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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副腔調,倒是忘了沈翕的脾氣,這種話脫口而出,直到沈翕手裡的茶杯默默放了下來,傅清流才察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坐直了身子,腆笑道:
“呃,不是!我是說嫂夫人……好本事!呃,也不對,就是……哎呀,我說錯了,說錯了還不行嗎?我自己掌嘴,你就別瞪我了,瞪的我心慌。”說完,傅清流就對著自己的臉啪啪打了兩下,聲音還挺響。
傅清流在這個世上只怕兩個人,一個是他爹,還有一個就是沈翕了,怕他爹是因為他爹打他就跟打狗似的,掄起什麼都往他身上招呼,他惹不起只能躲;而怕沈翕就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怕了,因為在他那副牲畜無害的俊臉之下,隱藏著一顆兇殘的心,多少人被他收拾了,甚至都不知道仇人是誰,今天給你三瓜倆棗,明天可能就親自設計你上斷頭臺,傅清流自從小時候想整沈翕,而後被沈翕回整的低下頭之後,就一直不敢再惹他。
要知道,如果他那一回不主動跟沈翕認錯的話,沒準兒現在郡王妃都不是她娘了,也就更沒他這個郡王世子什麼事兒了。
沈翕就是這樣一個整你就整死你的人。從那之後,傅清流就對他服服帖帖了,後來兩人相處久了,傅清流才知道,沈翕是那種你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償還的主兒,反正只要和沈翕別站在對立面,他就是安全的。
“上回讓你去辦的事怎麼樣了?”沈翕也知道他嘴上沒門,說話從來不經過腦子,就不和他計較而了。
傅清流聽沈翕和他說起正事,也就收起了調笑的心,走下了軟榻,說道:
“張輔臣已經趕去了平洲,他手裡有平洲知府駱青貪墨的證據,控制他不成問題,等戶部錢款一撥,再讓駱青上陳工部,這筆錢就能撥到平陽水利上,水利有規矩,是錢抹三分,張輔臣也是個精明的,知道怎麼控制駱青,有些事兒官兒越大越不好出面,駱青這個知府要用好了,那用處可比那些大官兒有用多了。”
沈翕點點頭,沒有說話,傅清流看著他,問道:“倒是你,你是怎麼讓張輔臣去平洲的?他那個人做了一輩子的諫臣,說好聽點叫有風骨,說難聽點就是油鹽不進,剛愎自用,認定的事從不會改變,就是挖地三尺也會把實情找出來,據說他早年受過沈國公的恩惠,這麼些年來,大大小小的臣子都給他參過,唯獨沈國公沒被參,這回竟然同意去平洲,實在令人費解。”
沈翕雙手交握,摸了摸指上的扳指,說道:“是人就會有弱點,他去了就去了,水利上的事本來就是真事,讓他去查好了,最後查出什麼,咱們就別管了。”
傅清流想了想,說道:“你當真要反了沈國公?他可是你親爹……”
☆、第0章 。5
胡總管第二天就按照沈翕的吩咐,把已故大夫人的嫁妝清單冊子拿來跟謝嫮交割,有些大件全都儲存在府庫之中,拿給謝嫮的就是交由胡總管那裡管理的莊子的地契,店鋪的房契,莊子和店鋪的經營賬目,還有一些大夫人生前的字畫書信什麼的。謝嫮親自與胡總管核對,確定從胡總管那裡繼承來的東西與賬面相符,就收了下來。
然後又差了竹情和另一個管事陪房隨同胡總管一起去了府庫,找府中回事處管事核對清點庫中物件。
謝嫮將這些地契和房契全部檢視了一遍,發現大夫人的嫁妝真不能算少,六家田莊,兩個五百畝,四個八百畝,估衣鋪,香料店,糖鋪,酒樓,客棧,總共竟然有十六家之多,不說府裡那些珍貴的大件,光是這些就已經價值幾十萬兩了,想著這麼多東西從前都是捏在沈翕手中,那就難怪他手裡會有那麼多成本做生意了。
竹情和胡總管核對賬目歸來,謝嫮正在翻看賬目,胡總管立刻上前恭謹的說道:
“夫人,這些賬目太多了,明日我把那些莊頭和掌櫃的全都喊來給夫人回話,讓他們一條條的細說,夫人也好儘快上手。”
謝嫮點點頭,說道:“多謝胡總管,我從前沒有管過店鋪田莊,今後只怕還要麻煩您的,您可不能嫌我煩呀。”
胡泉一臉笑意,連忙說道:“哎喲,夫人說的哪裡話,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人去做,小人是大夫人的陪房,大夫人對小人一家那是恩同再造,她去得早,小人還沒來得及報恩,如今也不過就是幫大公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少夫人想知道的,儘管差人來叫我,小人隨叫隨到。”
“如此,便麻煩胡總管了。”
賬目核對清楚之後,胡泉就提出告辭了,謝嫮知他手頭事情很多,就沒有留他,讓竹情去伙房取了兩罈子金陵春和一隻燒鵝讓他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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