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噩,那首先就是要從身邊之人開始做起了。涵香伺候了我好幾年,我對她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可是她卻是如何待我的?明明是我身邊的人,卻總想著替旁人盡忠,儘管那個人是我的母親,可涵香這種行為是一個忠僕該有的嗎?而我對於這種吃裡扒外的人是最不能忍受的,既然大家有已經到了我的院子,那咱們就該一條心,若是連我身邊之人,我都沒法放心的話,那將來又談何替老爺和夫人分憂呢?”
謝嫮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聽起來十分溫潤,再加上她不生氣時,語調也掌控的十分精妙,叫人聽不出她話中的情緒,也辨不明她話中的真偽,只一味的隨著她的話語牽動心思,叫人不敢再像從前那邊怠慢了。
“我今日會將大家聚集起來,就是為了說這些,這是我第一次說,也是最後一次,你們若忠心,我必不負你們,但有人若是吃裡扒外,我也必不留情,可懂?”
五個僕婢盡數低頭稱是,心中對這個看起來半大一點兒的五姑娘那是服了。
接著謝嫮又探了探如今各人身上的分工,然後,留下了花意和竹情,叫其他人退下去了。
謝嫮對花意和竹情原就夾雜著上輩子的情義,所以,自然是會重用她們的,便將涵香日常貼身伺候她的事情與這兩個丫頭分說了一遍,兩個丫頭謹慎記下,其餘管理院落之時則暫時由她自己來,這對於此時的謝嫮來說,不過是費心看幾眼的事情,涵香在她這院落裡真正要她管的就是每月的例錢還有她的珠寶首飾,因為她年紀還小,妝奩中的東西還不算多,也相對不值錢(最值錢的已經給她送人了),其他倒沒什麼必要開支,畢竟也不需要她去參與人情往來,只不過是尋常普通的開支,這些對於不認識字,不會記賬的人來說是難事,但對謝嫮來說可不算。
花意竹情出去之後,謝嫮將她的寶箱中都清點了一下,剩餘的錢幣不多,也就三四吊,一吊以一百文算,不過,在那三四吊銅錢之下,還放著兩張銀票,都是五十兩面額的,想來是涵香管賬時方面管理,特意去兌換的銀票,謝嫮每月和府中其他小姐一樣,有五兩銀子的份例,除去買些零食,玩意兒之類的東西,衣服和首飾自有大府和雲氏替她打點,每一季度府中姑娘都會統一裁剪兩三套衣衫,謝嫮此時衣櫃中衣衫大多是侯府統一制裁時的那些,其餘幾件看來該是雲氏替她張羅的,並無其他,那麼如今留下這一百兩零四百錢的數目就不對了,因為按照府裡的份例,她一年就是六十兩,這些錢不會有其他人來分刮,如今她十一歲了,涵香來之前都是夫人親自替她管著這些,夫人自然不會貪她這點小利,交給涵香時的數目必是登對的,可如今只剩下這些,其中的門道,又怎會叫人不解呢?
暗自慶幸,將身邊一個還未爆發的毒瘤清理了出去,這樣的蠶食鯨吞,也不怪她日後野心會變得那麼大,直接想脫了奴籍翻身做主子了。
那丫頭今後要在夫人身邊伺候,謝嫮想著還得尋個機會與夫人再提醒一番才好。
雲氏每天都要去大府主院裡伺候請安,老夫人因著上回謝嫮失儀之事,又沒少刁難雲氏,雲氏不強勢,也沒什麼手段,若說有點,怕也就只有那副天生的好脾氣了,無論老夫人怎麼說,怎麼做,她都像是沒事人一樣,盡心盡力的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過了些時日之後,老夫人的氣消了,倒也沒再說出什麼要教育謝嫮的話來。
前幾日還特地遣人來問了問謝嫮的身子好些了沒有,雲氏一一對應,說是謝嫮好了很多,老夫人又說既然好了,那學堂裡的功課也不能落下太多,雲氏當晚就來了謝嫮的院子裡,謝嫮的臉色不可同日而語,整個人雖然依舊白皙,可是臉上那潤澤的血色卻是騙不了人的,沒有了兩個月前的孱弱和枯槁,謝嫮整個人就像是初升的朝陽般,漂亮的叫人挪不開眼。
雲氏心中寬慰,說出了老夫人的話,問謝嫮能不能去學堂坐坐,她不指望謝嫮真的能在學堂中學有所成,但是能與姐妹們走動走動,不也能排遣心情嘛,總比她一個人在院子裡要好,時間久了,性子可就孤僻難改了。
謝嫮傍晚時練了拳,出了一身汗,此時正洗過了澡,花意給她梳理著溼漉漉的頭髮,竹情則蹲在一旁替她順著髮絲擦拭水漬,謝嫮坐在梳妝檯前,往手上擦著什麼膏蜜,那膏蜜呈乳粉色,很是漂亮,裝載之玉罐也相當精美,謝嫮用擺在玉罐子旁邊的竹籤挑起了一小塊乳粉膏蜜擦在手心,而後將之蓋好,不等竹情給她梳好頭髮,謝嫮一邊擦著手,一邊就站了起來,坐到了雲氏身旁,說道:
“嗯,女兒的身子已無大礙,明日便可去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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