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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葫見兩人離開,忙先去把門關了,想了想,又拉了兩張凳子堵在門口,才回來床邊,問:“姑娘,你真信他?”
明媚縮了縮身子,說:“你先上來,跟我一塊兒睡。”
玉葫受寵若驚,卻也知道明媚是怕極了,便忙脫了鞋子跟外裳,翻身上了床。
明媚摸索著,將她抱住,才說:“我想了想,他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你也跟我似的,平常並不怎麼往外頭走,世事不知,貿然跑出去,誰知道會遇到什麼?萬一運氣不好,遇到什麼登徒子之類的豈不是剛跳出火坑又落了泥坑。”
玉葫被明媚主動抱住,嗅著她身上的香氣,很是受用,想伸手抱抱她,卻又怕她不高興,便忍住不動,只問:“那以後,二爺要再對姑娘不好呢?”
明媚聽到“二爺”兩字,身子又抖了一下,忍不住靠玉葫更近了些:“我我雲三郎說他會看著景正卿的,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暫時信他。而且,距離京師也沒兩天了他、他若真的不依不饒,我我就真的一死了之罷了。”
玉葫聽到這裡,又心驚又心酸,也顧不得了,探出手臂將明媚緊緊地抱住:“姑娘,別這麼想,我就算死也要護著姑娘的。”
明媚聽了這句,眼淚撲啦啦地落下來,當夜,主僕兩人便相擁而眠,就宛如兩隻依靠彼此體溫才能過冬的小獸。
景正卿在天不亮的時候就醒來了。
腦後還隱隱作痛,景正卿一時懵懂,腦中一片空白,記不起昨兒發生了什麼,隔了會兒,才依稀想起一些片段,頓時驚了驚,翻身就要下地。
門忽地被開啟,雲三郎一身整齊進來,手中端著個托盤,盛著一壺茶兩個杯子,見了景正卿,便說:“我估摸著二爺也該醒了。”
景正卿眼睛一眯:“三郎,昨兒晚上,是你對我出手了?”
雲三郎哈哈一笑:“二爺都想起來了?”
景正卿怒,霍然起身:“真的是你?”抬手在腦後一摸,覺得頗疼,驚怒之餘一陣後怕,“你居然敢”
“二爺想錯了,不是我。”雲三郎走到他跟前,搖頭,“如果是我,哪裡需要打暈二爺。”
景正卿極為聰明,當下身子一震:“是玉葫那丫頭?”
雲三郎笑:“我知道是瞞不過二爺的,二爺遲早想通,所以也不替她瞞著。”
景正卿慍怒:“好個膽大包天的丫頭!”
雲三郎不做聲,只是把一壺茶放在桌上:“二爺喝口茶潤潤。”
景正卿哪有心思喝,只是醉眠一夜,到底口渴,便先喝了口:“那明媚呢?”
“表小姐現在也剛起,正準備啟程呢。”
景正卿鬆了口氣,卻又猶豫問道:“昨晚她”
雲三郎見他提起正事,便才也淡淡地:“二爺,昨晚上酒後亂性,往後這兩天路上,二爺可不能再如此了,免得鑄成大錯,後悔莫及。”
景正卿聽他語氣淡淡地,卻暗帶警示,便問:“三郎,你要說什麼?”
雲三郎正色,靜看景正卿:“我頭前勸過二爺,還以為二爺是懂得,沒想到二爺竟還是一意孤行。”
“我”景正卿皺眉,落了座,想了會兒,啞然失笑,“你怪我對明媚動了手?其實我也不知為什麼會這樣,就是心裡想著她,昨晚大概又真的多喝了幾杯”
雲三郎截住他:“昨晚的事兒就罷了,二爺以後別再重蹈覆轍便是。”
景正卿見他一味強調這個,又想想昨晚,腦中翻出一些旖旎香豔的場景來,偏偏那甘甜味美到了嘴邊,卻又被人生生奪了去,他心底不由多了幾分焦躁:“怎麼了?我就是愛她罷了,就是真的跟她好了又如何?”
雲三郎聞言,便看向他:“二爺這意思,就是昨晚不止是酒後亂~性了?”
“三郎,你何必逼我?”
雲三郎沉默,頃刻說:“那好,我只問:如果二爺真的上手了,那以後如何是好?以表小姐的性子,二爺指望她會一味忍氣吞聲?只怕會成心腹之患。”
景正卿不以為然:“她不過是個嬌嬌女孩兒,什麼心腹之患。”
雲三郎緩緩說道:“二爺忘了?老夫人那邊不是很喜歡她麼,迫不及待急著想見她?還有老爺,不是要我們好好地把表小姐帶了去?昨晚上我趕到的時候,表小姐正要跟那丫頭商議要逃走,我雖然勸下了她們,但表小姐也放了話,如果二爺再逼她,她寧肯一死其他暫不提,二爺只想想,若是昨晚我沒有及時回來,此刻你去哪裡找表小姐?”
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