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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桀驁的態度,竟和秦御有幾分肖似!
這個念頭讓婁閩寧眯起了眼眸來,盯著顧卿晚的雙眸有些晦澀幽深。
顧卿晚被他的話,還有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心驚。她沒想到,自己什麼法子都試了,婁閩寧竟還是不願放手,更沒像她所料那樣,被她主導了情緒。
這人太難纏了,天知道本主那樣的傻白甜怎麼就找上了這麼個難搞的男人。甚至比起她輕輕一挑,就會跳腳的秦御來,眼前的婁閩寧更加沉穩的像個男人,更難糊弄應對。
顧卿晚也不知道婁閩寧在想什麼,她覺得自己臉上的神情都被盯視的僵硬了,唇瓣也被他盯的幹了,正準備說點什麼,就聞婁閩寧又道:“從前寧哥哥以為晚晚是個水做的女孩,如今方知,晚晚竟也是如此的外柔內剛。”
顧卿晚被他冷不丁的一句話弄的心跳如鼓,總覺得他這話還真是說出了她和本主最大的區別,一時又覺得他的眼眸似照妖鏡,透著犀利的光,能直透人心,看到她的內裡去。
她勉強撐著身子,垂下了眼眸,道:“家逢鉅變,親人幾乎死絕,親眼看著祖父和父親的人頭落地,若然還像從前一般只知道哭泣,我也撐不到現在,早就去見祖父和父親母親了。更何況……”
她話語微頓了下,渾身都緊繃著,透出股悲涼和抗拒來,道:“下旨抄我顧家,殺我父祖的,是皇上,是太后,是寧哥哥嫡親的姐姐和親外甥!”
婁閩寧被她明顯帶著怨憤的聲音震的身子陡然一僵,道:“晚晚懷疑我早知顧家之事?”
顧卿晚卻搖頭,道:“若然我懷疑寧哥哥,此刻便不會站在這裡和寧哥哥好好說話了。我相信寧哥哥不知情,可那又怎樣,血脈割捨不斷,遷怒雖非理智之事,卻親人的性命太重,我無法不遷怒,不心生怨念。”
顧卿晚這話卻並非作假,本主當初離世前確實對婁閩寧是有怨的,怨恨他為什麼在最關鍵的時刻不在大豐,怨恨他的親人殺了她的父祖,讓她的祖母不堪打擊,隨之而去。也怨恨婁閩寧遲遲不歸,讓她苦苦的等待。
婁閩寧臉色因顧卿晚的話有些蒼白,他略退後了一步,方才道:“顧家出事兒時,寧哥哥不在大豐,正在大燕最北的銀嶺山,那時正是大雪封山之時,書信難通……顧家的事,歸京後,寧哥哥會細查。”
顧卿晚聞言垂著頭,沒有說話。
她覺得婁閩寧的話有些語焉不詳,不盡不實,就算是當時他置身雪山,道路被阻,書信不通,等他從雪山出來,也應該會收到書信才對,可顧家出事足足盡半年,他才回來。難道京城的訊息,傳過去,足足滯後了半年之久?
見顧卿晚不言語,婁閩寧略閉了閉眼眸,方才輕嘆了一聲,上前抬了抬手,似是想去撫她臉上依稀的那些傷痕,手指微動,卻又頓住,道:“很疼吧……”
顧卿晚能感受到他手指的溫度,只覺他這般想碰卻生生忍住的舉動,比他直接撫上來,更叫人難以抗拒,心生煩亂,忍不住偏了下頭,道:“用了大長公主賞賜的玉雪霜,已經好了。”
婁閩寧見她偏頭躲避,將手略握成拳,收了回來,又定定看了顧卿晚兩眼,這才拉住她的手,道:“走吧,寧哥哥送你回去。”
顧卿晚被他扯著出了巷子,光線明亮起來,四周人潮湧動,緊繃的心絃才放了下來。因知道掙扎也沒用,便由著婁閩寧還像來時一般護著她回客棧。
待到了客棧後門,婁閩寧才站定了重新看著顧卿晚,道:“你心中有怨,寧哥哥不逼你便是。我本在京郊準備了別院,你住在那裡也是清淨,只如今卻是……你要照顧好自己,倘使做不到,到時候便是你不願意,寧哥哥也不會任由你不管。”
顧卿晚聽他如是說,倒是長鬆了一口氣,忙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婁閩寧這才退後了一步,顧卿晚再不多留,轉身推開門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順手合上了門。
那一扇門板遮擋了她的身影,婁閩寧兀自在暗巷裡站了片刻,身影沉默而寂寥,夜涼如水,成墨不知何時已站在了婁閩寧的身後,見主子遲遲不動,禁不住又上前一步,道:“夜深了,世子爺也回去歇著吧。”
婁閩寧這才轉身,一面舉步往外走,一面吩咐道:“備馬,回京。”
這些天婁閩寧一直住在給顧卿晚安排的同一處驛站或客棧,只一牆之隔,今夜在客棧中也是如此安排的,成墨以為婁閩寧今日還會入住客棧,繼續跟著顧卿晚,倒不想他會突然放下顧卿晚自行回京去。
略怔了下,成墨才忙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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