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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原本以為他是認出了自己來,這才會行此荒唐的搶人之舉,作為顧卿晚,到底是女人,她覺得秦御應該不會和她計較,將她如何。可作為男人的沈清,剛認識一天的沈清,如此冒犯秦御,卻是可能被他丟出去,再用馬蹄踏成肉泥的!
耳聞在如此情急的狀況下,秦御竟然脫口而出沈清的名字來,顧卿晚便道不好。只怕秦御方才並沒有聽到婁閩寧和她前頭的那些對話,他就只聽到了婁閩寧勸說她別進王府的那些話。他到現在還當自己是男子沈清呢。
完了,完了,這下要死了!
顧卿晚臉色一白,緊緊閉著眼睛,原以為要被扔出去了,不想屁股下頭一著落,竟被秦御安然放在了馬背上,側身坐在了馬鞍前。
顧卿晚驚魂未定的睜開眼,但見馬兒不知何時已經拐進了一條小巷,脫離了主幹道,巷子裡倒是沒什麼人,她輕吁了一口氣,才覺出渾身的痠疼來,她還沒怒火中燒,便聽秦御的冷哼聲從頭頂傳來,道:“婁閩寧怎麼識得你的?除了找你說王府的壞話,還作何?”
顧卿晚聞言扭頭看向秦御,卻見他的臉上有探究又疑惑,異色的妖瞳有銳利不快,分明是真不知道自己就是顧卿晚的樣子。
確定這點,顧卿晚便略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我用早膳時,他突然坐在了那裡,請我為他的一處別院建房子,然後就說起王府不適合我的那話來,接著郡王您便出現了。不過人家婁世子也算不上是說王府的壞話,背後議人是非,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王府中能工巧匠那麼多,都是甚為有經驗的老匠師,草民年紀小,又無任何經驗可談,進了王府,只怕是要有負王爺所託的。”
昨日顧卿晚可不曾這樣推拒,今日聽了婁閩寧的話,便說出這樣的話來,又不願進王府了,這讓秦御心中怒火中燒,酸意直冒。
他也不想想,昨日分明是他威脅了顧卿晚,根本就沒給顧卿晚推拒的機會,就只覺得顧卿晚太聽信婁閩寧的話。
“有本王給你撐腰,你怕什麼?!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昨日對待周家姑娘你不是挺有膽魄的,如今怎成了孬種?出爾反爾,非男人所為。”秦御不快的道。
顧卿晚心道自己本來就不是男人啊,可是見秦御這樣,也知道他是不可能放她離開的,她嘆息了一聲,道:“王爺不知道聽說了沒有?昨日因為仙嶽樓的事兒,好些人都在說王爺的流言蜚語,非常影響王爺您的形象和英明啊。”
秦御如何會不知道京城的流言,他昨日在仙嶽樓中敢那麼摟摟抱抱的,也就沒有怕流言的道理,聞言嗤之以鼻的挑眉,道:“無聊之人言無聊之事,本王若連陌路人的議論都在意方才是吃飽了撐的。”
顧卿晚見他不接腔,便只好自己道:“王爺不在意,可是草民在意啊,草民都快行小成年禮了,行了小成年禮,草民便能說親了,不瞞王爺說,草民在家鄉是有鍾情的姑娘的,草民還指望著將來和她議親呢,若是傳出草民好男風的流言來,還有哪個姑娘肯嫁給草民啊。上天有成人之美,相信王爺也不想看草民和心愛的女子,有情人不能成眷屬吧?殿宇誰都能建,不行草民可以繪製出詳細的圖紙來,等繪製好了,令人送到王府去,分文不取,如何?”
顧卿晚言罷,期待的看著秦御,秦御倒將馬速控慢了下來,垂眸打量著坐在身前,幾乎半靠在他懷中的顧卿晚,道:“你家鄉離京城那麼遠,什麼流言也傳不過去。你大可放心!至於什麼分文不取的話,你覺得堂堂禮親王府付不起銀子?還要佔你那點便宜?”
他聲音淡淡的,全然一副無謂態度,顧卿晚直想拍他兩巴掌,耐著性子道:“不行啊王爺,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草民和王爺的事兒早晚傳到家鄉,到時候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誰敢跟王爺您搶人啊!”
秦御聞言卻驀然點頭,目光沉沉的看著顧卿晚,道:“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身下馬兒無人催促,已是慢慢停了下來,四周一片靜寂,顧卿晚聽他突然改了口風,聽到了自己心花怒放的心跳聲,正不停點著頭,雙眼晶亮的期待著,卻聽秦御又道:“可這和本王有何關係?”
顧卿晚高高提起的心,瞬間掉地上摔成了渣,頓時便有種被人戲耍之感,臉頰氣的微紅,道:“王爺,人和畜生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人是講道理的,這怎麼能和王爺無關呢,是您害的草民娶不到媳婦的啊!”
秦御見顧卿晚對自己,一口一個娶媳婦,心裡只覺好笑。
這女人說的好像她真有那玩意,真能娶媳婦一樣,他這會子心情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