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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聞言倒是看了眼周清秋,驀然鬆開了扣在顧卿晚腰間的手。
顧卿晚忙忙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見秦御目光沉冷的盯視著自己,一時心思急轉起來。
而旁邊李東哲幾人早已經看的傻掉了,天啊,他們方才看到了什麼。最厭男人近身的燕廣王竟然抱著個少年郎,旁若無人的,舌戰唇槍半天!
他還用手去摸那少年的臉,打擊太大,他們需要好好緩一緩。
顧卿晚見秦御一直不言,倒想是被周清秋的話說動了,心中卻急的不行。今日事情鬧到這一步,不管是她有意還是無意,若是秦御不管她,惱怒了,那今日她便真別想活著走出仙嶽樓了。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惹惱秦御,不能讓周清秋得意。
想著,顧卿晚神情一戾,眯著眼瞪視著周清秋,道:“什麼叫在下蠱惑殿下?!燕廣王殿下用兵如神,英明神武,豈是會受人蠱惑的?再說,在下堂堂七尺男兒,如何蠱惑燕廣王殿下?周姑娘這話是懷疑燕廣王殿下有龍陽之好嗎?”
她說罷,搖頭一嘆,道:“周姑娘到底也是首輔家的嫡出姑娘,又生的如此仙姿國色,怎麼能這樣的滿口汙言碎語,心思如此齷蹉呢。簡直……”
她說著再度搖起頭來,周清秋簡直要被這詭辯的少年給氣死了,一張俏臉紅了白,白了紅,盯視著顧卿晚的目光簡直恨不能將她給生吃了。
顧卿晚自然知道,她現在這等情況,該能忍就忍,萬不該事事爭強好勝,和周清秋抗上的。得罪了首輔千金,打了周家的臉面,對她半點好處都沒有。
可事情是一步步發展成這等水火不容的境地的,周清秋心思惡毒,步步緊逼,從一開始就沒想善了,她若然不反擊,難道還任其羞辱,任其處置不成?
“他強詞奪理!什麼龍陽之好,殿下,臣女可從來沒怎麼說過,這都是他親口說的!這等話若然傳揚出去,與殿下的名聲何等不利,殿下怎能容忍此人如此汙衊與您!”
周清秋禁不住瞪著顧卿晚,衝秦御辯白道。
後頭跪著的劉佳慧也適時出聲,道:“此人對我等無禮在先,現如今又言辭羞辱我等在後,還狡詐巧辯,敗壞殿下的名聲,殿下若不嚴懲,臣女三人便在此長跪不起!”
秦御這下倒高高揚起了唇來,目光總算掃了劉佳慧一眼,道:“你在威脅本王?”
劉佳慧頓時才驚覺說錯了話,臉色剎那間雪白一片,忙搖頭不已,道:“不是,不是,臣女不是這個意思。”
周清秋見本來好好的,已經快要制住那少年了,結果劉佳慧兩句話便將大好的形勢敗壞了個徹底,她不由回頭狠狠瞪了劉佳慧一眼。
秦御的目光卻又轉回了周清秋身上,道:“本王最是公正,從來不會聽信一面之詞,周姑娘若是沒有暗示本王龍陽之好的意思,那就請解釋下,你方才話中蠱惑二字的意思吧。”
周清秋一時臉色漲紅,憋著氣,卻說不出話來。她覺得那少年太刁滑了,淨找她話中不妥的一兩個詞不放,偏又能讓他強詞奪理,說出些道理來,讓自己無法反駁,平日她也算擅唇舌的,如今竟被壓制的死死的,簡直可惡!
他一個少年,怎就跟女人一樣刁鑽難纏!
還有,這個燕廣王,明顯是一心的袒護那少年,難道他果然是龍陽之好,看上那少年了?!若然是這樣,她還有什麼好說的,今日只能認栽了,再糾纏下去,只怕會令自己更加難堪受罪。
其實周清秋所想,也正是此刻李東哲他們所想。
秦御說什麼自己最公正,不聽一面之詞,可話語中的偏袒之意,根本就明明白白,連遮掩一下都省了。
如此明顯的袒護一個陌生的少年,方才又讓那少年郎坐在他的腿上,用手勾畫人家的臉,那一幕實在是太曖昧,太震人了,深深刻在了他們的腦海中,讓他們覺得好像觸碰到了一個真相。
“殿下,方才是臣女言辭不當,被氣怒所控,有失分寸,臣女向殿下認錯,還請殿下贖罪。”周清秋突然間以退為進,如是說著。
她言罷,又看向顧卿晚,道:“今日之事,都源自這少年對臣女幾人的唐突,如今臣女的婢女雖傷了他一些皮毛,但臣女的婢女也受了重傷,只要這少年能與我們三人言語致歉,今日之事,臣女不再追究便是。”
周清秋突然讓步,這讓顧卿晚有些詫異,她看向周清秋,卻見周清秋的眸中有一閃而過的冷意。
顧卿晚頓時便恍然了,周清秋是看出來今日有秦御在,她討不到便宜,這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