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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侍衛驚異愕然的盯過來,秦御沉喝一聲,道:“不該關心的事兒,不用關心!”
侍衛不防秦御突然發火,駭的渾身一抖,旋即真想給自己兩巴掌。
郡王受傷了難道自己會不知道嗎?哪裡用得著他大驚小怪的提醒。方才郡王還好端端的,這去了西廂房一趟額頭便多了道傷口,剛剛屋裡分明有爭執聲和東西碎裂聲響起,這傷口分明就是那個沈姑娘弄出來的。
郡王被一個女人弄傷了,這多丟人啊,他應該裝作看不見啊,怎麼能上趕著揭人傷口。
侍衛快被自己蠢哭了,再不敢多言,忙戰戰兢兢的道:“問琴是凌寒院的二等丫鬟,昨日臨時被宋侍衛抽調過來伺候的,因為昨日沈姑娘沒住在翰墨院,故此問琴便回去凌寒院了,今日還不曾過來,屬下這便去喚她過來。”
昨日顧卿晚被秦御帶回來,宋寧又尋了丫鬟過來伺候,因怕其他侍衛會衝撞了顧卿晚,故此便略透露了點沈清是姑娘的事兒,故此顧卿晚是個姑娘,這翰墨院的侍衛都是知道的。
不過他們並不清楚顧卿晚就是先前在軍營中和秦御有過傳聞的毀容醜女,故而便只稱呼沈姑娘。
秦御聞言,打發了那侍衛趕緊去喚問琴過來。
他還未來得及回房,卻見陳嬤嬤帶著個婢女,緩緩的上了橋,往這邊過來。他便站定在了廊下,很快陳嬤嬤就到了近前,引著丫鬟行禮後,也瞧見了秦御額頭上淌血的傷口,驚道:“二爺這額頭是……”
秦御擺手,道:“方才下床時,有些心急,不小心撞在了床柱上,嬤嬤怎麼又過來了?可是母妃有什麼吩咐?”
秦御雖麵皮白淨,宛若冠玉,可卻自小習武,實際是個皮糙肉厚的,便不小心撞個床柱,怎麼也不可能就撞破皮,流出血來。
陳嬤嬤心中知道有蹊蹺,面上不動聲色,道:“二爺頭受了傷,便不可在廊下吹風,快進屋去,容老奴給二爺包紮一二。”
秦御只得轉身進了書房,他在書案後坐下,自有侍衛取來了藥箱,趁著陳嬤嬤收拾取藥箱裡要用之物,秦御再度問道:“陳嬤嬤,母妃讓您來是……”
陳嬤嬤瞧著秦御那魂不守舍,心神不寧的模樣,心中便已然有了底兒,哪裡還需要特意試探?
想著秦御也算她瞧著長大,雖然性情不似世子爺那樣深不見底,可卻萬事也是漫不經心,玩世不恭的,尤其是成年之後,更是有些乖戾難測,並不是個喜怒形於色的。
如今這般沉不住氣兒,讓人一眼看出他不安寧的青澀模樣,倒是有些年頭不見了啊。
想必對那姑娘是真動了心思的,這般想著,陳嬤嬤便只一笑,道:“方才王妃請沈小公子過去問話,正說著話,那沈小公子突然就扯了王妃花廳的帳幔,說是上頭的雲紋花樣甚是別緻,正能啟發她繪圖的靈感,接著便拽下帳幔,裹在身上匆匆告退離開了。王妃呢,很是喜歡沈小公子這份認真勁兒,贊沈小公子真是一心為二爺辦事的痴人。王妃擔憂沈小公子事後會覺得衝撞了王妃,便賞賜了一些東西給沈小公子。這不,老奴這老胳膊老腿的,見今日天氣好,便索性搶了這跑腿的差事,也好動上一動。”
她一面說著,一面已是動作輕柔的給秦御的額頭消了毒,上了藥。因並非什麼大傷,不過是被擦破了皮,倒了上好的金瘡藥便止了血,也不再包紮。
秦御聽著陳嬤嬤的話,嘴角禁不住抽了兩下,想著顧卿晚竟然是用了這等古怪的理由,扯了母妃那裡的帳幔裹在身上回來的,一時心裡又是好笑又是笑不出來,俊面上的神情便古怪了起來。
不過聽陳嬤嬤這意思,倒是顧卿晚在母妃面前並未露出馬腳,母妃還不知道沈清是個姑娘家了?
那女人倒是慣會遮掩,倒還讓母妃以為她是個醉心匠工的痴人了。
秦御正想著,陳嬤嬤卻已將藥箱歸攏好,回身接過了丫鬟手中的包袱,道:“二爺,就是這些東西,王妃特意賞賜給沈小公子的,這上頭是兩本畫冊,是王妃翻出來,特意給沈小公子用來找靈感的。老奴便交給二爺了,還請二爺代為轉交沈小公子。”
陳嬤嬤心裡想著,那沈清既然女扮男裝便必定是有原因的,既她不願被人識破,秦御這邊也幫忙遮掩,王妃便也沒必要非揭破此事,沒準還幫了倒忙。
既如此,她便也不直接將東西送到顧卿晚那裡了,也省的人家姑娘尷尬難堪。
她將一個小包袱並兩本畫冊放在了書案上,接著便衝秦御行了一禮,帶著丫鬟離開了。
秦御將兩本書隨手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