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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踢著腿掙扎起來,低聲喝道:“秦御!”
她覺得她的聲音憤怒冰冷,實際上卻破碎顫抖,嬌軟帶喘,秦御聽的心口一蕩,哪裡還敢再親近下去,手臂一抬,拉起了顧卿晚,啞聲道:“好了,爺送你去茶樓便是。”
他言罷轉身去拿桌上的帷帽,誰知顧卿晚也不知道是仰的時間過長還是怎的,竟然有些腿軟,他一鬆手,她身子一晃,差點跌倒。
秦御眼疾手快的又扶住了她,便見顧卿晚滿臉漲紅的埋在他的胸口,眼睛裡含了兩汪淚,欲墜不墜的。
秦御瞧了眼便一陣心疼,還沒哄上兩句,顧卿晚便惱怒的一把推開秦御,抓了桌上的帷帽扣在頭上,快步往外去了。
她突然惱火成這個樣子,秦御有些傻眼。方才他親她時,她好像還沒這麼惱啊,怎他拉她起來了,她反倒氣恨成了這般樣子?
他愕了片刻,眼前顧卿晚已出了屋,快沒影了,這才快步跟上。
等他上了馬車,顧卿晚卻已恢復了冷靜模樣,帶著帷帽端坐著,秦御也不敢再惹她,扣了下車壁,吩咐道:“去沉香茶樓!”
馬車便從金縷樓的後門緩緩駛出,到了僻靜的後巷。這裡雖然是後巷,可因為前頭一排都是京城有名的各種店鋪,故此後巷常常用來走貨車之類的,修建的並不窄,足能並排走兩輛馬車。
他們的馬車往走,卻正好有兩輛馬車,從對面往西行。
顧卿晚坐在車邊的椅座上,因有些不想搭理秦御,便將臉偏到了車窗一邊兒,往外看,對面馬車過來,兩輛馬車錯身而過時,就見對面馬車的布簾被風吹動了一下,恰好掀起一角來,露出一張俊逸的年輕男子的側臉來。
那棉布窗簾一動便又落下了,遮擋了那半張臉,可顧卿晚卻瞪大了眼眸,禁不住抓住了窗欞。
秦御時刻都在關注著顧卿晚,自然將她不同尋常的動作看在眼中,傾身過來,關切道:“怎麼了?”
他的聲音響起,顧卿晚才猛的被驚醒,也顧不得方才鬧的彆扭了,回身一把抓住了秦御的手臂,道:“大哥!我好像看見我大哥了!”
她說著就要起身往外跑,卻被秦御一把拽住,顧卿晚回頭,就見秦御目光微眯指了指窗外,道:“方才的馬車上?”
顧卿晚忙忙點頭,雖然她方才不過是匆匆一瞥,但有本主的記憶,再加上顧弦禛的容貌和顧卿晚都承襲了兩人的母親許氏多些,有五六分肖似,故此顧卿晚一眼便認了出來。
秦御卻搖頭,道:“別激動,未必便是你大哥,你大哥被流放滄州,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回到京城?”
聽他一言,顧卿晚才想起來這岔,心中的激動退去,倒多了許多的疑惑來。
是啊,顧弦禛被流放,有官差看守,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回京,若那馬車上真是顧弦禛,那邊關就該傳回來顧弦禛逃跑的文書才對,更何況,若真是顧弦禛回到了京城,怎麼可能不第一時間聯絡她和大嫂呢。
更何況,就算真是顧弦禛,她也不能就這麼急乎乎的趕上去相認啊,沒得驚動了官府,倒壞了哥哥的事兒。
顧卿晚想著,倒感謝起秦御的阻攔來,道:“多謝殿下提醒,是我思親心切了。殿下可否讓馬車掉頭,跟著那馬車?我想確認下,那車上的是不是真的就是我大哥。”
秦御便側頭衝外吩咐道:“跟上那馬車。”
外頭有人應了,秦御這才拍了拍顧卿晚拽著他手臂的柔夷,道:“在這巷子裡掉頭太扎眼了,莫再被發現了,爺讓人跟著了,咱們上了主街再跟上去不遲。”
顧卿晚惦記著顧弦禛,有些焦急的點了點頭,又道:“殿下能不能再派人去沉香茶樓和心穎妹妹說一聲,我等等晚些再過去。”
秦御再度應了,吩咐下去,轉頭卻見顧卿晚神思不屬的望著窗外出神,身影有幾分寂寥。
他有些憐惜起來,靠過去擁住顧卿晚的肩頭,道:“好了,是不是你大哥,等會兒便能知道了。”
顧卿晚沒掙扎,由著他摟著,心思卻還在方才那匆匆一瞥上,這會子她再回想,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張臉神情有些陰沉憤懣,印象中大哥光風霽月,沉穩清朗,從不會有那樣的神情,氣質好像也不大對。
她不覺嘆了一聲,道:“我就是怕空歡喜一場,世上容貌肖似的人也不少……”
秦御見她這樣患得患失,忐忑不安,倒有些吃味起來,捏了捏她的肩膀,道:“你和你大哥感情倒好。”
顧卿晚揚眉,道:“那是當然!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