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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胡泉也不客氣,就收下了,拎著酒和燒鵝走出公府。
竹情這才來到謝嫮身邊回報:
“夫人,大夫人的嫁妝真是不少,奴婢看那些在府庫中放著的每一件可都是價值□□的,大夫人孃家是做什麼的呀?”
謝嫮想了想後,說道:“據說是前朝宰相之家。”
上一世謝嫮聽說過,皇上的生母是前朝宰相之獨女洛氏,京城裡一等一的貴女,嫁給定國公的長子沈燁,同年就生下了嫡長孫沈翕,三年後,老國公去世,沈燁繼承了國公爵位,不曾如一般世家襲爵時降等,依舊沿襲的加一等國公爵位,沈燁一生愛妻,從未納妾,膝下子嗣也就只有沈翕一人,這件事在當時來說也是一段佳話,不過後來新帝登基,大家就都知道了,這個洛氏生下來的孩子,竟然不是定國公沈燁的,也是跌破了眾人眼鏡,不過那時候沈翕已經登基,並且認祖歸宗,改名為封璩,再無人敢說一句,直到後來,定國公府滿門被滅,大家就更是不敢談論這件事了。
竹情咋舌:“宰相?那就難怪了!府庫裡的那些寶貝我連見都沒見過。”
謝嫮笑了笑,這時花意抱來了一個精緻的沉香木盒,盒子四角刻著桃花吉祥紋浮雕,顏色有些暗,像是年代久遠了些,盒子上了一隻小金鎖,花意對謝嫮說道:
“夫人,這個盒子裡不知道裝的是什麼,該怎麼存放呀。”
謝嫮接過那隻盒子,只覺得沉香木入手沉重,暗香濃郁,紋路還很清晰,不管裡面放的是什麼,單就這一隻整塊沉香木的盒子就已經是價值不菲了,略微掂了掂,裡頭並不是什麼金屬硬物,想起清單上寫過書信這一條,應該就是這個了,既然上了鎖,那就是先人的秘密,謝嫮並不打算開啟觀看,而是把盒子交給了花意,叫她按照字畫類,存放在通風乾燥的環境中,花意去了。
過了一會兒,又拿來了幾卷卷軸,交給謝嫮,說都:“夫人,這些卷軸裡寫的是什麼,若是字帖奴婢便將它收到字帖類,若是書畫,就要收到書畫類去。”
謝嫮接過卷軸,抽了一幅出來,將其餘的放在一邊,然後抽開了捆綁卷軸的絲線,叫竹情抓住那頭往後退走,緩緩展開了卷軸,露出內容。
那是一張精緻的仕女畫,畫中女子身姿婀娜,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荷葉散花裙坐在楊柳樹下的一塊突石上,發入墨,顏如雪,手中執一把桃花映面的玉柄扇,神情柔婉,嘴角帶著一抹淺笑,明眸皓齒,絕代佳人,眼若秋水,叫人望而心喜,傾國傾城之姿也不過如此了。
“哇,好美啊。”
花意看著畫中女子的絕代容顏,感覺自己都快被吸進這幅畫中一般,完全痴迷了的樣子。
謝嫮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美的女人,目光停在落款處,只印著一塊私章,田園散客。她在腦中思考,田園散客是誰?她記得國公沈燁的表字是於恩居士,那也就是說,這幅畫並不是沈燁畫的,而是這個田園散客。難道是……
謝嫮心中一緊,想到一個可能,便叫竹情將卷軸捲起,再用絲線纏好,謝嫮對花意說道:“這些畫軸就放在主臥的小書房裡吧,不用歸類了,你們去整理其他東西,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再來問我。”
花意竹情便行禮退了下去。
謝嫮捧著四五卷卷軸去了小書房內,心想若是這些畫真如她猜的那般是天和帝的作品,那就真的不能隨便放了,一來此時大夫人與天和帝的事情還未揭露,若是有人猜出這個田園散客是誰,那就麻煩了,還是藏在眼前比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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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反正我肯定是不喜歡定國公的,早說過他道貌岸然,我只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就往東,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傅清流見沈翕摸著扳指陷入了沉思,也不再糾纏,又起了個話頭,問道:
“對了,過幾日大皇子在府裡舉辦春日宴,特意問你要不要參加,我,還有常林,吳駿,蘇三郎都等著你發話呢。”
常林是兵部常閣老的親孫,吳駿是吳太師的小兒子,蘇三郎則是禮部尚書的獨子,他們和傅清流都是跟著沈翕後頭的,大皇子有意拉攏他們這一幫已經很長時間了,只是沈翕一直不肯鬆口,這一回大皇子親口相邀,若是不去的話,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沈翕卻是有自己的想法,說道:“前幾日趙淼傳回了些二皇子在漠北的事,二皇子這回打北塘立了功,已經上表,如今加入大皇子黨未必是好時機。反正得罪人的事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再看看吧。”
傅清流一聽來了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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