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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該是他爹和他娘,旁的人聽來,總免不了生出幸災樂禍之感。
謝嫮也是沒想到這樣的事態發展,瞪著眼睛,看著院子裡眾丫頭在笑,心中覺得奇怪極了,只覺得一切好像都太巧合,不像是突發事件,反倒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一般,叫人費解。
可不管怎麼樣,謝嫮對沈泰那是沒有絲毫同情的,甚至是喜聞樂見的,單就從沈泰那日叫司琴引誘她的舉動來看,就知道他平日裡再府中有多無法無天,罔顧倫理悌義,背德妄行,是該有此一報的,她就是想知道,這件事是天報,還是人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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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會賢雅聚的二樓雅間裡,傳出一陣囂張的笑聲。
傅清流一手拿著一隻筷子,一腳踩在凳子上,對在座眾人說的口沫橫飛,眉飛色舞。
“那庶子也是個倒黴催的,老子設計的是李肅,想讓他和沈泰打一場,都掛個彩回去搞點事出來,沒想到李肅沒去花樓,逃過一劫,倒是讓他那個酒色之徒的庶弟湊了上去,跟沈泰來了一場沒有排練的惡鬥,也該那小子去死,動手前吃了五石散,精神好著呢,可不就跟沈泰死磕嘛!李國威這回也不知得有個什麼反應,他那個折衝都尉也算是做到頭了,死了個庶子,惹到了定國公府,沈二老爺的長子就那麼給廢了子孫根,定國公能不管?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沈大人能不能嚥下這口氣,李國威也就是窩裡橫,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事做的多了,報應來了吧。哈哈哈哈。”
雅間裡擺著一桌席面,或坐或站,連傅清流在內,一共五個人,分別是兵部常閣老的嫡孫常林,吳太師的小兒子吳駿,禮部尚書的獨子蘇慶元蘇三郎,榮安郡王府世子傅清流,定國公府嫡長子沈翕。
這幾個人從小就是一個幫,做什麼事都在一起,全都是出身權貴之家,除了沈翕之外,其他四人皆是紈絝,而他們中還有一個叫趙淼,現在正跟著驃騎將軍在漠北做馬前卒,年前估計能回來。
常林是個高大的漢子,長得挺粗糙,一身華服都不能把他的貴氣給勾出來,說話也是粗聲粗氣;吳駿是個秀氣的公子哥,小小年紀就留著兩撇八字鬍,看著就是那種一肚子壞水,專給人出壞主意的主兒;禮部侍郎的獨子蘇慶元號稱是個讀書人,他爹是兩榜進士,從小親自教他,不過蘇慶元卻始終沒能考個什麼功名出來,成日裡的跟著吳駿他們瞎混;傅清流則是個行動派,能說也能做,這世上還就真沒有他傅清流不敢做的事情,他爹榮安郡王手裡有兵權,就是皇子丞相見了他爹也得禮讓三分,這就讓傅清流有了霸道蠻橫的資本。
而他們這些人,從小就都是跟在沈翕後頭轉的,從一開始的誰也看不上誰,到現在好到穿一條褲子,沈翕居功至偉。
而此刻他正舉著酒杯,隨意的靠坐的西窗前的一處太師椅上,聽著傅清流說話。
“哎,沈郎你說,我這事兒做的漂亮不漂亮,什麼叫兵不血刃,什麼叫不戰而屈人之兵!小爺我做到了!”傅清流喝的有些醉,說話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也幸好這會賢雅聚是沈翕的地方,今日又給傅清流包了場,要不然就他少爺的嗓門兒,什麼事兒傳不出去呀。
沈翕沒有說話,倒是常林瞪起了大眼珠子,說道:
“你就吹吧!還兵不血刃,還不戰而屈人之兵!純屬放屁!這回你就是走了狗|屎運,李肅沒去,你的那些個計劃就沒能成,幸好那個庶子去了,要不然有你在這兒吹的?”
傅清流放下了酒杯,就要上前跟常林理論,吳駿搖了搖手裡的扇子,也站了起來,附和說道:“我甚少覺得常林說得對,但今日我卻不得不說,他說的真對!”
蘇三郎也跟著搖頭晃腦起來:“甚是甚是。”
傅清流氣得鼻孔冒煙,一拍桌子,說道:“一群吃裡扒外的東西!吐出來,把小爺的好酒好菜全都給我吐出來!沈郎你說,這事兒我做的漂亮不漂亮?只有你說了,才能賭注這幫龜兒子的嘴!”
沈翕看了一眼西窗下的街道,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就不該選李肅。他是李國威的嫡長子沒錯,不過他馬上就要去兵部任職了,他要有個什麼事,徹查起來也是麻煩。他那個庶弟就比較合適了。酒色之徒,突然暴斃也沒人會懷疑到咱們。”
傅清流一愣,想了想,好像是那麼回事。
吳駿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那庶子怎麼會突然去沈泰去的那間花樓?李國威能有幾個錢給他揮霍?沈泰去的地方他能去的起?更別說動手前吸五石散,還好巧不巧的傷了沈泰的子孫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