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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水生媳婦看著,欣慰的調侃,“德文能幹,你媽可算能輕鬆了,往年你們沒看見,你媽挑不動,只能背,揹簍壓得她背快貼地上去了,誰看了不罵你們兄弟一個個狼心狗肺啊……”
陸德文面紅耳赤,尷尬的咧了咧嘴角,腰肢一閃一閃的大步往家走。
陽光炙熱,薛花花將草攤開,抱著西西坐在陰涼的樹下,撬折耳根的孩子們不見了身影,光禿禿的田埂上,偶爾有一兩隻鳥飛過,西西指著鳥飛走的方向,咿咿呀呀說個不停,薛花花摸摸他的頭,柔聲教他,“鳥,鳥……”
西西仍是啊啊啊,說不明白。
薛花花又指著田埂上的草,教他念草,樹,花……
將周圍的唸了個遍,西西皆不會,抬起頭,指著從遠處走來的陸德文,口吃清晰道,“幹活。”
薛花花樂得不行。
陸德文不知薛花花高興什麼,把空籮筐放下,見薛花花擱下陸西西要抱草,他忙制止,“媽,你坐著,我來。”
他胡亂把草往籮筐一塞,壓實,幾下就搞定了,重新擔起扁擔,說起孫寶琴二婚的事,“媽,他們說孫寶琴早跟別人好上了,要不然不會急著離婚,二弟遭她戴了綠帽,咱得找孫家要個說法。”孫寶琴嫁了個知青,對方是城裡戶口,有錢有糧,真鬧起來,孫寶琴二婚肯定不長久,可以先悄悄找孫家商量,多要些糧食回來,他覺得這個辦法好。
他挑著籮筐走得快,許久沒聽到薛花花的聲音,轉身一瞧,她牽著西西,邊走邊掐野菜尖兒,丁點的時間都不肯閒著,想到嬸子的話,他心頭悶悶地難受,“媽,三妹煮好飯等著,我們先回家吃飯吧。”
嬸子說得不錯,他們太不是東西了,他媽以前都是怎麼過來的啊。
“哦,來了。”薛花花收回手,抱起西西,大步跟上陸德文的步伐,晃了晃手裡的薄荷葉,“下午讓姑姑泡水給你喝,撒點白糖,西西吃不吃?”
西西知道白糖是什麼了,連連點頭。
陸德文還想說孫寶琴的事,對上薛花花冷若冰霜的眸子,不禁打了個顫,“媽,怎麼了?”
“誰讓你去孫家鬧的?”知子莫若母,陸德文什麼性格她一清二楚,這種直接跟人槓上的辦法,借他十個腦袋也想不出來,定是有人在背後慫恿他。
陸德文忙搖頭,“沒誰沒誰,我就說說,不是真的想去。”
“我問你聽誰說的?”薛花花板著臉,態度非常嚴肅,陸德文不敢隱瞞,“是明霞嬸子……”
薛花花幽幽盯著他看了好幾眼,最終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先回家吃飯吧。”臉上不復憤怒而是滿臉溫和,陸德文以為方才是自己的錯覺,小心翼翼喊了聲媽。
“回去吧,什麼話回家說。”
飯桌上,看著就自己面前的是半碗野菜粥,陸德文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他又不太明白哪兒錯了,孫寶琴給明文戴綠帽子,賠些糧食怎麼了,他沒錯啊。
薛花花認真吃著飯,餘光斜著陸德文,冷聲道,“自己想,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把半碗飯添上。”
二十一歲的人,別人說什麼不過腦子,遲早被騙去犯罪。
陸紅英腦子轉得快些,伸腿踢陸德文,“大哥,她以前和孫桂仙好得跟姐妹似的,突然慫恿你去孫家鬧肯定沒安好心,你做事咋不動腦筋想想呢?”
陸德文腦子一團亂,不太明白陸紅英話裡的意思,委屈吃了半碗飯就上工去了,心裡裝著事,幹活也不痛快,實在忍不住了,就問旁邊的陸通。
陸通家裡人多,他媽是個嘴巴閒不住的,不罵自家人就是罵別人,村裡挨家挨戶不爭氣的男男女女都讓他媽罵了個遍,陸明文離婚的事兒他想不知道都難。
“德文兄弟,打架解決不了事,贏了要賠醫藥費進派出所,輸了要流血,嬸子是怕你受傷,要知道,嬸子吃的鹽比咱吃的飯多,她說各不相干就各不相干,你就別和她對著幹了。”陸通幾乎沒和薛花花說過話,他這樣說,純粹是他爸媽說薛花花處理這件事幹脆果斷不吃虧,聰明。
換做其他人,彩禮拿不回來就算了,幹一架不一定能佔上風。
陸德文虛心的應下,傍晚,他挑著兩籮筐草在前邊走,誠懇的向薛花花道歉,他不該聽別人說風就是雨的,彩禮拿回來婚就算離了,繼續糾纏是浪費時間。
“陸通和你說的?”薛花花以為他要三五天才想得明白,人心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