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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秦御的問話,她回過神來,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妥。出了事兒,自然要聽兩邊都說說的,不能只聽周清秋一言之詞,除非秦御是好糊弄的蠢蛋,不然問問她這另一個當事人不是很正常嗎?
故此顧卿晚很淡定的抬起頭來,衝秦御略作揖道:“回燕廣王的話,這位姑娘的話不盡不實之處甚多,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他這樣淡定鎮定的模樣,一時倒將一眾人的下巴又給驚掉了。
“哦?你有何話說?”
秦御目光在顧卿晚臉上遁視了兩圈,這才收回目光來,倒是李東哲目光一轉,面露興味之色來,很狗腿的搬了個太師椅往秦御身後一放,示意秦御坐下慢慢審。
秦御倒也承情,撩袍就大刀金馬的坐下來。頓時這裡倒成了公堂一般,頗有幾分青天大老爺審案的模樣。
李東哲挺著腰桿子往秦御身後一站,板著臉,一臉公正肅穆,做出一派師爺的模樣來,衝顧卿晚道:“燕廣王殿下給你機會,還不從速交代!若真不是你的錯,燕廣王殿下公正清明,明察秋毫,自然會為你做主!”
兩人這樣,頓時後頭沈擇幾個便憋笑成一團。
“你做什麼?!”
沈擇禁不住撞了撞李東哲,李東哲扭過頭低聲道:“二哥什麼性子咱們還不知道,多半今兒興致好,玩這小子呢。”
聽他這麼一說,沈擇等人恍然大悟。
哦~
這少年撞了秦御,依著秦御龜毛的性子,指定捏死這少年都不解恨啊,這是要給他希望,然後再狠狠將他拍進泥裡去啊。
這樣才解氣,這樣才有趣好玩嘛。就說,二哥出征磨練了三年,如今行事果然更加手段高明,英明神武了。
他們這些小弟不能沒個長進,得緊跟二哥腳步,得撐起場子來啊。
頓時沈擇也背脊一挺,屁顛顛的跑到了秦御的另一邊,端著架子,站的筆直,陳詠硯幾個紛紛跟上,往顧卿晚身邊一邊兒站了,就跟那公堂上執水火棍的衙役一般,將受審的顧卿晚給夾在了中間。
顧卿晚莫名其妙的看了幾人一眼,這才衝秦御道:“不知在下可否問這位姑娘幾句話?”
秦御挑了下眉,卻道:“問,若事情另有隱情,本王自不會姑息惡人,可若你辯不出個一二三來,那便仔細你的小命!”
秦御這話說出來,口氣頗有些沉冷,聽的後頭沈擇幾個擠眉弄眼,接著便用同情無比的眼神看向顧卿晚。
周清秋也覺得秦御那話重在後半句上,冷冷的勾了下唇,抬眸看向顧卿晚,神情頗有些高高在上的冷銳和不屑,只可惜秦御未曾免她的禮,她跪在地上,氣勢一下子便大打折扣了。
她這是頭一次正眼看顧卿晚,這一看倒愣住了。
眼前少年怎麼生的如此像那個令人厭恨的女人!那女人都成了罪官家眷了,怎冒出來個不長眼的賤民也會長的像她。當真是陰魂不散!
周清秋想著,臉上的厭惡和憤恨之色一閃,已是下定決心,今日非讓這不知死活的少年躺著出去不可。
顧卿晚卻沒在意周清秋的神色,只道:“敢問這位小姐,何為賤民?在下雖然身無功名,一介白衣,但卻也是清白出身的讀書人,小姐口口聲聲賤民二字,可是看不起天下的勞苦百姓,看不起似在下這樣的寒苦清貧讀書人?”
周清秋全然沒有想到,顧卿晚一開口,不是說方才的事兒,反倒扯了個毫不相干的話題,愣了一下,臉上便有些慌色一閃而過。
沈擇幾個自然也沒想到會如此,一時倒個個看戲不怕臺高的放亮了眼,紛紛看向周清秋,想看她會如何應對。
周清秋被眾人盯著,放在廣袖下的雙手捏起,卻道:“你這是強詞奪理!本小姐只是那麼一稱而已,何曾有你所指之意?殿下,他這分明是東拉西扯的想要為自己脫罪!”
顧卿晚揚眉,淡聲道:“原來小姐只是隨口一稱啊?這不經思索,衝動之語,便更說明小姐心裡的真實想法了。小姐不準備解釋下這賤民二字到底是何意嗎?”
周清秋見秦御沉著臉不說話,後頭一眾權貴子弟都盯著自己,不回答倒好似自己怕了這賤民一般,頓時便道:“士農工商,為士族的自然要比務農之人貴,你也說了,你不過是一介白衣,身無功名,而這裡的諸位哪個不是官宦子弟,比之你,自然是貴人,本小姐稱你一聲賤,又有何不對?”
顧卿晚不覺呵然一笑,道:“這位小姐太過強詞奪理了吧,你的賤,是特定加在民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