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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山谷位在贛州府都城永城的西北,贛州第一秀之稱,山體寬闊,山峰無數,鹿鳴谷中,又有罕見的溫泉之景,冬日看松觀雪,夏日碧澗翠茵,春日山花遍野,秋日滿山碎金,是北邊難得的一處休養聖地。
不少文人儒客來此觀遊隱居,亦有不少的權貴之人在此置辦別院,既清淨又能借溫泉休養。
敏碩大長公主就在這裡蓋了一處松嶺別院,常年和駙馬居住於此,過著閒雲野鶴,淨心養性的生活。說起這位大長公主,卻也是一個人物。
先帝爺一共有五個兄弟,兩個嫡出兄弟便是禮親王和義親王,還有三個乃非同母所出的庶弟,兩個已經死了,只剩下一個福親王仍在京城,手中卻無什麼權柄。
而敏碩大長公主卻是先帝唯一的嫡親姐姐,她比先帝年長四歲,所謂長姐如母,先帝對這個姐姐甚為恭敬。先帝出身武將之家,又逢上亂世,敏碩大長公主也是隻愛武裝不愛紅妝的,從小便習武練劍,挽弓上陣,是毫不遜色於男子的巾幗。
有一年先帝遭受敵軍包圍,當時禮親王和義親王都在自己的戰線上奮戰,鞭長莫及,就是這位留在大本營守家的敏碩大長公主臨時召集了一隊兵馬,愣是親自帶兵,將弟弟給救了出來。
先帝登基後,大封禮親王和義親王這兩個兄弟,委以重權,念及唯一的姐姐,想要重用其兩個兒子,然敏碩大長公主卻只說兒子們都是閒淡肆意的性子,受不住朝政繁重,推辭了。
又言身體不好,便和駙馬帶著家眷來了這松嶺別院定居,平日裡也就京中出了大事兒,或是過年和太皇太后壽辰時,她才會進京。
敏碩大長公主乃是秦御兄弟的嫡親姑母,既然到了這裡,雖是有公務在身,也沒有過而不拜的道理。
故此大軍駐紮後,秦逸便和秦御收拾了一番,帶著一隊人準備往松嶺別院去看皇姑母。顧卿晚原本以為沒自己什麼事兒,還悠哉哉的和兔兔在軟榻上玩鬧,誰知棉簾那邊秦御換好了衣裳,嘩啦一下將棉簾子拉開,就衝顧卿晚道:“你隨本王一起去!”
顧卿晚一時間倒愣住了,指了指自己,道:“我?我去做什麼?”
秦御卻似有些不耐煩,瞟了顧卿晚一眼,連話都沒回一句,顯然是已經決定,不給她半點置喙的餘地。
他轉身就下了車,顧卿晚在後頭喚了一聲,也沒見他回頭交代一句。
“霸道,我又不是你家奴婢!”
顧卿晚探出頭,衝著秦御的背影嘀咕了一句,鑽回車中見兔兔正吃飽喝足手腳攤著消食,不覺用手戳了戳它鼓鼓的肚皮,道:“難為你了,跟著這麼個不通情達理的主子。”
兔兔哼哼了兩聲,卻不知是贊同,還是替主子辯解。
馬車動了起來,一路離開軍營駐紮之地,穿過濃蔭遮掩的山間小路往松嶺別院而去。
秦御這兩日背上已經結痂,騎在旋羽之上,並不在車中,左右已經無法改變去向,顧卿晚自己在車裡也樂得自在,躺下來撓起兔兔癢癢來。
馬車大概在山道上賓士了有大半個時辰方才漸漸減慢速度,顧卿晚趴出車窗望去,就見一處山谷中,霧氣繚繞,花樹蒼翠間,亭臺樓閣錯落,燈影遍佈,從上往下看,宛若仙境般縹緲而不真實,令人嚮往而又不敢輕易踏足,怕褻瀆驚擾了這人間仙境。
馬車一路在侍衛的護衛下緩緩往山下去,很快便到了別院門口。
顧卿晚剛下車,就聽前頭傳來一聲朗笑,道:“早便猜到七表哥,九表哥今夜會來,弟弟們恭候已久啊。”
顧卿晚望去,就見一個穿銀藍色箭袖錦袍,腰纏玉帶,頭戴碧玉攢的少年郎站在門前,正拱手見禮和秦御兄弟寒暄,單見他瞧著不過十六七歲,神采飛揚,五官清雅,卻有一雙極為出彩的上桃鳳眼,正是大長公主的長子陳梓硯。
他的身旁,還站著兩個穿戴差不太多的少年郎,一個瞧著十四五,一個卻要年少些,十一二模樣,乃是大長公主的次子陳梓昕和陳梓熙。
敏碩大長公主是個奇葩,遲遲不肯成親,只說遇不到情投意合之人,便招了駙馬也是無趣,直到其二十五才算看上如今的駙馬,將自己嫁了出去。婚後雖然和駙馬頗為投契,可卻子嗣艱難,多年無孕,直到三十二歲,以為無望了,誰知卻一朝受孕,生下了長子陳梓硯。
這下子好似開了懷般,兩年生一個,三十四填了次子陳梓昕,三十六填了幼子陳梓熙,故此大長公主雖比禮親王年長,可孩子們卻比秦御兄弟要小的多。
見他們表兄弟寒暄,顧卿晚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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