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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下毒之人手法之妙了,說來這也是我偶爾得之的,一般人真不知道。”老大夫捋了捋鬍子道:“要說雞肉與菊花一起吃就是食砒霜,本該立刻就死,可是為什麼老夫人食了這麼久卻還好好的呢?那就得歸功於雪雞了,剛才我也說了雪雞屬陰性,實際上對於女子的身體是大毒性,而砒霜卻是屬陽性的,所以兩者在一起是相剋的,不過老夫人別高興,別以為這相剋就是抵消了,錯了,而是能將砒霜的瞬間發作改為慢性發作,但這慢性發作卻是有代價的,會讓老夫人逢陰雨天就全身疼痛不已,剛才老夫替老夫人檢查了下身體,發現老夫人的骨頭裡已染上寒氣,前些日子下雨天老夫人應該發作過了,而幾位小姐估計平日裡陪著老夫人一起用餐次數較多,雖然因著年輕並不如老夫人這般全身疼痛,但宮體生寒,葵水不調卻是可能的。”
幾個堂妹聽了頓時臉色雪白,哭著撲到了羅氏與方氏的懷裡,羅氏與方氏滿臉懊惱,悔之莫及,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要不是她們嘴饞貪小天天往老夫人這裡蹭吃蹭喝,怎麼會跟著老夫人一起中毒呢?
原本以為小姑娘剛來了葵水所以不怎麼正常,痛經啊什麼的調理些時日就好了,哪知道里面卻有這些原委。
現在卻是欲哭無淚了。
陳嬤嬤一下跪在了老大夫面前磕頭:“老大夫救救老夫人吧,前些日子下雨之時,老夫人確實腿腳疼痛不已,還以為是天氣變化引起的呢。”
“腳腳疼痛只是開始,要是這麼服食下去,很快就會漫延到全身,而痛也是加倍的。”老大夫又道:“而這一切還只是輕的,要知道就算是用了雪雞使是毒性不是立刻發作,但死去後還是會全身漆黑,明眼人一看就是中毒而亡的,所以為了掩飾這些,下毒人十分精通醫理,用了沉香與嚇煞人香!世人都道沉香好,都知嚇煞人香味道美,卻不知道這兩樣在一起也是毒呢,不過這兩樣一起倒毒不死人,只是讓人身體慢慢的衰退,而最關鍵的是與雪雞杭白菊一起的話,可以解去杭白菊與雪雞產生毒素時所有的表相,讓中毒之人在慢慢死去後,身上不會有絲毫中毒的跡象,只是中毒之人就慘了,最後幾日是生不如死,全身如同蛇咬,生生的最痛死,但最好的忤作也查不出原因來,說來真是天見可憐,要不是今天的蔓葛作藥引,這種中毒就算是診平安脈也不怎麼容易診出來。”
“二姨娘!”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站起來對著二姨娘就是一腳踹了過去:“你好大膽!你簡直是……是……”
老夫人氣得說不下去了,她沒想到她一直護著的二姨娘竟然敢這麼暗害她。
“老夫人……”二姨娘撲通一下跪了下來,正好避過了老夫人的一腳,只是委曲的品質:“妾身不敢,妾身不敢,妾身真的不知道啊……嗚嗚……”
那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子,倒不象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左芸萱暗笑了笑,適時道“老夫人,二姨娘一向敬重於您,也許只是湊巧呢。”
“不,不是湊巧!”老夫人咬牙切齒:“要不是她說沉香金貴更趁我身份,我怎麼會棄了自己最愛的檀香點了沉香?要不是她說雪雞肉味鮮美,我又怎麼會同意勞師動眾偏要從天山運來雪雞?要不是她說嚇煞人香雖然金貴但配著世有天堂之稱的杭白菊喝才能相得宜彰,我又怎麼會棄了自己喜歡的百合茶去喝什麼勞子菊花茶?都是她,她這個賤人!原來都是這個賤人要害我!對了,左瑾死一定也是她害的!要不然左瑾好端端的怎麼就死了?”
老夫人是怕死的,涉及到她的身體她才不管以前與二姨娘關係多好呢。
“沒有啊,老夫人,妾身真的不知道啊,二夫人,你快跟老夫人說說話,你說我可是那樣的人?”二姨娘拼命磕著頭,卻對羅氏使了個眼色。
羅氏心中恨她下毒給老夫人,連帶害了自己的一雙女兒,可是想到今天幫了二姨娘這一次,以後就等於拿住了二姨娘的一個把柄,可是獲得更多的錢財,於是眼珠一轉扯了扯老夫人低低道:“娘,也許大夫們被四丫頭收買了,別忘了,咱們中的毒可是自己不小心下的,他們怎麼會事先知道蔓蘿是毒發的引子?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老夫人突然驚醒過來,緊逼著老大夫道:“你說的可是事實?要知道你所說的事關左家堡榮譽,你要是有離間左家堡之心,那可別怪我們左家堡不客氣!”
老大夫鄙夷一笑:“要不是要司馬堡主強留,老夫何必在這裡討人嫌,這事情老夫已經說清楚了,老夫人信與不信不是老夫人範圍了,老夫告辭了,願老夫人繼續吃著這些東西,活個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