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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老太爺聞言也有些意外,可便成墨是個下人,人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他也萬不敢拿大,忙忙笑著請成墨入內奉茶。
成墨看了旁氏兩人一眼,笑著道:“喝茶便不必了,只是我們世子爺問候老太爺,有幾句話,可否進一步說話?”
顧老太爺一怔,忙點頭稱是,成墨便往旁邊走了幾步,顧老太爺後腳跟上。
兩人站在穿堂僻靜處,成墨笑著道:“世子爺說了,顧姑娘乃是爺的未婚妻,卻不想差點就讓貴府的姑奶奶和姑爺給賣到了青樓去,可見您的孫女和孫女婿是真窘迫的很,如今將這二人送回來,特命小的轉告老太爺,萬望老太爺好好對待兩人,可莫要再讓他們缺食少穿,做出賣兒賣女賣小姑這樣的事兒來了。世子爺還說了,老太爺能教匯出顧二太太這樣的好孫女來,可見門風很好,旁家這麼些年都未有出仕的子弟,實在是不應該啊,往後我們世子爺會多多關照留意旁家的。”
成墨特意加重了“未婚妻”“賣小姑”“好孫女”“門風好”還有“關照”這些詞,言罷,手握上顧老太爺乾瘦的手臂,用力一捏。
顧老太爺驚的抬眸,就見成墨似笑非笑的瞧了過來,眼眸中銳利的似有刀子往外射。
他臉色更白,額頭的汗都低落了下來,成墨哈哈一笑,鬆開了手,衝顧老太爺一抱拳,道:“告辭。”
說吧,一拂袖,大步流星的揚長而去。
顧老太爺卻退後了一步,身子有些不穩,顧大老爺見父親的臉色很不好,快步走了過來,扶住了顧老太爺,道:“父親,您沒事吧?”
顧老太爺擺了擺手,擰眉不語,顧大老爺又問道:“孩兒送您回去歇息,您看,三丫頭和三女婿……”
顧老太爺扭頭看了眼旁氏和顧弦勇,神情卻顯得有些陰沉不定,半響才道:“撥個院子,先將他們安置下來。”
沒想到父親竟然要留下自己的庶女和女婿,顧大老爺還挺吃驚,吩咐了一聲,才攙扶著顧老太爺回院子。
那邊旁氏和顧弦勇聽聞丫鬟的話,知道要給他們安排住處,當即便抖了起來,旁氏將手中孩子往丫鬟懷中一塞,頤指氣使的道:“好生抱著小孫少爺,毛毛躁躁的弄哭了他,仔細你的皮!”
這廂顧老太爺卻將顧大老爺叫進了書房,將方才成墨那一番話說了一遍,顧大老爺一時還不明白,茫然的看著顧老太爺,顧老太爺氣他駑鈍,又生出了旁氏這等禍害來,一茶盞摔在其頭上,道:“你這蠢貨,聽不出來嗎,那成小哥所傳意思,都是反話,暗示咱們處置了珍姐兒,若不然,我旁氏子弟以後就都別想再有一個出仕的,連帶你爹我這六品官也當到頭了!”
顧大老爺驚的瞪大了眼睛,道:“不會吧,爹你會不會弄錯了,那鎮國公何等人物,真要震怒了,一隻手動動就能捏死了珍姐兒夫妻,何需將他們送到咱們府上?”
顧老太爺見他到現在還這般,簡直就是個榆木疙瘩,不由拍著桌案,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蠢豬,爹早就教導過你,越是位高權重之人,越是愛惜羽毛,行事愈發滴水不漏,絕不會辦丁點那等授人以柄的事兒,這位鎮國公府的世子爺,從小便有聰慧之名,是婁氏新一代子弟中的翹楚領頭人,行事縝密,謀略過人,便是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珍姐兒,人家也不會為珍姐兒髒了手,讓政敵抓了把柄,將珍姐兒夫妻送到咱們府上就不一樣了,只需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咱們便不得不親自動手,來日便是有人想借此興風作浪,珍姐兒的死,也扯不上他鎮國公世子半分,攀不上鎮國公府一寸!”
顧大老爺聽聞這話,背脊生涼,這才反應過來,驚道:“爹要讓珍姐兒死?”
顧老太爺卻面色陰沉,道:“她不死,我們整個旁氏都要跟著陪葬,你養出來的蠢貨!先養著她,一個月內讓她病逝!”
顧大老爺面色慘白,可他不敢駁斥父親,半響才哆嗦著道:“那……顧女婿和孩子呢?”
顧老太爺敲著椅子扶手,沉吟片刻,道:“珍姐兒是我們旁家的姑奶奶,既是教壞了,也不能由著她敗壞我們旁家的名聲,死在我們家也便罷了。至於那顧弦勇,再怎麼樣也是顧家姑娘的親哥哥,還有那孩子,那都是顧家人,動不得。鎮國公世子爺是給其未婚妻出氣,再怎麼說都是血親,打斷骨頭連著筋,他不會要顧弦勇和那孩子的命,等珍姐兒死了,將顧弦勇和孩子攆出去便罷了。”
顧大老爺哆哆嗦嗦的應了,顧老太爺這才疲憊的擺手,道:“去吧,辦的利落點,莫要留下什麼尾巴,還有,珍姐兒的生母是郭姨娘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