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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這些流民施粥不是一日了,按道理講他這麼尊貴的人能紆尊降貴的給他們施粥,他們該對他感恩戴德才是,可是事實上他們這些流民對他敬畏有之,忠誠全無,更別說感恩之心了。
這與他初時申請前來佈施的初衷相違,他本想借著這一舉措得天下人之心,卻哪知道這幫子流民根本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不為所動,這吃照吃,這穿也照穿,要忠誠,沒有!
本以為是這些流民冷漠無理,可是看到這些流民為左芸萱所做的事,他才驚覺,原來這些流民不是沒有心,不是沒有感恩之情,不是不知道義氣,只是他們的物件不是他!
一時間他對左芸萱更多了份忌憚,一個未曾及笄的少女竟然比他還有影響力!
眼微迷離,這樣的女子可是他能掌握的?
他抿著唇,一言不發,眸光如利刃般的打量著左芸萱,
左芸萱勾了勾唇,都說帝心難測,這太子的心思也詭異莫辯啊,從一開始的波動,到殺意頓生,又到親切拉攏,直到現在的窺測近視,僅半柱香的時間,這太子的心思就轉了幾個彎了。
皇家……果然不是什麼好去處!
虧左千鸞一心一意地想嫁到宮裡去呢,這種天天揣摩人心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她是一天也不想過!
“怎麼?太子不想問問他們麼?”左芸萱微微一笑錯過了宗政澈咄咄的目光,任誰被這麼看著都會不自在的。
宗政澈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那幾個狼狽不堪的商人,淡淡道:“說!”
僅一個字已然彰顯了他的霸道與冷硬。
幾個商人哪曾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一國太子啊,當下哪有什麼隱瞞把事實真相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到他們的訴說後,宗政澈唇抿得緊緊的,不說一句話。
左芸萱譏嘲一笑,剛才還說是言詞鑿鑿,說什麼自己是太子先國後民,待問清了不就猶豫了?
以著宗政澈的聰明,怎麼可能不聯想到這二姨娘的手筆?
只是二姨娘不但是宗政澈的堂姨,更是左家堡現任堡主最信任的女人,從長遠考慮,宗政澈是不會輕易得罪二姨娘的!
宗政澈又不傻,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一直被欺壓的她而冒著得罪整個左家堡的風險?
因為到現在宗政澈也不能確定,這壞她名譽的事到底是二姨娘個人的手筆,還是奉了她渣爹的命令。
“太子可是為此而震驚了?所以驚訝地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就在宗政澈遲疑之時,耳邊傳來左芸萱似譏似嘲的聲音。
心中莫明的不喜,不喜她這般咄咄逼人,不喜她這般輕視的態度,不喜她對他的不信任,不喜……
突然,他呆了呆,他何時變得優柔寡斷了?竟然這麼在意一個女子於他的感覺?
眼微眯了眯打量著她,為何她會另他改變如此之大?難道她身上有什麼妖術不成?要不然這些滑如泥鰍的流民怎麼會心甘情願的為她所驅使?
宗政澈永遠想不明白,這些流民不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施恩就能收買的,他們更需要的是平等,真誠,尊重!
左芸萱讓他們感到了真誠,感覺到了受人尊重的喜悅,更讓他們感覺到了他們生命存在的價值,所以他們才會義無反顧的為左芸萱而出力。
這點,宗政澈是永遠做不到的,因為流動在他血液中高高在上的劣根性註定了他不可能低下那昂得高高的頭顱,與這些民眾平等相視。
“如果他們所言屬實,那麼本宮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宗政澈緩緩而語,看向了左芸萱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的試探:“不知道郡主可知道到底是誰要陷害於你?”
流民中有人義憤填膺地就要叫出二姨娘的名字來,只是話未出口,就被左芸萱搶著道:“本郡主怎麼知道?本郡主足不出戶,一直養在深閨之中,平日更是沒有得罪何人,要是太子實在要說本郡主有得罪人之處的話,本郡主想也想去了也就這身份得罪了什麼人讓人看不順眼罷了,太子乃當世才子,又是國之棟樑,當能斷案如神,知道是誰這麼惡毒的栽贓陷害本郡主吧?”
開玩笑,她才不會讓宗政澈把她當成槍使呢!
這宗政澈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是挖了個大坑給她跳呢!要是她敢說是二姨娘敗壞她名譽,那麼宗政澈絕對會因勢利導,裝腔作勢的質問二姨娘去,這樣他就能給這數千民眾一個交待,藉著她的勢討好了這幫民眾,得了人心。
對於父親,他亦有所交待,因為是她質疑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