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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能瞞就瞞,最好是悄無聲息的就將事情擺平了,偷偷的接朱四郎回家。
反正朱四郎之前就老是離家,哪怕失蹤半月一月的,村裡人也不會多想的。唯一的問題就在於,離年關已經沒多少日子了,甭管有天大的事情,過年總歸是要回家的吧?
過了半晌,還是朱家大伯先開了口:“養豬這事兒我沒太管,也不大清楚這裡頭的彎彎繞繞。我婆娘呢?在豬舍?去喊她過來問一問。放心,她知道分寸的。”
六郎快手快腳的跑了一趟,沒多會兒,大伯孃就大喘氣的跑了進來,張嘴就問:“咋了?”
又是一番解釋,不過說話的仍然不是王香芹,而是朱母。
大伯孃滿臉的詫異:“我養的豬挺好的啊!沒啥問題啊,不就是養的時候費勁兒了些嗎?那些人也真是的,自個兒沒養好就怪別人?瞎說!”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大伯孃轉身就打算往自家去,也就是這個時候,王香芹才忽的開了口:“不一樣的。”
“啥?四郎媳婦你說啥?哪兒不一樣了?”大伯孃回過頭來看她。
卻見王香芹滿臉的苦澀:“你養的豬……豬崽是從我哪兒捉的,忘了嗎?”
“對呀,就是從你豬舍裡捉的,還是你幫我捉的呢,說幫我挑幾隻身子骨最結實的豬崽,還說先幫我多養幾天,省得抱回去出了問題。”大伯孃的記性很好,再說這事兒其實也沒過去太久,咋可能不記得呢?
“豬種的問題。”王香芹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是想過要隱瞞的。不過她很快就拋開了這個念頭,倒不是因為知道隱瞞無用,而是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王香芹正色道:“養豬的法子是沒有問題的,並不是四郎記錯了,也不是那些農戶沒照著做。問題是出在豬種上面,是我隱瞞了育種的訣竅,只說了要如何養豬。大伯孃養的豬沒出問題,也是因為豬崽一開始就是從我那兒捉的。”
養豬系統肯定不能曝光,那就只能先說部分真相。
其實,這就是真正的原因。系統幫助本地的原始豬種進行了最佳化,從基因上改良了豬種,而且不止一次的最佳化。
假如說,本地豬是剛勉強能夠直立行走的人,那麼經過系統最佳化的豬差不多就是奴隸社會的人了。看似外表差距不算特別大,實則內裡的基因鏈卻是經過了很大程度的最佳化。
基本上可以說是系統將原本需要千百年進化的時間,濃縮到了短短兩三年時間。
……
朱家堂屋裡靜得只剩下幾人的喘息氣,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王香芹,一時間誰也沒勇氣打破這個平靜。
王香芹更多的是心累,而非愧疚,見眾人都不說話,她反問道:“誰家會將能下金蛋的母雞給賣了?我原本就是想著配種、賣豬崽的,就像剛進門不久,娘不是帶我去捉豬崽?那戶人家不就是養了母豬賣小豬崽的?我也是這麼打算的,所以才隱瞞了育種的法子,可起碼養豬的辦法是完全正確的,這點我可沒有絲毫隱瞞。”
老朱家其他人還是沒吭聲,興許是因為王香芹這番話太驚人,又或許乾脆就是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偏這時,從外頭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一人,那敦敦敦的跑步聲兒,讓王香芹下意識的認為是寧氏來了,沒等她心頭一喜,扭頭卻看到了捧著肚子進來的溫氏。頓時,她的臉色就變了。
王香芹不想看到溫氏,溫氏其實也一樣。
瞥了一眼屋裡人後,溫氏長話短說,直接問朱四郎是不是出了事兒。沒等家裡其他人問她從哪裡得到的訊息,她就連珠炮似的開了口:“秀山村的人找上門來了!說是縣太爺派人去他們村子打聽養豬的情況。別說秀山村了,咱們秀水村跟著四弟妹學養豬的就不止一家,這才多會兒工夫,好些人就聚在一起說開了,都說四弟妹缺德沒良心,故意教錯的法子,坑了他們一年的血汗錢!”
“我怎麼就坑他們血汗錢了?”王香芹忍不住了,“我收過他們哪怕一文錢嗎?”
“四弟妹,你這人咋這樣?”溫氏扭頭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王香芹,滿臉都是鄙夷和嫌棄。
“我咋樣?”
“你忘了你去年分家那會兒是咋說我的了?我不就是賣了點兒病雞,以次充好嗎?多大點兒事情呢,你就非要鬧分家,還說沒辦法跟我這種在一個屋簷底下過日子了。我還道你這人多有良心呢,結果呢?我看啊,你就是逮著機會鬧分家吧?你根本就不在乎別人吃不吃虧。”
王香芹簡直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