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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下了床,哭著爬著到了陳嬤嬤腳邊兒,磕起頭來,道:“就是方才奴婢奉惜薇姐姐的命去漿洗房取凌寒院前兩日送過去漿洗的衣裳,不想奴婢還沒走出凌寒院便迎面撞上了沈公子,奴婢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奴婢已經道歉了,誰知道他好似心情不好,竟然怒容滿面,將奴婢拖進了旁邊的假山裡頭,企圖……企圖……若非奴婢反抗趁機推開他,跑了出來,只怕已經……可饒是如此,奴婢也沒什麼清白可言了,奴婢都已經定親了,如今還怎好安心嫁過去,只有死路一條啊。”
碧綠的話令陳嬤嬤驚愕了一下,接著臉色便沉寒了下來,一雙老眸中滿是銳利的寒氣,盯著碧綠,道:“你說誰?翰墨院郡王帶回來的客卿沈清沈公子嗎?”
碧綠察覺到了從陳嬤嬤身上散發出的寒氣,渾身抖了抖,有些不安,可她卻覺得陳嬤嬤身上的寒氣都是衝沈清去的。
那沈清果然是惹了王妃的不喜,沈清得郡王的看重,王妃想要處置了沈清,必定擔心會妨礙了母子感情,如今她送給王妃一個收拾瀋清的正大光明的理由,也算是討了王妃的好,立了功了。
碧綠想著,扣頭哭著道:“是,就是那個沈清,沈公子!昨日他跟著二爺回來時,奴婢見過他,認識他!嬤嬤,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啊,想不到那個沈公子瞧著文弱雅秀,背地裡竟然會是這樣的人。”站在陳嬤嬤另一邊的惜薇禁不住抽了一口冷氣,驚嚇道。
陳嬤嬤垂著的眼皮子略抬了下,淡淡掃了眼惜薇,唇邊掠過一絲冷笑來。
陳嬤嬤是宅斗的老油條了,若然不知道沈清是女子,自然會動怒,可如今她既然知道了沈清是女子,聽著碧綠的話便宛然成了天大的笑話!
說一個女人將她攔住,還拖到了假山後企圖用強?敢問這天底下還有比這個更大的笑話嗎?更何況,那女人還是來了月事,從王妃那裡匆匆逃走的沈清。
陳嬤嬤不過心思略動,便明白了這件事情後的彎彎繞繞。
眼前這個碧綠不過是凌寒院的三等丫鬟,沈清又是剛剛進王府不久,兩人該當是八竿子打不著才對,碧綠如此陷害沈清,背後必定是有人指使的。
而如今凌寒院比較大的事兒便是秦御三年多出徵剛歸,丫鬟們難免心思浮動,個個都有往上爬,爭著搶著要佔了通房丫鬟這一巧宗這一件。
如今秦御受了傷,正是丫鬟們,尤其是貼身丫鬟們各顯神通的時候,偏偏秦御住到了翰墨院去,就是不肯在凌寒院待著,使得丫鬟們沒有親近的機會,她們如何能夠甘心?
而秦御住到翰墨院的原因卻在這沈清身上,若是趕走了沈清,或者沈清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兒,惹怒了秦御,使得秦御對其厭惡,說不得便能回到凌寒院來住。
而今日,王妃傳召沈清,想必早就有人盯著秋爽院了,瞧見沈清從秋爽院面色不佳的匆匆出來,便以為沈清是惹怒了王妃。
就再添一把火,想往沈清身上潑上一盆子汙水,順勢解決掉沈清。
一來,沈清惹怒了王妃,借王妃這把刀,正是殺人的好時候。再來,這也算如了王妃的意,想必就算王妃猜到沈清是被冤枉,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背後的人,推了碧綠出來,拿了碧綠做槍使,若然在王妃不知道沈清是女子的情況下,說不定就真讓其如願了。可是如今連老天都不幫她,沈清是女子,這點子算計便成了最拙劣的汙衊。
至於碧綠背後是誰,陳嬤嬤心知肚明的很。
沈清走了,秦御生氣不再呆在翰墨院,回到了凌寒院,誰得利最大就是誰啊。
陳嬤嬤冷哼了一聲,呷了一口茶,看向碧綠,道:“我記得你是定給了外院馮管事家的老二福子吧?”
碧綠顯然沒想到,她控訴一番,陳嬤嬤不讓人去拿那沈清過來問話,反倒突然問起這個來,她略怔了下,垂淚道:“是的,陳嬤嬤。可如今奴婢成了這幅模樣,連清白都沒有了,只怕……只怕這婚事是不成了,可讓奴婢怎麼活啊!”
她說著又嗚咽了起來,旁邊一眾人的神情卻頗有些不以為然。
誰不知道那馮管事雖然有兩個兒子,然則老大是個傻子,這老二福子便格外嬌寵了一些,使得他貪花好色,不學無術,整日在外惹是生非,還沒娶媳婦,屋子裡便不少女人。
這倒還罷,最近一年也不知道從哪兒染上的惡趣,動輒就打女人,前兩日他那屋子裡才折磨死了一個,馮管事舍了不少銀錢才將這事兒給遮掩過去。
碧綠是個貌美的,前些時日被福子撞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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