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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說的哪裡不對嗎?”
她話出口,婁閩寧的手卻扣在了她的肩頭,接著他上前一步,顧卿晚便因他的力氣後退一步,背靠在了牆上。
婁閩寧倒沒欺近,只是那麼捏著她的肩頭,迫使她不得不看著他,而他也不錯眼的凝視著她,半響才道:“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為何非要說這樣的話,傷你也傷我,晚晚,何必如此?”
顧卿晚卻抿了抿唇,嘆了一聲,臉上的清冷之色消融,只道:“我知道又如何,寧哥哥,這世上並非只有你我二人,你這般,在世人眼中,就是如此。就會讓世人看低了我,他們不會指責寧哥哥,反倒只會贊寧哥哥你重情重義,不離不棄,而對我,卻只會說埋沒了顧家清名,委身做妾,不知廉恥。你看,世人對女子總是這樣苛刻,如今我已經沒了家族的庇佑,只想和大嫂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等著大哥回來。我已經什麼都沒了,掙扎的如此艱難,難道寧哥哥還忍心,我再忍受世人指摘謾罵之苦嗎?”
顧卿晚的眼眸清凌凌的,就那麼固執而懇切的看著婁閩寧,如此問道。
婁閩寧卻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了,整個人仿若被一隻手捏住了心臟一般,透不過氣兒來。他從前並不知道,他的晚晚,竟然也可以如此的言語如刀,犀利無情,也可以這樣的擅攻人心,殺的人毫無招架之力。
且她竟然用他的情,來攻他的盾,在她身前劃下了一條線來,準備將他攔線上外,讓他寸步難進!
他進了,那便是對她的殘忍。
婁閩寧扣在顧卿晚肩頭上的手,五指禁不住一點點收緊,捏的顧卿晚柳眉微微蹙了起來,她沒出聲,依舊那樣雙眸不眨的看著婁閩寧,道:“寧哥哥,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給人做妾,我現在還有選擇,如若我就這樣跟了寧哥哥,做人妾室,我怕祖父祖母,夫妻母親會以我為恥。寧哥哥,你能娶我嗎?”
婁閩寧被顧卿晚聲聲逼問,放在她肩頭的手,終於鬆了開來。
他站在那裡,默不作聲的看著顧卿晚,神情莫辨。
顧卿晚這等態度,婁閩寧是吃驚的。在他的印象中,顧卿晚是個柔弱脆弱的女子,且對他本就極為痴情。他原本以為,憑藉他們的感情,在這等艱難的時候,他回來,她會全身心的依靠依賴,尋求他的庇護,將他當成主心骨。
然而現實卻和他想的完全不同,她竟然如此剛強,如此果決狠絕的要斬斷和他的一切。這很出乎他的意料,可仔細想想,卻又讓他覺得能夠理解。
昔日的顧卿晚作為太師府的嫡出姑娘,有才氣有容貌,說心高氣傲也不為過,即便如今顧家沒了,顧卿晚又是柔弱女子,可那種清高傲氣融入骨血,她不肯委屈做妾,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其實她是他心愛的女子,青梅竹馬之誼,他也沒想委屈她。先前他已經想好,先將她安置下來,慢慢以圖後事,即便是不能為正妻,也會費盡一切為她籌謀平妻之位。他沒想過讓她不明不白的跟著自己。
這是他從前定親時,便向她父親承諾過的,會對她好。他婁閩寧並非言而無信之人,即便如今顧家傾覆,昔日承諾還在。
可如今顧卿晚這樣剛強,卻讓他覺得,好似他便能爭取到平妻之位,都無法留下她般。甚至隱隱有種,她的心已不在他身上的感覺。
他眉頭略蹙,半響才開口道:“事在人為,寧哥哥會爭取的,只是你如此不信寧哥哥,卻是寧哥哥始料未及的。”
他一時想到了秦御,想到秦御在軍營中和他劍拔弩張搶人的情景來。
秦御其實婁閩寧並不陌生,那人雖然看起來囂張跋扈,其實內裡是個冷淡性子,又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眼高於頂,真讓他惦記,起興致搶奪的東西或人,並不多。即便爭搶個什麼,多也是無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可那日在軍營,婁閩寧看的出,秦御是認真的。
先前婁閩寧並不曾懷疑顧卿晚一點,一來他其實骨子裡也是個狂妄的人,他對自己有自信,便人云亦云,滿軍營的人都在傳顧卿晚和秦御的那些事兒,可婁閩寧卻嗤之以鼻,根本不曾想過顧卿晚會真和秦御有些什麼。
而那天顧卿晚對秦御的態度,也說明了這一點。在軍營中,雖則顧卿晚也傷了他,可顧卿晚的大部分火氣其實是衝秦御去的。
然則此刻,瞧著這樣強硬,不念半分舊情的顧卿晚,再想當日軍營中的事兒,婁閩寧心頭卻生出股詭異的猜疑來。
他竟覺得那日顧卿晚的應對,有些離經叛道,完全不似她的性情,那股野性難馴,尖銳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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