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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不就成了?可憐我家灶臺啊!”
四郎遲疑了一下,他覺得這事兒不好說:“二哥,上次我聽到我媳婦跟二嫂說話,好像就是她說的,甭管是不是讀書的料,字總該認識的。”
“啥?”二郎驚了。
“我覺得吧,原先是因為家裡拿不出錢來,就眼下這情況,我家逃不過的,你家……就算灶臺認識字了,回頭二嫂再生了娃,等娃七八歲了,她還是會送娃上學的。”四郎長嘆一口氣,深深的心疼上了自己未來的孩子,當然也包括侄兒們。
“那怎麼辦?”
“沒啥法子吧?我是想著,就算我笨了點兒,可我媳婦聰明啊,說不定讀書也沒那麼吃力。”四郎安慰道。
二郎很想接受這個安慰,可他回憶著灶臺的點點滴滴,覺得那孩子從頭到尾都是隨了他,簡直就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那唸書……
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寧氏她爹寧大河不知道從哪裡尋的路子,居然幫著從中牽線搭橋,讓老朱家順利的買下了一頭驢子,有了驢子打個車架是很容易的。這下,家裡再出攤就方便多了,不光不用再向隔房借牛車了,這驢子跑得還挺快的,畢竟東西也不算特別多。如此一來,寧氏再出攤時,就不用抹黑出門了,她有空親自送孩子上學,並且每天堅持趴在窗戶外頭看一會兒再走。
一開始,誰也沒發現,包括灶臺。
可有一日,灶臺睡眼惺忪的坐在課桌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著先生唸書,時不時的抬下眼皮,看一眼今個兒教的字。結果好巧不巧的餘光瞄到了窗戶口有個人影,下意識的扭頭一看……
灶臺差點兒沒被嚇到鑽桌子底下去。
扒著窗戶的人不就是他親孃嗎?親孃喲,你好懸沒把你兒子嚇尿了。
多嚇嚇也就是有好處的,起碼灶臺的瞌睡蟲被嚇跑了,哪怕後來他看著娘走了,他還是把背挺得筆直,格外專注的看著先生授課。表面上是這樣的,實則灶臺的心裡卻覺得他娘瘋了,瘋了吧?是瘋了沒錯吧?
下課休息時,灶臺拽著豬毛:“我娘咋了啊?她咋就還能扒著窗戶看我上課呢?大伯孃都沒那麼瘋。”
豬毛也被嚇到了:“真的啊?那她看我了沒?回頭不會跟我娘說吧?”
“我咋知道啊!我就瞄了一眼,哪裡敢盯著她看。可哥你想啊,我才是她兒子,她肯定是來盯我的!”
這話倒是有理,豬毛信服的點了點頭,可他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他娘最愛跟二嬸比著來了,要是被他娘知道,那他還有好日子過?尤其他娘比二嬸可閒多了,說不好真能天天扒窗戶。
堂兄弟倆都是一副心有慼慼然的模樣,不過這麼一來,課堂效果確實是好了一些。到底是人小,到了下午放學後,他倆也就將這個事兒拋到了腦後,跟著一群小夥伴兒又玩開了。
村學上課早放學也早,主要是楊秀才習慣了天天早起,再說收的學生又全是本村人,早點兒上課早點兒下學,一些懂事的孩子還能幫著家裡做事,當然更多的則是滿腦子玩玩玩,憋了一天了還不讓玩?
玩了個痛快,豬毛和灶臺都是趕在傍晚才回家的,擱在往常確實沒啥問題,可這不是家裡有了驢車了嗎?寧氏回來的早了,沒瞧見灶臺也沒說什麼,只徑自進灶屋幫忙去了。
等倆孩子回來後,都是熟門熟路的循著香味進了灶屋,拿了塊土豆餅就往嘴裡塞。
冷不丁的,寧氏問:“灶臺啊,那個開門的‘開’,咋寫的啊?”
灶臺正吃著呢,聽了這話,差點兒就叫土豆餅給噎死了:“咳咳咳……啥?開?”突然問這種問題,他還真答不上來。
寧氏又道:“不著急,你慢慢想,想出來了拿手比劃給我看,沾點兒寫在臺面上也成啊。”
聽著這話,灶臺兩眼都發直了,還好身旁的豬毛夠義氣,悄悄的拉過灶臺的手,在他手心裡寫了出來。灶臺生怕過一會兒又給忘了,趕緊拿手指沾了點水寫出來給他娘看。
“哦,原來是這麼寫的啊!”寧氏滿意了,她也是自己開始學字後,才明白字真的不好學,尤其她年紀也不算輕了,老忘記。還好,兒子挺聰明的,不像她。
寧氏是高興了,灶臺卻是心跳如鼓,手裡的土豆餅也吃不下去了,反手給了豬毛後,他就出去蹲在了牆腳邊。及至王香芹從隔壁的豬舍回來了,見灶臺一個人可憐兮兮的蹲角落裡當蘑菇,不由的過去問道:“怎麼了?上學不好玩嗎?”
灶臺一副蔫噠噠的模樣,他覺得上學是不好玩,卻也沒到吃苦的地步。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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