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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墨條。
誰讓她很想要這張欠條呢,萬一將來婁閩寧沒能幫她順利跑掉,說不定這欠條能起大作用呢。不然惹怒了秦御,被再度帶回來,誰知道他會不會真將她丟給王府掌刑罰的嬤嬤們,她這也是未雨綢繆了。
顧卿晚挽著袖子,低頭磨著墨,禁不住想著。卻沒瞧見,慵懶坐在太師椅上的秦御,微微眯著眼忽而轉眸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
這女人,犧牲這麼大,又提什麼蹲馬步做障眼法,繞了這麼大的圈子,就是為了得這麼一張紙?
呵,她是知道將來她會犯什麼大錯,才這麼巴巴的要他一個不計較的承諾啊?
犯錯……犯錯,秦御心裡琢磨著,唇邊笑意不減,卻不達眼底。
只顧卿晚抬眸時,秦御臉上神情已收斂了方才神思,將手中紫毫在硯臺中沾了沾,待墨汁飽滿,才大手一揮,在紙上龍飛鳳舞的留了秦御二字。
顧卿晚轉過去瞧了眼,便被秦御抬手又抱坐在了腿上,道:“爺的字寫的如何?”
婁閩寧寫的一手好字,十二歲時,便得過先帝爺的誇讚,言道假以時日必將自成一派。
秦御是個坐不住的,從小就好動好玩,可禮親王管教的嚴,秦御自己也是個爭強好勝的,並非一事無成的草包紈絝。一手字,他也是下過苦功夫的,寫的比多數讀書人都要好。
在勳貴子弟中也算難得了,不過他雖覺得自己的字還不錯,卻也有自知自明,心裡知道,他的字勢必和婁閩寧有差距。
畢竟他練字的功夫就遠遠比不上人家,從前他也不在意這個,字能拿得出手就成,他又不指著去當什麼一代字畫大家。
可如今想著婁閩寧那一手好字,莫名就緊張在意起來了。
顧卿晚瞧著那字,心情還不錯的隨口讚道:“力透紙背,筆走龍蛇,銀鉤鐵畫,顏筋柳骨,殿下的字甚合殿下的性情,好字!”
秦御見她神情不似作假虛贊,一時大為得意,朗聲而笑,手中紫毫筆一挑,用筆桿敲了下顧卿晚的眉心,道:“算你有點眼光,爺這字可是先帝爺手把手教的。”
顧卿晚早便聽說燕廣王被先帝視作福星,先帝在時,待他倒比對自己的皇子還要親近慈愛些,聞言倒也沒意外,不過笑笑。
秦御放了筆,見她將俯身吹著紙張上未乾的墨汁,兩邊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甚是可愛,便抬手捏了捏,見顧卿晚瞪眼看過來,才眯著一雙異色鳳眸,道:“你方才贊爺字好,還說爺的字和爺的性情相合,可見你是發現爺的好了,是不是?”
顧卿晚直想白秦御一眼,他自己性情好不好,自己能不清楚?
不過這會子她也犯不著再招惹秦御,便目光一轉,道:“對了,兔兔呢,這幾日怎麼都不見它呢?”
往常兔兔饞的很,玉蓮花不吐花蜜,它聞到點苗頭便跑過去守著不肯離開,這兩日她給兔兔留了口糧,那小東西都沒有去吃,竟然連個影子都沒見,若非她和秦御鬧著,早便放心不下得過來找兔兔了。
秦御見她轉移話題,卻只當她是不好意思,挑唇一笑,揚眉瞥了眼書案上的紫玉筆筒。
顧卿晚順著他的視線瞧過去,見那筆筒安安靜靜的放在書案上,先還沒明白他的意思,接著才詫道:“兔兔?”
她說著詫異萬分的抬手指了指那筆筒,眨了眨眼。
她來這麼長時間了,那筆筒也沒見動一下,她難以相信兔兔竟然在裡面,安安靜靜的待著呢。
小東西一向活潑愛鬧,她以為它沒在屋裡呢,這大白天的難不成在睡覺?
顧卿晚禁不住瞪大眼睛從秦御的膝上跳了下來,去瞧那筆筒,誰知她剛靠近,筆筒突然一動,咕嚕一聲橫在了書案上,然後又咕嚕嚕滾著往角落的一堆文書間轉了過去,一眨眼卡在了文書中,又不動了。
顧卿晚眨了眨眼,愣了下,小東西這是不想她靠近的意思?
這是怎麼了?
她禁不住看向秦御,道:“它怎麼了?我惹著它了?”
秦御見她一臉茫然,想到兔兔騙他的事,目光在顧卿晚的唇上一掃而過,自然不會告訴顧卿晚發生了什麼,只淡淡挑眉,道:“不必管它,過兩日便好。”
那邊紫玉筆筒卻輕輕顫動了下,接著又沒了動靜,莫名的,顧卿晚覺得兔兔縮在筆筒裡哭。
她有些鬧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時又想著小東西不搭理她,可能真是她無意間做了什麼傷它的事兒,她仔細回想著,湊過去對著筆筒柔聲道:“兔兔?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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