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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豐谷鄉公社沒有派出所,得去縣城,沒有陸建國,孩子上不了戶。
“媽,等下我見著和他說,我先上工了啊。”家裡糧食不夠吃,二月份他們家就不吃早飯了,起床就上工幹活,他習慣了,尤其昨晚吃得飽,這會一點都不餓。
“我和你一起。”薛花花站起身,抱起床邊啃玉米餅的西西,“西西和奶奶割豬草去。”
微風沁人心脾,薛花花讓陸德文抱孩子,自己走在後邊,還沒走出院壩,身後傳來喊聲,“媽,大哥,等等,我和你們一起。”陸明文崴著腳,一瘸一瘸的走了出來,陸德文納悶,“明文,你腳還沒好呢。”
“好得差不多了,能上工。”陸明文單手撐著跛腳的腿,走得很慢,陸德文心下困惑,他只比陸明文大一歲多,這個弟弟以往什麼性格他是清楚的,勤快是勤快,就是幫別人勤快,誰家女同志女知青不舒服請假啥的,他立馬過去幫忙頂上,人家工分是到手了,他自己的被扣了不少。
突然這麼積極,陸德文覺得不可思議,想到昨天回家的孫寶琴,他問,“明文,寶琴呢?”
說起孫寶琴,陸明文臉色變了變,處物件的時候還好好的,結了婚就變了樣,成天在家窩著睡覺,看到他受傷就回了孃家不說,昨天把衣服全帶走了,說在家幫不上忙還多張嘴巴吃飯,回孃家住幫家裡減輕負擔。
他總覺得哪兒不對勁,一時說不上來。
“她回孃家了,大哥,不說他,我們幹活去。”
陸德文朝不喜歡孫寶琴,結婚前整天花言巧語騙陸明文幫她孃家兄弟幹活,結了婚,見天嫌棄家裡伙食不好,張嘴閉嘴就是上一個物件家裡怎麼好怎麼好,陰陽怪氣叫人心煩。
走了更好,走了別回來了。
畢竟是打斷骨頭連著肉的兄弟,陸德文捨不得陸明文帶傷上工,讓他在家歇著。
陸明文急忙擺手,暗暗覷視著薛花花神色,“不用不用,注意點沒問題。”他是真怕薛花花了,以前悶不吭聲就算了,現在兇起來,比陸建國還恐怖。
陸德文也想起自家媽說的不幹活沒飯吃的話了,忙點頭贊同,“幹活好,走,咱幹活去。”
三人沒再提孫寶琴的事兒,孫寶琴是榆樹村生產九隊的,當初來孫桂仙這個姑姑家做客,不知道怎麼和陸明文對上眼了,以前圍著女知青轉的陸明文天天跑榆樹村獻殷勤,死纏爛打的逼孫寶琴爸媽同意兩人處物件,去年兩人沒忍住做出了丟臉的事,孫寶琴爸媽獅子大開口要了五十斤糧食才肯嫁女,陸明文一哭二鬧三上吊,原主擰不過他答應了,還請了二十桌客。
村民們隨禮多是隨些粗糧,家家戶戶辦紅白事都是虧錢的,本就拮据,請客後可不就更窮了?
結果倒好,他們娘幾個剛倒下,孫寶琴就嚷著回孃家,至此都沒回來。
對這個兒媳婦,薛花花真沒心情過問,她只想先把兩個兒子掰正,多兩個勞動力改善家裡的條件,至於其他,慢慢來。
薛花花和陸明文割豬草,她去保管室領了兩把鐮刀,一個揹簍和兩個籮筐,讓陸明文背揹簍,她挑籮筐,母子兩順著豬草多的地方走,豬草鬆散,很快就滿了籮筐,薛花花用力壓了壓,看陸明文腳有些浮腫,讓他坐下歇會兒。
“知道家裡的糧食來得不容易了吧。”薛花花冷著聲教訓,“一份辛苦一分收穫,真以為家裡的糧食是大風颳來的?知道你大哥昨晚吃了一碗飯吧,他該得的,以後咱家就興個規矩,不幹活就別想吃飯,餓死了也活該。”
託陸德文這個榜樣的福,陸明文和陸建勳都像他,能偷懶堅決不勤快,能勤快絕對幫別人勤快,原主整天累死累活的幹活得不到他們丁點心疼,對外人倒是心熱得很。現在落她手裡,就給她老老實實幹活,別成天想東想西的。
人活著,只有找到事情做,才不會空虛,才沒時間去犯罪。
陸明文低著頭,聲音洪亮,“等我腳好了,我天天干活掙工分去。”
薛花花冷笑了聲,“活是幹了,工分呢,一年到頭我可沒看見。”
陸明文臉一紅,梗著脖子道,“以前是給寶琴兄弟了,以後我自己掙自己的誰也不給。”
薛花花沒做聲,以她瞭解,陸明文可是見著女同志就邁不開腿的性子,想要掙自己的工分,難!
這不,揹簍還沒裝滿,旁邊就有女知青來了,穿著件城裡流行的工裝,頭髮梳成兩撮辮子散在左右,扭扭捏捏看著陸明文,“明文同志,我今天不舒服,想跟隊長請半天假……”
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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