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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見它如此,這才摸摸它的腦袋,鬆開手。
她緩緩挽起衣袖來,將那朵玉蓮花暴露在了床頭的光影下。窗戶半開著,遠處天邊晚霞帶起一片絢麗色彩,紅光穿過窗戶灑進屋中,打在那一截白玉藕臂上。
只見那朵本趨於胎記暗藍色的玉蓮花,竟然像是吸收了霞光一般,突然顏色便越來越亮藍炫麗起來。
光彩流轉起來,引得那朵蓮花也像是活了一般,舒展花瓣,搖曳生姿,似是吸足了池水,滴落了雨落,自花蕊間慢慢凝出一點水潤的光澤來,越聚越多,漸漸的凝成一顆冰藍色的水珠,就像是從花朵中滲出的花蜜,細聞之下,竟然有股淡淡的荷香,終於,蓮花的嬌弱花蕊不堪花蜜的重量,那水珠被逼了出來,懸浮在了顧卿晚玉白肌膚上,欲落不落。
顧卿晚看的目瞪口呆,又驚又喜,突覺一道金光閃來,本能的擋了一下,回頭就見兔兔被她打飛了出去,滾落在被子上,委屈的衝她咧嘴撓腮。
顧卿晚不由笑了,好聲好氣的和它道:“之前你都喝了幾回了,這一滴卻是不行,我得用來做個小實驗,乖,明兒給你。”
她言罷,兔兔便不幹了,從被子上一躍而起,吱吱吱吱的叫著衝顧卿晚又是揚拳頭,又是踢腿打滾,見顧卿晚不為所動,又支支吾吾的靠在她的腿邊兒蹭,一邊兒蹭,一邊兒偷偷的瞄著她的手,好像是想找機會來個出其不意,霸王硬上弓。
顧卿晚看的一陣好笑,到底心軟,用指尖沾了點那花蜜,送到兔兔面前,兔兔立馬撲上去,兩手抱著她的指頭,伸出舌頭使勁的舔起來。
沒兩下舔了個乾淨,意猶未盡的又衝顧卿晚撒嬌,顧卿晚卻再也不給了,見今兒無望了,兔兔才撅著屁股躺回床上咋吧著舌頭,回味去了。
顧卿晚小心翼翼的將那剩下的花蜜挑了起來,想了想便直接細細塗抹在了臉頰下方的兩道深疤上,想著明日好生觀察下,是不是真的有祛疤的效果。
她塗抹好後,又再三確定了下疤痕的位置,這才躺在床上,細細想著方才的事兒。如今回想起來,方才那玉蓮花吐露花蜜時,好似她的手腕處也有些微微發熱的感覺,只是那感覺太微妙細弱了,稍不留神便會忽略過去,故而這些時日她日日與蓮花相伴,躺在床上暈暈沉沉的,竟然都沒有發現這東西會吐花蜜。
顧卿晚一陣興奮激動,這東西果然不是俗物,一定是這妖物把她帶到這鬼地方來的,只要自己將這東西弄透了,說不定真的還能回去!
顧卿晚渾身發抖,眼睛都赤紅了起來,悠然躺在床上的兔兔瞧她突然這般,唬了一跳,只以為她是中邪了,一蹬腿便從床上一躍而起,抓著顧卿晚背後衣衫,跐溜溜的爬到了她的頭頂,對著顧卿晚的頭髮又抓又撓的。
顧卿晚做夢都想回到爸媽身邊,回到工作室裡去,如今好似看到希望,整個人沉浸在回去的狂喜中,好似已經看到了爸媽,哪裡能覺出兔兔那點力道。
兔兔見顧卿晚毫無反應,更覺要糟,吱吱吱吱叫個不停,許是太著急,便覺一股氣往下湧,眼珠子一轉,計從心來,抓著顧卿晚的頭髮便盪到了她的臉上去,往顧卿晚的鼻子上一趴,小屁股一撅,只聽卟哧一聲響。
一股臭味,沖鼻而來,顧卿晚被燻的差點沒翻個白眼,就是多美的夢也得驚醒啊。
回過神來,她一面憋氣乾嘔,一面便將還趴在自己鼻子上,憋足了勁兒,準備再發神功的兔兔給揪了下來。鼻翼間臭味未消,顧卿晚渾身發抖的拎著它,怒吼一聲,“兔兔!”
兔兔被顧卿晚拎著,短腿亂蹬,雙手亂舞,臉上卻滿是得意和委屈,吱吱的叫著。
沒關係,兔爺我就是這麼聰明,瞧,驅邪正常了吧,你誤解兔爺我也沒關係,兔爺大度,不給你計較。
顧卿晚正和兔兔鬧著,房門卻被推開,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子站在門前,福了福身,道:“顧姑娘,該喝藥了。”
顧卿晚點了頭,那婢女便走了進來,將托盤上的湯藥放在了桌上,顧卿晚探手取過,隨口問道:“我大嫂呢,勞煩姑娘了。”
如今雖然有婢女使喚,可到底和她們姑嫂二人也沒關係,平日裡熬藥送藥都是莊悅嫻親為。
那婢女聞言,笑著道:“顧夫人聽聞後日兩位爺便要離開歸京,便說要親自指點婢女做幾道點心,作為答謝,讓兩位爺帶著路上食用,這會子正準備食材之物,一時走不開,剛好藥熬好了,奴婢便送來了。”
顧卿晚聽聞那兩位煞星爺要走了,頓時雙眼放光,興沖沖的道:“當真?後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