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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假惺惺地出來想賣我人情?我偏不如你願!我要上報組織,讓他們知道你才是罪魁禍首,為了私憤不惜損害組織利益!”
鍾歸自以為發現了真相,但項博士聽了這話,仍舊只是微笑:“你又想錯了。”
“別妄想否認,你——”
他才起了個頭,項博士便打斷了他的指控:“我雖然早有計劃弄垮華夏市場,但尚未收網,便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不得不趕在事態失控之前,過來收拾殘局,把這盤棋導向正軌。”
若項博士否認辯駁的話,鍾歸根本不會相信。但這樣輕描淡寫地承認,卻一下子將他擊懵了:“你說什麼?你瘋了嗎!組織待你不薄,你卻想……”
“不薄?呵呵。”項博士像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冷笑一聲。但旋即便又剋制住自己的情緒,重新恢復了從容不迫的優雅:“我原本並不想將你捲進來,但得知你在十年前曾帶著一夥飆車族在希臘雅典鬧市呼嘯穿行,讓那一帶的交通癱瘓了兩小時後,我就不再猶豫。”
“你在說什麼?”鍾歸記得那件事。組織偶爾會在各國博物館美術館等地盜竊展品,以他的身手當然沒資格“立功”,只能在外圍打打下手,乾點這種分散警方注意力的小活計。
那次暑假被特地召到希臘,他原以為組織會大幹一票。但行動了一次之後,組織就讓他返程,而後來希臘那邊也沒有傳出文物失竊的新聞。
鍾歸一直以為那次行動失敗了,不明白項博士這時提起來是什麼意思。
剛要發問,卻見老者搖了搖頭:“還是說回正事吧。公司現在的處境十分糟糕,在業內信譽掃地,在官方屢犯法規。但目前暴露出的問題還不算太嚴重,而且現在華夏正值經濟改革,這方面的律條鬆動許多,如果你能請位好律師,大概可以少判幾年。”
“但是——如果你畏罪自殺呢?恰好這時,有關部門又收到舉報信,告訴他們這些‘工藝品’運到國外後的去向,以及獲得了多少鉅額利潤。你說他們會不會徹查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在新聞上看到華夏警察與lapd交涉、要求辦理跨國走私大案的新聞了。”
組織總部設在紐約,但保險起見,華夏帶去的東西都會由至洛杉磯中轉。lapd,正是洛杉磯警察的縮寫。
“你瘋了!你當真瘋了!”鍾歸看著面不改色的項聞,嘴巴陣陣發乾。他太熟悉對方這種神情了,這表示他一定會說到做到:“你找到新東家了吧,否則為什麼要背叛組織?!”
項博士轉動了一下花梨木柺杖的手柄,隔著手套摩挲著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龍頭,若有所思:“你對組織很忠誠。但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流著華夏的血?坦白說,我在知道真相之前就看你不順眼,以前一直不知道緣故,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鍾歸忍不住問道:“什麼真相?你又明白了什麼?”
“因為有你們父子這種人的存在,才會有那麼多外國佬認為華夏人都是見錢眼開的漢奸。”
項博士依舊是輕聲慢語,但話中透出的輕蔑卻如此明顯。無視瞬間面紅耳赤的鐘歸,他上前關起敞開的玻璃窗,又按了按鎖釦:“要起風了。”
“少tm裝清高,你不也是這樣!說白了都是組織的狗,難道你就比我高貴!”
鍾歸沒看清他的小動作,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但見對方恍若未聞,心中又生不安。
但項博士已經越過他走向門外。關門的那一瞬,他聽見對方遺憾的聲音:“你說話行事還是這麼沒頭腦,根本抓不住重點。原本看在同胞的份上想讓你做個明白鬼,但既然你只關注些細枝末節,準備稀裡糊塗地走,也隨你高興。”
話音未落,門便被帶上,卻沒有像平時一樣發出清脆的扣響,而是頗為沉悶,像是鎖眼裡被塞進了什麼東西。
聽了一個鬼字,鍾歸便覺不妙,想也不想就撲過去拉門。但那門卻像瞬間被焊在門框上似的,動也不動。
他還想找工具再撬門,原本關閉的空調突然自動運轉,伴著陡然升高的溫度,機體內冒出陣陣淡黃煙霧。鍾歸嗆了一口,喉管直到食道頓時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不……”鍾歸大駭,忍住不適拼命跑向視窗。但平時輕巧的滑窗這會兒像是生了根,也和大門一樣紋絲不動。他在鎖釦上嗅到了粘合劑的味道——這是組織最有效的修復劑,用它粘合的古物就算經過高溫也不會脫落。
只不過片刻的功夫,煙霧已經充斥了整個房間。不只喉嚨,連眼睛都被蟄得睜不開。原本想要砸開窗戶的鐘歸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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