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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可以說是裡外一團忙亂。大伯孃很有長嫂的意識,幫襯了朱母不少,更是在朱母懷孕坐月子期間,承擔了絕大多數的家務活。之後有幾次家裡碰到困難,也是大伯孃伸手拉拔的。也因此,朱母對長嫂極為敬重,比之婆婆也不差了。
大郎有心解釋這裡頭的緣由,可溫氏哪裡聽得進去,她要的是來自於弟妹們的敬重,偏生底下四個弟妹,沒一個是好相與的。
鬧到最後,大郎也乏了,橫豎說不通還不如省省口水別說了。
溫氏氣得心口疼,好不容易稍稍緩解了一些,朱母等人回來了。一見著正主兒,溫氏立馬紅了眼圈,不單面上帶出來了一些,語氣也格外得不耐煩。
朱母瞧是瞧見了,她只瞥了一眼跟個狗顛兒似的往王香芹跟前湊的寧氏,心裡直納罕。這全家裡頭最能搞事的寧氏都叫她帶走了,還有誰能跟溫氏發生口角?
在溫氏看來,幾個弟媳婦都不是好相處的人。可在朱母看來,唯獨大兒媳和二兒媳是搞事的主兒。只不過,早以前寧氏自個兒願意慫著,她一個當婆母的,還能上趕著給媳婦們主持公道去?嫌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後來,寧氏不願意忍氣吞聲了,她早先沒吭聲,之後更不可能出面,尋思著橫豎這倆如今見面的機會少了,想掐也掐不起來。
想當年,在溫氏和寧氏前後腳進門後,朱母立馬就後悔了,所以之後尋兒媳婦,第一要求就是不惹事。王香芹算是個意外,可就算她親妹妹王香椿,在姐妹易嫁那樁事之前,外表瞧著也是個老實頭。至於三郎媳婦田氏、五郎媳婦牛氏,更全是軟綿性子。
琢磨了半晌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朱母也懶得再想了,直接問溫氏:“這眼瞅著要過年了,哭喪著臉給誰瞧呢?說吧,誰又招你了?”
溫氏癟著嘴,有心想指責婆母偏心,可到底還是畏懼朱母,臨到了嘴邊的話又改了口:“還能有誰?大郎唄!”
可憐的朱大郎,無事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還是他媳婦親自給他扣上的。
朱母並不嬌慣兒孫,聽聞就給了大郎一記眼刀子:“你沒事兒幹了是吧?入冬了那麼多雜事要做,真閒得慌你不能多砍些柴禾?招你媳婦幹嘛?”
大郎嘴角抽抽著低頭認了錯,朱母也沒多言,今個兒的生意極好,她哪怕沒幫著做活,可也得算錢數錢收錢,一樣累得不輕。三言兩語處理完老大兩口子的矛盾後,她就進堂屋歇著去了。
殊不知,溫氏又氣紅了眼,拉過大郎到角落裡,帶著哭腔數落道:“你看看她,後孃就是後孃,好端端的罵你做什麼?怎麼就不見她罵四郎五郎六郎去?”
朱大郎:……
我娘為啥罵我你不知道??
還為啥不罵四郎五郎六郎……
全家所有人掐一塊兒挨的罵都沒有六郎一個人多!!
被自個兒媳婦氣到說不出話來的朱大郎索性甩手走人了,他也是閒的,這麼多活兒不去做,偏聽媳婦滿嘴瞎扯淡。才這麼想著,大郎就聽到堂屋裡傳出他孃的咆哮聲。
“讓你把昨個兒你五哥辦席的開銷都記上算清楚,你算了嗎?還有,咱們家眼下人多事兒雜,我不是跟你說了置辦年貨的賬也要一併記上嗎?你記哪兒去了?啥?挑糞肥去了?好好的賬你不算,你挑糞肥幹嘛?……老四你給我過來!!挑糞肥不是你的活兒嗎?你幹不完找別人不成嗎?非要逮著六郎不放?你存心想氣死我是吧?”
王香芹屁不疼的從簷下路過,就跟裡頭捱罵的不是她男人似的。
她還順便回憶了一波,猶記得上輩子她奶奶和父母都還在世的時候,每回她奶發脾氣罵她爸,她和她媽都恨不得搬把板凳排排坐好聽著。還真別說,她奶罵人的聲兒聽著嘎嘣脆,獨有韻味不說,還特下飯。
朱母也不差,罵起人來抑揚頓挫的,格外得有節奏感。
一直等到朱母罵痛快了,當兒媳婦的才陸續進了堂屋,端盤子的拿碗筷的,很快就擺齊了今個兒的晚飯。等朱父動了筷子,一大家子人就開始大快朵頤,沒多大工夫,就只剩下了殘羹剩飯。
冬日裡,因著天氣愈發冷了,感覺餓得更快了。又因為老朱家的特殊情況,早飯倒都是吃得飽飽的,午飯卻多半都是糊弄著來的,畢竟廚藝好的跑了,餘下的媳婦中,溫氏算是不錯的。可她又沒心情仔細弄飯食,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吃虧,就提議輪著來做午飯。這下可好,溫氏的菜泡飯、田氏的糊塗粥,還有王香芹的“豬食”,組成了老朱家的午飯日常。
幸好,晚飯還是很豐盛的,且隔一日就吃頓帶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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