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1/4 頁)
的客人並不是從奴婢們這邊送上去的,故此奴婢也不知道是為何人,左不過是今日來參加喜宴的哪個府邸的公子小姐吧。”
大秦剛剛建國,對女子的束縛並不那麼厲害,尋常賞花宴之類的,知交世交家的公子們和小姐們一處玩樂也是常見的。
可那都是知交家的不必在意避諱,陌生的男女還是要避著些的,故此見亭子中有人,顧卿晚便吩咐道:“算了,我等一會子人走了再登亭一觀好了,先將畫舫折回吧。”
小廝聞言便應了一聲,豈料畫舫剛剛折返掉頭,那前頭不遠處的仙鶴亭中便走出來一個穿薑黃色圓領錦繡長袍的公子,他跳下臺階,站在亭邊便衝這邊招手,揚聲道:“前頭畫舫是那位兄臺?過來載我等上岸可否?”
顧卿晚聞言一詫,看向那小廝,道:“送他們登亭的畫舫不在湖上等著嗎?”
小廝卻笑著道:“小公子是頭一回來王府吧,許是不知道,仙鶴亭里布置有傳音鈴,甚為奇妙,只要在亭子中搖響鈴鐺,那動靜片刻便能傳到岸邊停靠畫舫之處。畫舫停靠在亭子旁,影響賞景。奴婢們都是將客人送上亭子,便折返了的,等客人賞好了景,想離開了,便會搖響鈴鐺,想往哪個方向去,便搖動那邊的鈴鐺,奴婢們在岸邊接到了訊息後,才會搖畫舫前來接人。這幾位公子大抵是不想要多等畫舫了,才讓公子過去載一回。”
顧卿晚聽他這樣解釋,倒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亭子中是義親王府的客人,畫舫也是王府的,總不能她說不載人就不載的。更何況,既然這些人要走,自己上了亭子,令畫舫載他們離開也是正好。
顧卿晚便衝小廝擺了擺手,道:“既如此,便靠過去吧。”
畫舫緩緩靠近,很快便到了亭邊兒,那穿薑黃色直綴長袍的青年,笑著衝顧卿晚作揖道:“在下太常寺丞吳府二爺吳崇軍,不知這位小兄弟是?”
顧卿晚見畫舫靠了過去,便提袍跳了上去,這才作揖一禮,道:“吳二爺有禮,沈清一介草民,不過是得了些機緣來參觀仙鶴亭罷了。”
吳崇軍原本見顧卿晚生的鐘靈毓秀,身上的錦袍又做的非常考究,卻面生的很,便以為是地方州郡來的望族公子,聽聞他說只是一介草民,略怔了下。卻,今日能進義親王府的,都是有些門道的,也不敢輕視便點頭一笑。
誰知道亭子裡卻突然傳來一聲微顯尖銳的聲音,“沈清?!”
說話間輕紗浮動,有個穿著青蓮色織錦長褙子,蔥綠色繡潔白點點梅花百褶裙,插著梅花白玉簪的姑娘快步走了出來。
一見站在亭子邊緣的顧卿晚便擰起了柳眉,道:“你是怎麼到這裡的?!”
顧卿晚望去,就見這姑娘不是旁人,竟正是昨日在仙嶽樓和周清秋在一起的那馮可欣。
她言罷,又有一道身影走了出來,她薄施粉黛,穿著一身淺藍色挑絲錦繡半臂,下套著素白繡藍色百蝶穿花紋樣的驚濤裙,頭上簪碧玉玲瓏流蘇金步搖,容貌嬌豔,只可惜嘴唇太薄,讓她顯得有些刻薄福薄。
這姑娘顧卿晚是認識的,她是吳國公府的小姐吳紫嫣。她的父親是吳國公府的嗣子,也是周清秋的表姐。
她跑出亭子看了顧卿晚一眼,便問馮可欣道:“他就是那個仙嶽樓的沈清?”
馮可欣昨日也受了一番驚嚇,回去後,做了一夜噩夢,然而義親王府的喜宴機會難得,她是好不容易才攀上週清秋弄到了請帖,為了來參加義親王府的喜宴,她還專門置辦了頭面和衣裳,不來卻太過可惜了,故此今日是硬撐著畫了厚厚的妝容來的。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又遇到了沈清,她心中恨死了沈清,此刻見這個沈清孤身一人,並沒秦御在側,自然是想要報仇的。
她當即便點頭,道:“紫嫣姐姐,就是他,就是他害的秋妹妹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
她言罷,又衝亭子裡喊道:“周大哥哥,這個就是昨日在仙嶽樓敗壞周家名聲的那個庶民!”
她聲音落,亭子中又走出一人來,那是個看上去十七八的公子,身上穿著一襲冰藍色上好絲綢做成的斜襟長袍,衣裳上鑲嵌著月白色的滾邊,上繡著雅緻竹葉花紋,他墨髮束著,用一根羊脂玉髮簪攢著,相貌倒也很是清俊,身上有股書香門第的書生氣質,只是眼神看人時總似有些虛浮,折損了一身的氣質。
這人顧卿晚也是認識的,他是周清秋的嫡親大哥,周睿。
從前周家老太爺和她的祖父雖然一直在爭首輔之位,兩府一向就不對付,但到底都是大秦文官之首,卻算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