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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狠狠的責罵了母親一頓。及至後來孫杏花嫁了過來,這小半罐子的蜂蜜就被她當寶貝似的給收了起來放在自己屋裡。沒事她就要看一下,就是怕有人會偷吃。但是現在
薛元敬濃密修長的眼睫毛微垂,在眼瞼處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
這個二丫現在膽子可真是夠大的,竟然敢去拿蜂蜜。不過她之所以敢冒著風險去拿蜂蜜,說起來好像也是為了他
她以前不是經常會在孫杏花面前碎嘴,攛掇孫杏花餓他肚子,責罵他?怎麼現在倒一反常態,對他這樣的好起來?
目光看向桌上的那幾顆橘黃色的枇杷,薛元敬長眉微皺,開始仔細的回想薛嘉月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變化的。
仿似就是從她那次高熱再醒過來之後就變了很多。非但是話少了,做事勤快了,人也變得愛乾淨起來。而且也對他很好,經常會趁著孫杏花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給他東西吃。
不過她好像也沒有很刻意的對他好,更多的只像是順帶著對他好而已。但就算這樣,薛元敬還是覺得心中有些怪異起來。
這個二丫,從那一次高熱之後她整個人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次日又是一番忙亂。不過好在打穀場上的油菜籽都打落下來,地裡的小麥也都收了起來。
收好的麥子曬幾天之後也是要打的。
這個時候家裡有牲畜的人家就可以讓牲畜套了碾盤來打麥子,沒有牲畜的人家要麼就是到別人家去借牲畜,要麼就是用人代替牲畜套了碾盤來打麥子了。
薛永福家裡並沒有養牲畜,雖然出去借了一圈,但要麼是人家家裡也要用牲畜,要麼就是捨不得借,所以壓根就借不到。
孫杏花就很不高興,一早上開始就沉著一張臉,口中罵罵咧咧個不停。無非是嫌棄薛永福窮,家裡連頭牲畜都沒有。她當初怎麼就聽信了媒人的話,以為薛永福家裡有三間大瓦房,十幾畝的好地,騾子牛馬都是有的,但一嫁過來才發現,嚇,茅草房,幾畝不好的地,騾子牛馬連毛都沒有看到一根。
唸叨到後來,薛永福也不高興起來。
借不來牲畜,不也是他和薛元敬套了碾盤來打麥子,她孫杏花還會套?他早就嫌這事累,心裡煩的不行了,但偏偏孫杏花還要在這裡囉嗦個不停。
於是他就大聲的呵斥孫杏花:“行了,你不要再說了。說的人心煩。”
孫杏花一聽,立馬就盤膝一屁股往地下一坐,又要來她那招哭鬧大法。
但鑑於這次她沒有提到要收拾包裹回孃家的事,所以薛永福也沒有理睬她。而是想了想,叫了薛元敬過來,吩咐他:“你去韓奶奶家裡一趟。我記得她家裡有一匹騾子,你去借過來用一天。”
孫杏花就哭叫:“剛剛我才腆著臉去過韓奶奶家裡。我明明聽到她家後院有騾子叫,可她還跟我說她家的騾子已經被人借走了。我拉下這張臉都借不來,他有多大臉,就能借來?”
“行了,別嚎喪了。”薛永福轉過頭不耐煩的吼她,“你以為你有多大臉?人韓奶奶憑什麼要將騾子借給你?但敬兒不一樣。韓奶奶家的小子從省城來的信哪一次不是敬兒給她唸的?哪一次韓奶奶給她小子的回信不是敬兒寫的?但凡她那匹騾子還在家裡,那敬兒一準就能借過來。”
說著,就催促薛元敬快出門去借。
薛嘉月知道這韓奶奶住在村前頭,丈夫死了有些年頭了,有個獨子在省城的一個店鋪裡面做學徒,平常也難得回來一趟。而這韓奶奶雖然五十歲出頭的人了,但也閒不住,每過幾日就要做幾板豆腐拿到鎮上去賣。
這山村裡的村民不怎麼出去,所以說起來,這韓奶奶就是這村子裡面唯一經常會走出去的人。
薛嘉月思及此,心中就一動。
她穿越過來都快三個月了,但還沒有走出過這秀峰村一步。不是沒想過偷偷的出去,但一來原身才八歲大,這重重大山,光靠兩條腿要走到什麼時候?二來,她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誰知道出去之後會遇到些什麼事?總不好貿然的就走出去的。
不過這個韓奶奶
薛嘉月就回頭對薛永福說道:“爹,我和哥哥一起去韓奶奶家借騾子。”
薛永福正被孫杏花給哭的心煩,聞言也沒有回答,只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就算是答應了。
薛嘉月見狀,趕忙的跑出去追薛元敬。
不過看到薛元敬在前面,她也沒有追上去和他並排走。
雖然前幾天薛元敬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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