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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
翠嫂子和孫桂仙邊吹邊小口喝著,笑得眼睛眯成了條縫,薛花花窮是窮,在人情這塊還是大方的。
陸德文面前的是小碗雞蛋湯,他沒奢想裡邊有雞蛋有糖,薛花花肯把上邊雞蛋糊撈給他他已經感激涕零了,捧著碗喝了兩口,舌頭觸著硬硬的一塊東西,燙得他縮了縮舌頭,驚喜的抬起頭,“媽,我也有雞蛋?”
薛花花抱著孩子坐在旁邊,神色淡淡的,“半個雞蛋清,犒勞你的。”
雖是半個,足以讓陸德文高興得手舞足蹈了,他先把湯喝完,又去鍋裡舀了兩碗,就讓雞蛋清在碗裡裝著,整整兩碗湯喝完,他才揚起碗,小口小口品嚐雞蛋,嫩嫩的,滑滑的,差不多大半年沒吃過了。
好吃!
他媽沒有騙他,想吃飯就得幹活,幹了活才會給他吃好吃的。
作者有話要說: 薛花花:乖兒子,聽媽的話,以後媽還給你吃半個雞蛋清啊……
先更一章,晚上再來一章,作者君這麼努力,可不許潛水了啊~
第六章 極品婆婆
一點一點將雞蛋嚼碎吞進肚中,又把碗口的雞蛋糊舔乾淨,陸德文才摸著肚子,滿足的打了個飽嗝,翠嫂子和孫桂仙也是如此,又去灶房舀半碗湯,將碗底的白糖攪得乾乾淨淨的喝了才擦嘴走人。
月亮已跳半頭進了雲層,明天還得早起上工,薛花花沒有挽留二人,送她們走出院壩,屋裡,陸德文喜滋滋收著碗筷,兩碗雞蛋湯,半個雞蛋清,比鬥碗飯都讓他覺得飽,見薛花花回來,他喊道,“媽,你回去睡覺,這幾個碗我來洗。”
“鐵鍋裡還有野菜糊糊,你舀小碗吃,給彩芝多舀點。”薛花花站在門口,故意將音量抬高說的這句。
陸德文不可思議的頓了頓,“還有野菜糊糊吃?”他都飽了。
不過能多吃一碗,他自然高興,當即,樂呵樂呵端著碗進灶房,從碗櫃裡挑了個大碗,給彩芝舀了尖尖一碗,出去時,故意把碗遞給薛花花看,“我給彩芝舀的。”
薛花花哼了聲,轉身進屋,“吃了把鍋洗了,明天早點起床。”
陸德文忙不迭應下,端著碗,昂首闊步進了房間。
農村的清晨甚是寧靜,涓涓流淌的小溪,覓食的鳥兒,輕風將美妙的聲音送入酣睡中的人們耳朵裡。
薛花花攤了兩個小小的玉米餅,給趙彩芝煮了個荷包蛋,撒了點白糖送到她房間,陸德文已經起了,正抱著孩子輕輕搖晃,嘴裡哼著調調,“小夥子快快長,明個跟爹去放羊……”生產隊沒有羊,他沾沾自喜將其改了,“明個兒跟爹去挑糞……挑糞有啥好,掙了工分攢下糧……”
薛花花咳嗽聲,他立馬收了聲,侷促的看了眼窗戶,“媽,你來了,我馬上就上工去。”
將孩子遞給趙彩芝就要跑人,薛花花叫住他,“孩子生下來還沒起名字,你給想一個。”
薛花花拿腳拖了根凳子擱在床邊,將碗放下,瞄了眼小被子裡熟睡的孩子,和趙彩芝道,“我帶西西出門,你就在家帶孩子,換下的尿片扔盆裡跑著,中午我回來洗。”農村不重視坐月子,條件好的人家休息十來天就上工,條件不好的,孩子在地裡生,生完繼續幹活。
趙彩芝生了陸西西第二天就下地了,但這次不同,薛花花不想她熬垮了身體,家裡有男人,女人那麼拼做什麼?
“我取?”陸德文手足無措的摸了摸後腦勺,“我不會啊。”
他是在學校讀過幾年書,也就認幾個字,背幾首詩的水平,取名字他不行,“要不問問隊長,他經常去公社開會,哪些好聽的名字他都知道。”以前村裡重名的很多,扯著嗓子一吆喝,好多人齊刷刷應聲,陸建國覺得不是辦法,每次去公社就打聽其他村民的名字,有好聽的就記下來回村告訴要生孩子的人家。
近幾年,村裡的名字才多了起來。
退回去幾年,你就站院壩喊聲‘狗子’,四面八方都是抑揚頓挫的‘哎,我在幹活呢……’
薛花花睇他眼,“是你兒子還是隊長兒子?”
陸德文慫了,認真望著吸吮著手指的兒子,絞盡腦汁都搜刮不出好聽的名字來,他囁囁的看向薛花花,“要不叫東東,和西西搭在一起,別人一聽就知道是兩兄弟。”就像他和二弟,一個陸德文一個陸明文,至於四弟陸建勳,完全是他爸看陸建國當了隊長,想沾光取的‘建’字,本來陸建勳應該叫陸勳文的。
東西東西,能不是兄弟嘛?薛花花沒多說什麼,讓陸德文找陸建國把孩子的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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