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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怎麼不拿出來呢?也怪不得我疑心姑娘了。”
明媚一聽,頭上即刻燃了火,胸口血氣湧動,果真有些話她是白說了,這女人自始至終都盯著那匣子,就像是狼盯著最後那塊肉,於是就算你把渾身上下的肉都削下來給她,最後那一塊沒獻出來,她便仍覺得大不饜足,仍覺得是虧了她的。
明媚渾身戰慄,捂著胸口,竭力平復了一下,才說:“嫂子你哪隻眼睛看到匣子裡的東西了,怎知道就是能換錢的寶貝?”
衛少奶奶哼說:“若不是寶貝,老爺能避開別人,獨自把那東西給你?姑娘若說我多心胡想了,不如就當著我的面兒,開了那匣子給我看看,也好讓我死心,我若是猜錯了,那裡頭不是寶貝,我向姑娘下跪,賠禮道歉”
明媚看她拿腔作勢的模樣,恨不得一下子打死了她:“父親臨去,的確交給我一個匣子,但父親叮囑過我誰也不許給,那匣子也不是給我的!其他人如果擅自開啟,必然會因此喪命!”
衛少奶奶一聽,立刻發兩聲怪笑:“姑娘,不給看就直說,別編排出這些小孩兒也不信的話來嚇人。”
明媚聽了這話,萬念俱灰,說實話,如果這些話是從別人嘴裡聽來,恐怕明媚也不信,但,當初父親交給她這匣子之時,已經是臨終一刻,他的眼神,語氣,都無法讓她不信,他甚至讓她立下重誓,不許她私自開匣。
明媚徹底失去耐性:“嫂子,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若不信,我也沒有法子,哥哥的事,我已經盡力了,先前父親在的時候哥哥也立誓,說不再賭,為此我也哭求過多少次,他只不聽不說,還十分嫌棄我!不曾想這次不僅賭,還殺死人命,如果真個救不出,也怨不得別人了!我也不過一介女流,沒有三頭六臂使不出法子,如今幸喜表哥前來,有他周旋,他既然允諾哥哥無事,那就罷了,嫂子不用再東想西想,我累了,嫂子且去!”
衛少奶奶聽明媚說完,陡然色變,起身冷冷看她:“姑娘好無情的話!真真看不出,年紀小小,竟如此狠辣絕情!那可是你的親哥哥,你竟要不管他?”
明媚冷道:“該管的我已經盡力,剩下的,各安天命。”
衛少奶奶被明媚堵了這句,冷笑:“我知道了,如今姑娘是要登上高枝兒了,跟著表少爺去了京城,何等風光這表少爺又如此的人才,姑娘或許就留了意,那匣子裡的嫁妝,自然是越發不能動,好去討好兒自己的未來夫婿了姑娘真是好心計”
明媚當下大怒,一口氣轉不過來,便咳嗽起來,手捂著胸口,咳嗽帶得頭也跟著疼。
那潑婦仍在繼續碎碎叨叨,明媚卻已經聽不清,正不可開交,門口有人進來,見狀便問:“這是怎麼了?”
唇紅齒白,雙眸爍然,那樣春光明豔的顏色,自然正是景正卿。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準備更兩章,求個留言?
南浦
那潑婦見景正卿來了,卻如老鼠見了貓,沒來由心虛,不敢像是對明媚似的張狂,搪塞說:“表少爺怎麼這會兒來了,天兒都晚了,我是為了明兒啟程一事來問妹妹的,順便跟她說說她哥哥的事兒。”
明媚捂著胸口忍著咳,顧不得理會她,更何況是當著景正卿。
明媚到底年紀小,後來遭了些事,才想通了,當時站在衛少奶奶一邊,確實有理由疑心明媚:單說衛大人把那匣子交給明媚保管就有可疑。明媚只單純,當衛大人信她才如此,卻不料在衛少奶奶看來,家裡的“稀罕寶物”不給長子,卻給女孩兒,她自然是大為不忿的。
可衛大人自有安排,明媚當時也說過此物要交給哥哥才是,但父親說:“以你哥哥那性情,我給了他,他頭一件就是要開啟看看裡頭是什麼,以後,必然也保不住,多半是扔到賭坊裡去了!”何其有理?!衛大人若是信哥哥與她,哪裡輪到明媚?且這東西又不是給她的,只是讓她轉交他人,衛少奶奶疑心明媚藏私,明刀暗槍地指責刁難,實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刻,景正卿眉眼淡淡:“我不是跟表嫂說了嗎,表哥的事兒,我已經派了人了,姑娘又知道什麼?她如今病著,身子大不好,何苦來煩她,有事只管問我便是了。嫂子現在出去,外頭我的小廝康兒,自會把詳細交代給你。”
衛少奶奶聞言,不敢多話,便應付兩句,果真就退了出去。
明媚捂著嘴,一時氣苦,卻不肯說。
景正卿卻走到窗前,半扶起明媚的肩膀:“妹妹如何了?”
明媚抬眸看他,因方才咳嗽的厲害,牽扯的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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