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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這般說道,這些日子她也被沈泰那件事打擊的不太想說話了,好端端的一個子孫根,還沒替祖宗開枝散葉就那麼給毀了,要是沈泰成親了,有了孩子那也就算了,可如今正逢他成親之時,都尉府的那條庶子的人命雖然沈國公可以壓下去,可與武侯家的聯姻卻是不能輕易毀了,可沈泰那個樣子,老太君看了都受不了,更別說將來娶了媳婦兒,人家看了肯定更受不了啊。這不就等於是要守一輩子活寡嘛。
☆、第0章 。5|家
定國公府和武侯府的婚事,牽涉的可是兩家實實在在的利益問題,武侯家世代駐守平洲,手裡也有點兵權,定國公府雖然聽著名聲響,不過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些就是虛名,手裡的實權其實還沒有六部尚書要大,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你要撐起這麼大個家來,哪裡是靠名聲就能維持的呢。府裡壓力大,公爺的壓力也大,又不能寄託在滄瀾苑那位身上,國公也是沒辦法,才拖了好多關係,替沈泰攀上了武侯嫡女這門親事,眼看就要成了,可沈泰也不爭氣,又遇見了這樣的事,如今是他們是騎虎難下,進退不得了。所以,老太君也是頭疼的。
“好些了就好。沙疹這種病若是修養不好,將來容易落下疹子疤痕,妾身的貼身婢女自己配製了一種香膏,到時候妾身拿去送去給二夫人,若是二公子能用上也是好的。”
既然二房不說破,謝嫮自然也不會傻得當面揭露,也就順著他們的話去說了,果然老太君聽了之後,臉上的神情越發古怪,鬱悶了好些時候,才對謝嫮揮揮手說道:
“你有心了。我有些乏了,你且回去吧。大公子既然憐惜你,那你也不必每日來請安了,回去歇著吧。”其實就是沈翕不說,她也不喜歡日日看見謝嫮來,又不是她的嫡親孫子媳婦,成天往她這裡跑算個什麼事兒啊。
謝嫮聽到了逐客令,也不強留,站起來就對老太君行禮,然後退出。逆光中對她美的像是菩薩下凡一般,周身似乎都閃著金光般,亮的老太君都不禁要讚歎一句,真是個不可多得美人胚子,她和大公子也是相配就是了,只可惜大公子卻……
算了算了。老太君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件事了,橫豎都是各人的命,大公子沈翕因為公爺而患了那麼個毛病,這女子嫁給他,也是不幸福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就是那武侯嫡女嫁進來,也是一樣的,這就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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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嫮回到滄瀾苑之後,果真招來了玉綃和玉錦,讓她們拿了自己房裡的一隻香膏盒子,送去二房,交到二夫人手中。
花意知道這件事了,就自告奮勇的提出她去送,謝嫮向來知道她是個鬼靈精,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十分可愛,知道她是想去正大光明的看一回熱鬧,便就囑咐她了幾句,不許任著性子來,凡事要有禮有節,花意領著玉綃滿口應下,就去了。
然後謝嫮就拿出了花繃子,用兩圈竹篾將一塊密細的寶藍色杭綢繃起來,然後取了花粉筆就坐到院子裡畫花樣去了,花粉筆遇水則化,用來畫刺繡時的花樣是最好不過的了。等謝嫮畫的差不多的時候,花意和玉綃也就回來了。
抬頭看了看她們,謝嫮問道:“這麼快就回來了?二夫人沒留你們吃茶?”
花意和玉綃對視一眼,全都不禁肩頭聳動,輕笑了起來,花意乾脆搬了一張凳子坐到了謝嫮身旁,準備好好和她說道一番的樣子,謝嫮也不阻止,竹情則乖覺的讓院子裡的丫鬟和婆子都退了下去,只留下她們幾個在這裡圍著說話。
花意用只有她們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夫人,您是沒看見二夫人當時的臉色,想生氣,卻又不敢生氣,拿著您送的那盒子香膏半晌沒說出話來,那樣子可好玩兒了。”
玉綃也跟著後頭附和道:“是啊,夫人,您是不知道當時花意是怎麼說的,這個丫頭的嘴實在是太刁了。她就車軲轆話來回說,都是寬慰二夫人的,不過啊,全都是圍繞疹子在說,二夫人聽得都不耐煩了,她還在那兒說,偏又不好打斷她,怕人起疑,硬是坐在那裡聽她說了那麼多怎麼恢復疹子疤痕的事情。奴婢在旁邊憋笑憋得都有些肚子疼了。”
玉綃的年紀比花意要大,所以平日裡都是花意叫她姐姐,而她直接稱呼花意名字的。
謝嫮聽她們說著,就能想象當時二夫人的表情如何尷尬精彩了,佯作生氣的瞪了一眼花意,見那丫頭笑得開懷就沒有再說她了,竹情卻是忍不住,說道:
“你這丫頭的嘴啊,早晚給夫人招禍,你說你怎麼就敢?萬一那二夫人惱羞成怒,要發落你們兩個小丫頭,你還能往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