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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卿見了她這般,不由暗笑,這才露出笑容:“明媚妹妹,你醒了?覺得哪裡不適?”
明媚見他察覺,便才又睜眼:“卿哥”支撐起身,才要說話,沒想到景正卿探臂來扶,於是,她半個身子便被圈在他臂彎裡。
身子依偎在陌生男人懷中,明媚十分羞怕,張皇四看,卻看不到玉葫蘆何在,大概出去熬藥了。
明媚無法反應,只聽到他的呼吸聲響,一點一點,在耳畔響起,從小到大,連哥哥也不曾這樣親近,現在卻
明媚只好低了頭,用蚊吶一般的聲音道:“我、我失禮了,頭一次見面,便叫二哥哥看了笑話。”順便悄悄往裡縮了縮身子。
景正卿這才察覺似的,慌忙放手:“我看妹妹年紀小,就格外憐惜,一時失禮,妹妹不會見怪吧?”
明媚自覺只是不適應如此的親近罷了,便說:“不曾,就是給二哥哥添麻煩了。”
景正卿便輕輕地在床邊坐下,他的聲音很溫和:“妹妹萬別說這些見外的話,我晚來了,才知道妹妹竟受這等天大的委屈若是早知道,便不至於讓妹妹受這些苦了。”
明媚一聽,眼中的淚便滴落下來,急忙掏了帕子去擦,手一動,卻被景正卿握住。
明媚嚇得一縮手,忽然想到這也沒什麼,且妄動的話,反叫他不自在了,於是便停了下來,悄悄抬眸看他。
景正卿正看著明媚,極為誠懇地:“妹妹別哭,妹妹放心,如今我在這裡,天大的事兒都交付我,管不教妹妹再吃一點兒苦,再受一點委屈。”
明媚聽了這話,恨不得大哭一場,景正卿順勢輕輕擁住她肩頭,明媚倒在他懷中,哭得淚眼婆娑。
經過這一遭,無端端的,明媚跟這個先前素未謀面的二表哥親近起來,就算面兒上守禮,心裡卻已將他當作此生最親近之人了。
畢竟父母已去,哥哥又在牢裡,嫂子厲害,更謀算到明媚頭上,明媚原先還敬愛她,如今卻只是心寒,自不會去跟她親近,於是反而跟景正卿親近了。
景正卿在衛府住了只一日,便張羅著要啟程回京。
明媚自然由他做主,她也曾問起哥哥的事要如何料理,景正卿顯然胸有成竹,便回:“妹妹只管放心,表哥那邊,我已經派人去疏通,必然是會無事的。”
自景正卿出現,輕輕易易把王財主打了出去替明媚解了圍,那種境地裡,於明媚而言,這個人如父如兄,如一片天,是她所有依仗,她自然十分信他。
就在啟程之前的晚上,衛少奶前來看明媚,先前不知她真面目,此刻知道她還有另一張猙獰面孔,明媚又厭又惡,連帶她姣好的容顏都不願面對了,只看向別處,冷冷地:“嫂子有什麼事?”
衛少奶奶上前,落了座,緩緩才說:“妹妹,聽聞你答應了表少爺,明兒就要啟程去京裡了?”
明媚垂了眼皮兒:“表哥沒有跟嫂子說嗎?”
“說倒是說了,可是,你哥哥如今還沒出來呢,表少爺雖然已經命人去打點,但妹妹,你總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把你哥哥扔下了。”
明媚仍不看她:“嫂子從來都覺得我沒把哥哥的事兒放在心上,前日還自作主張瞞著我要賣玉葫蘆,當著外人的面口口聲聲指責我,說什麼我留了嫁妝,如今卻又來跟我說不能扔下哥哥了?照嫂子的意思,哥哥我不是早就扔下了嗎?”
衛少奶奶色變,眉眼裡透出幾分不悅:“現下你哥哥不好,我這不是來討主意的嗎,妹妹這時侯不齊心協力地,反來說我的不是了?”
“先前我何嘗不是一片心為了哥哥嫂子,沒想到嫂子卻暗地裡算計我,這叫齊心協力?”
“妹妹好利的嘴”
明媚見她仍是那種尖酸面孔,索性便道:“嫂子看看我這屋裡,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看看我的頭上身上,哪一樣兒是像樣的?原本父親在的時候偏疼我一些,凡是吃穿用的,都撿好的,可如今,那些首飾,玩物,就算是值錢像樣的衣裳,都去了哪裡?還不都是給帶著送去典當了,好換錢來救哥哥出來?就只差變賣我的人了!就算如此,嫂子仍舊覺得不滿,覺得我沒把人賣了換哥哥出來,什麼髒水都信手拿來潑在我身上?”
衛少奶奶臉色更見不好:“姑娘你用了心我是知道的,我這回來,是想跟你討個主意,你何必就動怒呢,說起來你哥哥,還是跟你親一些,你勞心勞力救他出來,也是應當的但說回來,我又要說姑娘不愛聽的了,姑娘既然盡心,把自己的衣裳都典當了,那麼老爺留給姑娘的那個匣子裡的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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