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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姑娘哪怕做飯再好吃,最多也就是人家紅白喜事時,幫著掌廚拿碗肉菜,又不可能外出賺錢的。
在那時,是個人都覺得溫氏比寧氏靠譜。
當然,長媳和次媳本來就比不得的。朱母為了能讓朱大郎娶個靠譜的媳婦,前後找了不少媒婆探訪,後頭定下來的有好幾個,又讓她一一找熟人細問,最後才決定了是溫氏,還特地去找了長嫂幫著提親下聘,裡子面子都做足了。
可到了朱二郎時,朱母壓根就沒找人打聽,只是將村子裡年歲恰當的姑娘人選在心裡過了一遍,之後就決定是寧氏了。選中寧氏還不是因為她廚藝好,而是因為寧氏這人跟別人不同,她是窩裡慫,哪怕在外頭能跟人家吵起來,在家裡卻是脾氣最軟和的那個。
朱母覺得,寧氏這人比較在意家人,所以哪怕她本身的脾氣再炸,面對家人時,還是最先軟下來的那個。
說白了,在挑選媳婦的時候,朱母看中的都是媳婦本人操持家事的能耐,而非所謂的賺錢能力。
而之後的三郎說親,朱母也是用相同的標準,特地尋了個性子柔和不會挑事的媳婦。再往後就是四郎說親了……
在王家人看來,兄弟眾多妯娌眾多的人家,正適合憊懶成性的小閨女,而在朱母眼裡,四郎在兄弟裡頭算小的,娶的媳婦在家排行較小也好。小閨女嘛,上頭有哥哥也有姐姐,應該是習慣了聽話的,哪怕略有些嬌氣,也還在接受範圍之內。再一個,王香椿再憊懶,那也只是懶得幹活,而非真的不會。事實上,生火做飯、洗衣灑掃、餵雞餵豬、縫補衣裳等等,但凡女兒家會的東西,她都是會的,只是每回都要人催著才動手,沒人喚她她就寧可閒坐著發呆也絕不動彈。
誰知,就這樣發生了姐妹易嫁的事情,老朱家迎來了王香芹。
王香芹那性子,更適合當一位長媳。
結果就這樣陰差陽錯的,成了朱四郎的媳婦。哪怕這個結果是老朱家自個兒求來的,而後發生的一切,卻早已出乎他們最初的預料了。不是說王香芹這人不好,而是她的出現讓溫氏產生了危機感,也間接的激發了其他妯娌的賺錢能力,直接影響到了五郎說親的標準。
……
朱母在答應了溫氏的請求後,板著臉轉身離開了。
這天夜裡,朱母就將這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朱父,同時也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顧慮:“老四媳婦挺好的,不爭不搶,也能讓妯娌們信服,別說底下的弟媳了,連嫂子們都聽她的話,也難怪溫氏心裡頭不得勁兒了。”
哪怕是在一個家裡,一樣是要麼東風壓倒西風,要麼西風壓倒東風的。王香芹看似不爭不搶,可給溫氏造成的壓力卻是巨大的,尤其二郎媳婦寧氏是個直性子,腦子裡想什麼就會直接表現出來,寧氏站隊太明顯了,這已經不是對待妯娌的態度了,而是真真正正的把王香芹捧作財神奶奶來看了。有寧氏立在前頭,三郎媳婦田氏立馬跟風模仿,至於五郎媳婦牛氏,因為跟寧氏是表姐妹的關係,她倒是沒直接捧著王香芹,卻是處處以寧氏馬首是瞻。
朱父聽完事情經過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既答應了給她一次機會,那就看看吧。記得一碗水端平就成了,就依著老法子,記賬。”
賬是必須要記下的。王香芹當初之所以能夠買地蓋豬舍,那是因為她坑了她親妹妹一筆錢。當然,老朱家這邊並不清楚那事的具體經過,但錢是從王香椿那兒拿來的,這點卻是全家都清楚的。
溫氏沒有本錢,最初養雞買雞崽子的錢還是朱母借給她的。當然,那筆錢溫氏早就還上了,且不提舊事,但接下來溫氏要打算買地蓋雞棚,那就不是幾個小錢能夠解決的了。
地價還是很貴的,哪怕是土質不好的宅基地,一畝地最少也得要三四兩銀子。當然,王香芹買來蓋豬舍的那畝地花了三兩半銀子,這還是苦求來的優惠價,還不包括過戶的契稅錢。
依著溫氏的說法,她想要五畝地,就按一畝地三兩半來算,那也得要十七兩半了。而且連在一起的地塊,肯定沒那麼便宜的,更別提她看中的那塊地還算不錯,估摸著二十兩銀子能買下來就已經算是幸運的了。買地,再算上契稅錢,還有之後搭雞棚的錢,這不是一個小數目。當然,搭雞棚不會太貴,可想也知道,不可能再像在老朱家屋後那樣,簡單的弄竹子搭建,離家一段距離的話,肯定要考慮防盜問題,最起碼的泥牆稻草房總是要的。幾百只甚至上千只雞,需要搭建的雞棚也不小。
早在去年秋收後,因為王香芹提出要多收些地,以備將來她要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