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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新知青們稱讚陸德文,老知青面上掛不住,吐口水在掌心搓了搓,擼起袖子,鬥志昂揚的加快了速度,一鋤頭下去就是一個坑,不深不淺,剛剛好,沒聽到新知青們讚揚他呢,幾粒玉米掉坑裡了。
陸德文像是跟他耗上似的,窮追不捨的追著他走,他一坑他一種,忙完這片地,太陽剛爬到頭頂。
與旁邊熱血沸騰的新知青們不同,老知青幾乎是咬牙切齒堅持下來的,揮起鋤頭往地裡一杵,橫眉豎目的瞪著陸德文,“德文同志,你什麼意思?”
知根知底的,誰不知道陸德文以前什麼德行啊……勤快給誰看呢?
陸德文累得滿頭大汗,見老知青臉色鐵青怒瞪著他,他擺擺手,有苦難言。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的工分全打成公分了,已經修改完成。
作者君衝月榜,希望多多支援噶~
第四章 極品婆婆
老知青見他垂頭喪氣,露出一蹶不振的悲苦之色,好奇的往他跟前湊了湊,“是不是腦袋的傷還沒好?沒好就在家養著,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累垮了是拖革命後腿,拖革命後腿是可恥的。”
陸德文正兀自唉聲嘆氣,猛地聽到這話,不由得眼神一亮,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他怎麼就忘了呢,不行,他要回去和薛花花商量,過幾天再上工。
走了幾步,又返回來,“能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不?”
老知青被他一驚一乍嚇得哆嗦了下,反應過來,朝陸德文踢了撮土,頭也不回的扛著鋤頭回保管室了。
傻不拉幾的文盲,懶得浪費時間。
生產隊的糧食,籮筐,鋤頭,鐮刀等等統一放保管室由保管員守著,上工前去拿,下工後放回去,他們動作快,這時候保管室沒什麼人回來,見保管員的眼底閃過驚訝,老知青挺火氣又來了,都是陸德文那個傻子,一天的活半天干完,等著,下午肯定會給他們安排多的地。
剛從保管室出來,陸德文就堵在他前邊,目光直勾勾的望著他,老知青氣勢洶洶蹬回去,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陸德文,“德文同志,你幹什麼?”
“你能不能跟我回家見見我媽。”有知識的人說的話,薛花花會聽吧。
老知青不給面子,“下午要上工,沒時間。”他不知道陸德文哪根筋不對,不想和陸德文湊堆,隔壁生產隊的村民被他家坑了工分,他才不會上當。
陸德文沒能把老知青帶回家,失落不已,待回家看到桌上一小碗清湯寡水的野菜粥,心情瀕臨崩潰,“媽,我掙了一上午工分,新來的知青們看得一愣一愣的稱讚不已,是不是多給我盛點啊……”沒有對比還好,他低頭看趙彩芝面前的是碗,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趙彩芝不上工,面前的卻是大斗碗,滿滿的,都冒尖了,他心力交瘁道,“媽,我吃不飽。”
“知道吃不飽了,去年偷懶的時候想什麼去了?這個月就這麼吃,要是表現好,下個月給你多添點。”薛花花邊喂孫子吃飯,邊拿餘光睇著邋里邋遢的陸德文,冷冷道,“要是表現不好,下個月減少一半。”
這麼點粥還少一半?不是要餓死他嗎?
糧食堆薛花花房間,薛花花說多少就是多少,念及此陸德文肩膀一垮,耷拉著背,規規矩矩坐下,幾口就把碗裡的吃得精光,然後意猶未盡的盯著趙彩芝的碗。
趙彩芝也覺得自己碗裡的粥多了點,薛花花舀的時候她就在旁邊,整整兩大勺,她以為薛花花盛給陸德文的,誰知薛花花把碗放她面前,“你吃。”
趙彩芝驚訝得瞪大眼,不敢伸手接,薛花花說她辛苦一年,該得的,她還能說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遭了刺激,那次後,她婆婆性格變了很多,常常在他們耳朵邊唸叨勞動最光榮,不勞動沒飯吃,餓死活該等等……嚇得他兒子嘴裡時常冒出“幹活”兩個字。
陸德文嚥了咽口水,好幾次想開口讓趙彩芝分點給他,又怕薛花花罵,張了張嘴,一副垂涎欲滴的神色望著趙彩芝。
“彩芝吃多少飯是她掙的,你去年不偷懶也能和她一樣。吃完了是吧,吃完了就房間睡覺,上工的時候我叫你。”薛花花眼皮都沒掀一下,陸德文懨懨的站起身,一步三回走出了堂屋,剛踏出門檻就聽薛花花叫他。
陸德文欣喜若狂,風馳電掣般跑回去,“媽,你叫我?”說著話,手已經拿起了碗邊的筷子,只等薛花花一聲令下就大口大口開幹,嘴角的口水都快流到碗裡去了。
“睡不著就去外邊撿柴火……”薛花花嘴角抽了抽,極力忍著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