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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敬之惡狠狠地瞪了潘西一眼,“這是我們家的家事,勸你最好不要參合。”然後舉著火把就離開了。
南曦遠遠地只聽得到零星幾個字,伸長了脖子想要聽清楚,腳步不由得又往前走了兩步。
但是剛走兩步,那邊就差不多解決了,舉著火把往這邊移,她趕緊後退,想跑回草叢裡繼續蹲著。
但是似乎楊敬之聽到了聲音,火把就往這邊晃了晃。
南曦立即緊張了起來。
自己這大半夜的蹲在這裡,怎麼看都動機不純行事鬼祟。
若是被發現了,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於是她有些緊張起來。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伸出來一雙大手,一把抓住她的後領,攬著她往樹上拖。
很快,南曦就趴在了兩米多高的樹杈上。
剛想回頭,抓她上來的人就輕輕按住了她的腦袋,在她耳邊吐出一個噓字。
南曦聽著聲音覺得有些耳熟,特別是這個感覺,還有這利落的身手,都讓她想到了一個人。
她用手悄悄在身後摸了摸,摸到一片皮子。
她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是獵戶。
也不知道這大半夜的,他怎麼也出來了,怎麼老是神出鬼沒的。
楊敬之對著這邊看了一會,沒有發現人影,就帶著一行人又迅速離開了。
到底是家醜,他並不想太多人知道,特別是這大半夜的,如果將人吵醒就不好了。
小芙一步三回頭地看向潘西。
潘西的臉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直直地站在那,一直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小芙想不顧一切,想要掙脫桎梏,但是她知道,從被發現的那一刻起,他們兩個就絕對走不掉了。
很快,一行人消失在了黑夜中。
而潘西一直望著小芙離開的方向,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又等了一會,南曦用胳膊往後戳了戳蔣逍。
“可以下去了麼?”她小聲地問。
但是戳了個空,身後空無一人。
她回頭,發現黑夜中,只有自己站在離地兩米多高的樹上。
南曦的寒毛立時就立了起來。
“蔣逍?”她小聲喊了幾句,沒有人回應。
再回頭看潘西的位置,那裡也已經沒人了,潘西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離開了。
此時正是半夜三更,沒有月亮的夜晚,甚至比那晚上掉在山谷中的時候還要黑。
南曦顫巍巍地挪動腳步,欲哭無淚地抱著樹幹往下拱,好容易腳踏實地的時候,差點就哭了出來。
這造的什麼孽,她為什麼這大半夜的在這受罪。
捂著脖子深一腳淺一腳地摸回了院子。
隔天一大早,她眯著困頓的眼睛繡花,針差點戳到自己手指頭上,腦袋一瞌一瞌。
阿香嫂有些看不過去她這個樣子。
“困就再去睡一會。”
“啊,不困不困。昨天被蟲咬了一口,脖子特別疼,似乎是腫了,有點難受。”
南曦迷糊著眼睛,歪起脖子給阿香嫂看,只見被蟲子咬過的地方,紅腫了足有半個巴掌大的一塊,紅腫的地方還鼓起了些水泡,看著相當可怖。
阿香嫂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什麼蟲子,怎麼這麼嚴重。別繡了,趕緊去夏大夫那瞧瞧。”她放下手裡的東西,用手觸了觸紅腫邊緣位置。
南曦啊得一聲慘叫起來。
“好疼,針扎一樣疼。”
“活該,半夜出去看戲,就是這個下場。”阿香嫂戳了戳她的額頭道。
南曦沒想到她竟然知道,訕笑了兩聲,放下手裡的繡線和布料,歪著腦袋去了夏大夫家。
“這是蚊食蟲咬的,有點嚴重,不過這夏天,就是這蟲子氾濫的時候,好多人都被咬過,沒事,抹點藥膏過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我專門配了藥。”夏大夫樂呵呵地道。
藥童取了藥,給她抹了一遍。
沒兩分鐘,藥膏就起效了,一股清涼泛起,疼痛也削減了許多。
南曦道謝,就要從包裹裡摸出錢要付。
但是還沒摸到錢,就見蔣逍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他的額頭臉上全是汗,無比焦急地對夏大夫道。
“我娘不好了,您快去看看。”
夏大夫一聽,立即進屋背起了自己的藥箱,二話沒說地就跟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