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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便有言,民能載舟亦能覆舟,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當今皇上更是有言,要我大豐上至皇室宗親,下到芝麻縣令,都要愛民如子,升斗小民,不可欺辱。那等草菅人命,不將百姓放在眼中,肆意侮辱欺凌的官員,一旦發現,必將嚴懲。便連皇帝都如此愛民,小姐一口一個賤民,到底是什麼意思?請贖在下無知,從來只聽說過庶民,小民的稱呼,聽說過賤奴賤妓,還真不知道原來還有這平民百姓,也能用賤民稱呼之。只不知這位小姐是哪個高門貴府的,如此家學淵博,還請告知,也讓在下瞻仰一番。”
周清秋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如此刁鑽陰毒,抓住她稱呼上的一個小錯,竟如此伶牙俐齒的將她堵的無話可說,一時間漲的臉色微紅。
李東哲卻看的起勁,聞聲唰的展開摺扇,又啪的合上,敲了下手心,點著顧卿晚道:“果然是升斗小民,瞧瞧你那點見識,這位可是周首輔家的姑娘,周清秋小姐。”
顧卿晚跟著顧弦勇離開京城時,周清秋的祖父還沒升任首輔之位,沒想到一晃,周家已經替代了顧家的位置。
顧卿晚雙眸微眯了下,這才衝李東哲作了一揖,道:“這位公子想是弄錯了吧,她怎麼可能是周首輔家的姑娘,這不可能,不可能啊。”
她說著面露疑惑,震驚,不信之色,像是被打擊了一般,連連搖頭。
沈擇見她這樣,倒是露出了興趣之色來,接話道:“這話是怎麼說的?”
顧卿晚便道:“在下雖為升斗小民,可週首輔在下卻是知道的,那是寒門學子的標杆啊,是天下清流文人之首啊。要知道這周首輔也是從清貧出身,一介白衣,從庶民經科舉,後跟隨先帝,投得名主,一步步走到今天入閣拜相的高位的。誰人不知,因這位老大人從清貧出身,故此最重民生,最知民意,最體民情。治家極嚴,為官清廉,家風清正。他是天下寒門學子孺慕之人,也該是最看中寒門學子,待庶民和寒門學子最親切才對,老大人家的小姐,又怎麼可能對著書生,出口就是賤民,辱之罵之呢。這完全不可能啊,這位姑娘想是冒充的吧?”
顧卿晚剛言罷,那邊給秦御端了杯茶,結果秦御不接,便自行喝了一口的李東哲當即便一口茶噴了出來,差點沒打翻茶碗。
沈擇見周清秋的一張俏臉已漲紅成了茄色,而顧卿晚竟一臉正經,滿目不信的迂腐呆子模樣,頓時更是指著顧卿晚,手臂抖著,憋笑不已。
這少年哪裡冒出來的,尋常白衣書生,遇到這等事兒,早便嚇癱了,他倒促狹,竟做出此等模樣來,說出這樣諷刺蔫壞的話來。
冒充的?
哈,虧她想的出這樣荒謬的話來,首輔家的姑娘,還有冒充的一說,還冒充到他們這麼多貴公子面前了?
陳詠硯幾人也不覺搖頭失笑,周清秋頓時便覺受了滿堂嘲笑,這等羞辱,她從生下來便未曾受過。
周清秋忍受不住,怒目瞪著顧卿晚,膝蓋一抬就要起身,誰知她身子剛抬了一半,一直坐著面沉如水的秦御竟然突然出聲了,道:“本王讓起了嗎?嗯?”
周清秋頓時渾身一抖,咬了下唇,長長的睫毛晃落兩串珠淚來,卻又生生跪了回去。
她心裡委屈極了,她身上沒有封誥品級,即便是首輔家的姑娘,見了秦御這樣的郡王,按道理也是要行大禮的。可這京城,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她的祖父是一品大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
她作為宰相府的嫡出姑娘,那尊榮比尋常不得勢的郡主之流要強的多,平日見個什麼郡主,王妃的,也都是不用下跪就被免了的。就算出門遇到個王爺郡王,也是如此,便一時未免禮,跪下走完了大禮,也會免了。
可今日……這燕廣王竟讓她生生這麼跪著!
周清秋的膝蓋已腫痛起來,心頭湧動著委屈和傷心,一時間間卻又覺得不對,她猛然抬頭看那賤民,果然見他竟然還站著!
她們都跪著!他怎麼能站著!
周清秋頓時便找到了攻擊點,怒聲道:“大膽,見了燕廣王殿下卻不行禮,如此藐視朝廷的刁民,又有何資格教訓本小姐!”
顧卿晚見周清秋指出了此點來,面露慌色,忙道:“是草民無見識,頭一次見郡王這樣的貴人,一時失態,忘記禮數了,草民這便給殿下行禮!”
他說著撩袍就要下跪,豈料膝蓋微彎,就聽秦御道:“免了。”
顧卿晚一呆,頓住了動作,卻心頭一緊,只道完了,秦御定是認出她來了,不然沒道理免禮啊!
誰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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