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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宏逸從懷中掏了一張銀票出來,啪的一聲拍到了旁邊的一張小几上,語氣同樣很不好:“就賭今年到底是誰會考中太初學院和託月書院頭名的事。若是你哥哥考中這兩家書院的頭名,哪怕只是這兩家書院裡的任一家頭名,就算你贏,這一百兩銀票就歸你。若是我考中太初學院和託月書院兩家書院裡的任一家頭名,就算你輸。你就要給我當三年丫鬟,日日給我端茶倒水的伺候我。”
薛嘉月不說話,目光只看著他。仿似在看一個智障。
譚宏逸心中又氣又惱。他忍不住的長眉微挑,看著她的目光充滿挑釁:“怎麼,你不敢跟我賭?那隻能說明在你的心中你其實也並沒有那麼的相信你的那位好哥哥。既然這樣,那往後你可千萬別在被人面前說什麼你相信你哥哥的話了。也別維護他。維護他做什麼?反正你心裡也不相信他。”
他話未說完,就聽到薛嘉月很平靜的聲音響了起來:“好。我和你賭。”
第70章 心中起疑
薛嘉月這樣乾脆的一答應; 譚宏逸反倒有些愣住了。
而在他愣住的這當會兒; 薛嘉月已經很禮貌的在跟賭坊裡的人借紙筆了。
正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 而且譚宏逸畢竟是跟在薛嘉月身後進來的,賭坊裡的人雖然摸不準薛嘉月是什麼人; 但他們是不敢得罪平陽府首富家的少爺的; 所以立時就有人去取了紙筆過來。
薛嘉月所有的字都是認得的,不過是毛筆字寫的不好罷了。但這段時間薛元敬也教他寫毛筆字,雖然寫的不算多好; 但好歹也能讓看到的人認清是什麼字的。
於是她就鋪開紙,提了毛筆; 筆尖在硯臺裡蘸飽了墨,然後就要提筆寫和譚宏逸的賭約。但這時就有人伸手一下子奪過了她手裡的毛筆。同時她聽到譚宏逸嘲諷的聲音近在耳旁:“你一個小丫頭會寫賭約?還是我來吧。”
說著; 他也不用思索; 提筆就在紙上飛快的寫了起來。
頃刻之間的功夫就寫好了。他又抬頭問薛嘉月:“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薛嘉月說了自己的名字。就聽到譚宏逸在說道:“薛嘉月?看不出來你這小丫頭倒是有個好名字。”說完,他就提筆在兩張紙的右下角都寫下了薛嘉月的名字。
這時旁邊有人拿了紅印泥來,譚宏逸在兩張賭約上寫了自己名字的地方按下了自己的大拇指印,隨後他抬頭看著薛嘉月。
薛嘉月就拿過兩張賭約來細細的看了; 確認沒有問題之後; 她才在兩張紙上寫了自己名字的地方按上自己的大拇指印。然後她拿了一張賭約在手上; 將另外一張賭約放回到桌面上去。
譚宏逸拿起桌面上的賭約,看著右下角薛嘉月按下的那個鮮紅的大拇指印。隨後他伸手指輕彈了下這張賭約,抬頭對薛嘉月笑道:“你輸定了。你的那個哥哥,不說考中託月書院和太初學院的頭名了; 只怕連這兩家書院他一家都考不上的。等到兩家書院放榜之日,就是你到我身邊來做丫鬟之日。”
薛嘉月看著手裡的賭約,雪白的紙上是幾行墨字。
這個譚宏逸倒是寫的一手好字,但是人如其人,也確實太飛揚跋扈了些。
她就將這張賭約摺疊起來放到了隨身半舊的荷包裡。而面對譚宏逸得意洋洋說的這番話,她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她轉過身就走。
她這樣平淡的反應落在譚宏逸眼中,他隻立時就覺得心中窩了一口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憋的他極其的難受。
於是下一刻,就聽到他略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心提醒你一句,趕緊回去收拾收拾你到時要帶到我家去的行禮。託月書院和太初書院五天後就會出榜。”
薛嘉月只當沒有聽到,腳步不停的一徑往前走了。
等回到家,她就將小碳爐和砂鍋尋了出來,淘米開始熬粥。又將肉和青菜洗淨,又分別切碎,將肉絲在鍋裡炒熟。然後她就在旁邊的小竹椅上坐下,一邊看著碳爐裡面燒的正旺的木炭,一邊在想剛剛的事。
和譚宏逸的這個賭約,有一半原因是她見不得譚宏逸那樣的貶低嘲諷薛元敬,話趕話的最後就給趕到了那個份上,至於另外一般,她也有她的考量。
她知道薛元敬的人設會是未老的閣老,才情驚天下,那他年少時自然會有轟動眾人的事情。而像這種以前從來沒有人能同時考中託月書院和太初書院頭名的事,落到薛元敬的身上才是最有可能會發生的。正好是他一舉成名天下知,從此平步青雲的好時機。那這樣,她和譚宏逸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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