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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被秦御一隻手臂攜著,只能隨波逐流的跟著飄,她也能感受到畫舫上婁閩寧的目光,可她卻不敢回頭去看一眼。
她怕看了,太沉重,自己會揹負不起。
那邊沈擇見秦御兀自往這邊畫舫衝來時,便招呼了李東哲和郭棟上了一艘畫舫,且緊追著秦御過來了。
故此秦御帶著顧卿晚並沒遊多遠,便遇上了開過來的畫舫。沈擇已招手甩了繩子下來,道:“二哥快抓著,我拉你們上來。”
秦御一把抓住了繩子,沈擇收繩,幾下便將秦御連帶著顧卿晚拽到了畫舫邊兒上,李東哲蹲在那邊,伸出手來,要拉秦御一把。
秦御卻沒搭理他,一把抱過顧卿晚,身子在水中一旋,竟然就從湖中拔身而起,騰空轉了一下,便雙足踏在了甲板上。
“誰都不準進來!”他丟下一句話,便頭都沒回一下,抱著顧卿晚直直往畫舫的船艙裡大步流星的去了。
李東哲還半跪半蹲在那裡伸著長長的手臂,只覺一顆心哇涼哇涼的,半響都站不起身來。
他僵著身子,苦巴巴的回頭瞧了眼抱著顧卿晚遠去的秦御,禁不住道:“小爺就想幫二哥一把,怎麼這都不行。”
沈擇將丟出去的繩索收了回來,聞言挑了下眉,手中的繩子便衝李東哲甩了過去,啪地一聲脆響,就打在李東哲旁邊的甲板上,嚇的李東哲一蹦三丈遠,站起身來,怒目蹬著沈擇道:“好呀,阿澤,連你也欺負小爺,小爺跟你拼了!”
說罷,衝上來便和沈擇動起拳腳來,又道:“小爺都到了小鳳樓了,想著兄弟們才來了這破地方,你們這些沒良心的還這樣對待小爺,小爺的心都要碎了。”
沈擇聞言翻了個白眼,道:“李東哲你能不噁心人了嗎,別跟娘們一樣嘰嘰歪歪的,真想當娘們,你倒是利索點,重新投胎去,爺等個十個五,勉強娶你當繼室如何?”
“滾犢子!爺當男人當的挺好,重投屁的胎。就算真重投了,爺這資質,妥妥的美人胚子,爺這眼光,能看上你個糟老頭子!”
兩人鬧的歡實,郭棟靠著欄杆,蒼白的手指間掛著串水噹噹的葡萄,一邊悠閒的看戲,一邊往水裡吐著葡萄皮,轉眼偷瞄了下船艙,結果一個葡萄丟進口中,直接被嚇的噎在了喉嚨間,臉色瞬間漲的通紅,丟了手中葡萄,一手伸進口中摳著,一手拼命的拍起欄杆來。
那邊沈擇躲開李東哲的一腳,眼見這邊郭棟不對勁,忙衝了過來,結果後腰卻被李東哲偷襲,結結實實踹了一下,差點沒趴下,怒喝道:“李東哲你他娘找死!趕緊來幫忙!”
李東哲這才瞧見郭棟的異樣,幾步衝過來,對著郭棟的後背便是一蒲扇大掌。
一顆滾圓碩大的葡萄從郭棟口腔中射了出來,郭棟也被李東哲一巴掌拍的趴在了甲板上,劇烈的咳嗽起來。
沈擇站穩,一腳踹在李東哲的腿上,道:“他身體弱,你都不能輕點!”
他說著蹲下檢視郭棟的情況,李東哲卻禁不住望天,翻了個白眼,道:“他又不是小鳳樓的紫月姑娘,老子輕個屁啊!再說老子輕點有用嗎,那卡著的葡萄能跳出來?”
雖然如此說著,卻也有些擔心將郭棟個病秧子給拍壞,蹲下來檢視郭棟如何了。
郭棟痛苦的趴在甲板上,咳了片刻,只覺一條命去了半條,這才平順了下來,見他無礙了,沈擇不覺嗤笑,道:“棟子,你出息了啊,吃個葡萄也能噎著,真這麼死了,到了閻王殿,可別提你和小爺認識。”
“也莫提我,爺也丟不起那個人。你說你想啥呢,棟子。”李東哲禁不住介面。
郭棟卻沒出聲,只抬起一隻手來,手指往後指了指船艙。
李東哲聞言順著他的手指回頭,一眼便瞧見漂浮的柔紗後,兩具正抵死交纏在一起的身軀。
以極親密極纏綿極令人遐想的姿勢交纏在一起的,那是素來高不可攀,如同雪山之顛盤旋的孤鷹般的二哥,還有那個沈清?
雖然早前有所猜想,可李東哲還是被這一幕給驚嚇到了,一口口水沒嚥下去,也咳了起來。
沈擇倒還算好,瞧了兩眼,便忙收回了目光,順帶拍了下兩眼瞪的銅鈴般的李東哲,壓著聲音道:“非禮勿視,自己找死,別拉上我。”
李東哲忙也收回了視線,心裡卻在想,我操,二哥就是二哥,果然啥時候都強勢霸道,那麼碾壓著那少年,就沈清那小身板,別還沒上岸就被折騰死了啊。
且說船艙中,顧卿晚被秦御抱進船艙,都沒來得及看看四周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