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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閩寧目光微閃了一下,卻搖頭道:“略有些猜測,卻不敢肯定。你們當時是怎麼避開義親王府侍衛搜捕的?”
顧卿晚聽婁閩寧問起這個,心思微微一動,本能的便將發現密室的事情給隱瞞了過去,只道:“當時那個面具男帶著我進了飛天殿,那飛天殿好像是義親王平日裡禮佛的地方,不準侍衛輕易靠近,我們躲藏在了佛殿的房樑上,那些侍衛雖然進了大殿搜尋,可大抵是終怕義親王會怪責,故此只匆匆搜了一下便出去了,我們僥倖沒被發現。”
婁閩寧聞言瞧了顧卿晚兩眼,倒也沒再多問,只道:“寧哥哥猜想你鳧水上的畫舫,怕你臉上妝容有損,便傳話給成墨,讓他跑了一趟客棧,大嫂已將你平日裡用來掩飾妝容的脂粉等物收拾好令成墨帶了過來,將臉上的泥垢洗了吧。”
顧卿晚從畫舫上跑下來,便順手抓了兩把湖邊的汙泥,塗抹在了臉上,弄的一張臉黑一道,白一道的,頗為狼狽,也正是因此,那面具男才不曾識破她女兒身來。
此刻聽了婁閩寧的話,顧卿晚摸了摸臉,對婁閩寧的細心卻是感激的,笑著道:“還是寧哥哥最周全,若不然,這汙泥可是不好聞的緊呢。”
她說著就要下地,可接著就發現,腳傷了,猶豫了一下,婁閩寧已是按住了她的肩頭,道:“等著吧,寧哥哥去給你端水。”
說著,他站起身來,片刻便端了一盆清水來,端到了顧卿晚的面前。
顧卿晚有些不好意思這樣使喚他,可這屋子裡也沒了旁人,她行動不方便,倒不好再推脫,於是便就著婁閩寧的手,匆匆撩水洗了臉。
她覺得婁閩寧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臉上,只匆匆洗過,便道:“多謝寧哥哥。”
婁閩寧順手將水盆放在了地上,將手臂上的乾淨帕子舉起來,坐到床前,竟是要親自給顧卿晚擦拭臉上的水珠。
顧卿晚忙抬手去拿那帕子,道:“我自己來就好。”
婁閩寧卻躲開了她的手,捏著帕子的手,有些不容拒絕的落到了顧卿晚的臉上。
他的動作很仔細,像是在擦拭什麼精美的工藝品一般,指尖透過帕子細細描摹著她熟悉的容顏,最後落在了臉頰上唯剩的一點疤痕上,反覆擦拭,道:“這道疤回頭還是抹藥除了吧,留在臉上也沒什麼用處。”
顧卿晚沒言語,婁閩寧才收回了手,道:“燕廣王男生女相,小時候粉雕玉琢的,倒總被人不小心認成女娃,他十歲時曾被嵩陽伯府的浪蕩三公子給當成女娃親了兩口,自那以後便落了個不讓男人近身的怪癖,平日裡和他私交不錯的那些公子哥們,都知道他這個毛病,即便說話都不敢過分靠近他。從前,宗人府經歷陳家的公子不小心觸到了秦御的手,結果第二天騎馬時便摔下馬,偏摔斷了胳膊。你從前一向不愛聽這些閒話,想必這些事兒都是不知道的。”
顧卿晚聞言雙眸瞪大,一下子就明白了婁閩寧的意思。
她從前確實不知道秦御有這個怪癖,若然知道,又怎麼可能懷疑秦御好男色,卻原來,秦御是早認出了自己來!
不然如何會在仙嶽樓上,便和她多次親密接觸過,若按他被人不小心碰一下,就要斷人手臂的殘暴乖張性情,她早該被削成人彘了才對!
當時在仙嶽樓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那時候她覺得跑的好好的,怎麼下一刻就腳步一錯,跌坐到了秦御的腿上去,如今想來,當時根本不是周清秋的婢女使壞,根本就是秦御動的手腳!
任誰被發現被騙的團團轉,當傻子一樣耍都不會高興,顧卿晚臉色難看起來。
卻於此時,外頭響起了小廝的稟報聲。
“世子爺,前頭就到仙鶴亭了。”
顧卿晚聞言回過神來,就見婁閩寧已經站起身來,道:“我出去看看,這是成墨取來的脂粉,你身上衣裳已不成樣子了,這裡有件我的袍子,是今日備用的,你穿大抵大了些,套在衣裳外倒也使得。”
他言罷,將衣裳並那一小包脂粉放在美人榻上,轉身出去了。
顧卿晚收拾妥當,略揚聲喊了句,婁閩寧便進了畫舫,道:“外頭燕廣王大抵以為你溺水在仙鶴亭,正帶著人搜尋,我抱你出去。”
他言罷,就要彎腰,顧卿晚忙側了側身子,道:“勞寧哥哥扶著我出去吧,我還能走,本來就傳言我是燕廣王的男寵了,若是再傳出我又搭上了鎮國公世子,怕是以後就甭想有安穩日子過了。”
婁閩寧聽她這般說,動作微頓了下,倒也沒再堅持,手臂穿過顧卿晚的腋下,攙扶著她,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