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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指點,摸索著到了墳邊。
蔣逍的樣子不對勁,她是知道他應該是好幾天都沒睡了,身上又有傷,胳膊肯定是骨折了,別的小傷口雖然不流血了,但是也能看到口子很深。
天熱,不處理怕是會感染。
她懷裡抱著從夏大夫那裡拿的傷藥,胳膊不知道嚴不嚴重,不然還得拉著人去夏大夫那。
摸到墳地的時候,她就看到蔣逍正直直地跪在墳前。
南曦放輕了腳步走過去,站在他身後等了一會,也不見蔣逍有動靜,他只是一動不動地跪著,沒有言語沒有動作。
南曦不由得疑惑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沒想到,手指剛一碰到人,蔣逍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手觸到他的額頭,滾燙的熱度讓她瞬間慌了起來。
糟糕。
“蔣逍!”
南曦立即拉住他還好著的那條胳膊,試圖將他拉起來。
但是一個精壯的成年男子,又豈是她能拉得動的,她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才勉強把人拖到自己的背上。
但是蔣逍比她高,她一手託著他的胳膊,一手緊緊地託著他的腰背,一步一步往前挪。
蔣逍父母的墳地,還在靠近山的地方,離他家走路有一二十分鐘的距離,到村裡,那至少得半個小時往上,更別提是還拖著一個人的情況了。
走了兩步南曦就放棄了,她將人放了下來,靠在一棵樹上,趕緊往村裡跑去。
她平生都沒有跑這麼快過,甚至都沒有覺得累。
跑到村頭她就放聲喊了起來。
正是七八點剛吃過晚飯的時間,因為蔣逍母親是直接下葬,沒有請宴席,大家幫了忙就各自歸家了。
這會都聚集在村頭樹下聊天。
南曦剛喊了一嗓子,就出來幾個漢子跟她去幫忙。
不到一個時辰,蔣逍就躺到了夏大夫家。
他燒得臉色通紅,傷口因為這一通折騰又開始滲出血來。
夏大夫一個勁地搖頭:“真是造孽。”
摸了摸胳膊,為他正了骨,包了兩塊木板,身上的傷口又上了藥纏了紗布,等全部包好,蔣逍已經變成一個木乃伊了。
南曦這才知道他傷得有多重。
“疲勞過度,失血過多,不病才怪。唉,病了也好,好好養養身體,不然,他肯定會折騰自己。”
藥童煎了藥端來,南曦忙接過藥要給蔣逍喂下去。
夏大夫看著她,捻了捻自己的鬢髮,突然笑了一下。
“我老頭子還有事,蔣逍就託你照顧了。隔壁屋子也有床,可以休息,你要是困了,可以去那裡。”
“謝謝夏大夫。”
“你也叫我夏叔吧。”夏大夫說著便離開了。
南曦掰著蔣逍的嘴給他灌了藥,這麼折騰他也沒醒,只是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是覺得藥太苦了。
放下藥碗,又給蔣逍額頭蓋了塊溼帕子。
到這會閒下來,她才發現四周很安靜,只有燭火噼裡啪啦地燃燒的聲音。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著急蔣逍的事。
也許是因為,覺得感同身受吧。
第13章
病來如山倒。
蔣逍這一病,就病了足足三天,每日昏昏沉沉地,微黑的臉上暈著一片酡紅,看著頗為滑稽。
南曦每天照顧著他,從阿香嫂那裡拿了繡線過來,坐在窗邊繡手帕。
蔣逍高燒退了,又開始低燒。
身上細小的傷口開始結痂了,似乎有些癢,他睡夢中也不安穩,手忍不住去抓撓,南曦就不時地抬頭看他一眼,將他的手拿開。
傷得最重的手臂,也開始慢慢好轉,現在不用每天包成木乃伊,傷口裸漏出來,看著有些恐怖。
三天後,蔣逍醒了。
他醒了之後,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是瞪著空洞的眼神,茫然地望著房梁。
南曦抬頭,房樑上掛著些需要陰乾的藥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蔣逍。”南曦喊他。
蔣逍就彷彿沒有聽見似的,毫無反應。
南曦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那眼睛眨也不眨,眼球都不帶晃動,像是瞎了一樣。
她趕緊跑去找夏大夫。
夏大夫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又給他把了把脈。
“燒退了,氣血有些虛,身上這些皮外傷好了就沒什麼毛病了,但是這胳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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