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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了下,見那斷手的拇指和食指中間位置有一粒不大不小的黑痣,便點了點頭,道:“你辦的很好,屍體可都處理乾淨了?”
蕭南江拱手道:“我取下這斷掌,便一把火將屍體燒了個乾淨,萬不會有任何紕漏,姑祖父放心。”
周鼎興這才合上了蓋子,道:“好,此事辦的好,這一趟你也辛苦了,便先下去休息吧。睿兒的事兒,等你休息好了再說不遲,去吧,你姑祖母也盼著你回來,早先去拜見,她因睿兒的死,心中難過,你多陪陪你姑祖母。”
蕭南江恭敬應了,這才轉身退下。
周鼎興便又吩咐周江延,道:“去讓金權過來。”
周江延親自出去了一趟,再進屋身後跟了個年過半百,瞧著一臉書卷氣的男人,那人穿一身墨綠色錦繡圓領文士袍,頭上方巾裹著頭髮,上前衝周鼎興見禮。
周鼎興將盒子推了過去,道:“這是表少爺剛從滄州帶回來的,你仔細分辨下,這可是那顧弦禛的斷掌。”
金權聞言上前,仔細瞧過後,笑著道:“我在顧家做了十多年的客卿,也算見過顧大少爺多次,他的右手上確實有此胎記,這斷掌當是他的無疑。”
周江延面露喜色,道:“父親,江兒雖然性子略急躁了一些,可辦事卻歷來還算妥帖,錯不了的。如此,咱們等快點安排人去全豐號贖當才行,這斷掌怕是就算有冰鎮著,也放不了兩日了。”
周鼎興點頭,又看向金權,道:“金兄可否確定贖當確實是要顧弦禛親去,還需要當場按下手印?”他說著,從金權抬手,示意其坐下再說。
金權被周江延引著坐了,這才凝眸道:“我在顧家時,也算得顧老太爺的賞識,顧家快出事時,確實有次偷聽到顧老太爺和顧大老爺說去全豐號贖當什麼的,還說什麼必要親見了人當場驗看手印,因不敢靠的太近,聽的便很是模糊,並不真切。不過顧家當時還是首輔之家,顧老太爺權柄極重,顧家也算富貴,萬不可能當什麼東西在全豐號啊,這事兒處處透著古怪。那些東西既然抄家時,沒在顧家尋到,若是還有旁的地方,我能猜想到的也就只這全豐號一處了。”
“爹,兒子尋和顧弦禛長的像的人,可沒少費工夫,好容易尋到這麼個人,如今萬事俱備,怎麼都要試一試的。”周江延也開口道。
周鼎興點頭,道:“好,便明日吧,讓那個王路帶著這斷掌去全豐號走一趟,記得要小心行事。”
周家的內宅,蕭南江去見了周老夫人蕭氏後,從松鶴院出來,並沒往外院自己所住的院子去,反倒是向周清秋所住的同心院而去。
他還沒走到同心院,便聽到幾聲女子的哭聲隱隱約約傳來,他蹙眉過去,就見一個穿碧色比甲的丫鬟蹲在一處假山下,正捂著臉哭的傷心。
他仔細一瞧,那丫鬟可不就是周清秋的貼身大丫鬟薄荷嘛。不覺一驚,忙跨前兩步,道:“薄荷,你不伺候著表妹,自己在這裡哭什麼?!”
薄荷聞聲扭頭,看見蕭南江愣了下,忙抹淚站起身來,福了福身,道:“表少爺,您可算是回來了,您快去瞧瞧我們姑娘吧,姑娘都好幾日沒怎麼吃飯了,還哭著喊著,非說是她害死了大少爺,要抹脖子去黃泉路上給大少爺賠罪……嗚嗚,奴婢好容易哄姑娘入睡,瞧著姑娘那樣子,心裡實在難受,這才出來躲著哭上一哭的。”
蕭南江聽聞她的話,渾身緊繃,面色大變,道:“什麼!?你們姑娘要抹脖子?秋兒她怎麼能這樣想呢,你們是怎麼照顧姑娘的!”
蕭南江在周家長大,比周清秋年長六歲,他時常出入周家內宅,和周清秋打小便熟悉,自從周清秋長成大姑娘,明豔動人,蕭南江又寄人籬下的長在周家,覺得受了周家重恩,自然而然,便對周清秋百依百順,順其自然的,也將一顆心都系在了周清秋的身上。
薄荷見蕭南江聞言果然焦慮起來,便又垂淚道:“實在不是奴婢們無用,是這回姑娘真內疚傷心難抑,表少爺也知道,姑娘就只有大少爺這麼一個嫡親的兄長,和大少爺自來兄妹感情深厚,如今大少爺又是因姑娘而死,姑娘她……姑娘她怎麼可能想的開,表少爺和姑娘一起長大,就去勸勸我們姑娘吧。”
周大夫人吳氏並不喜歡蕭南江和周清秋多接觸,也看不上蕭南江的身世,蕭南江自然是知道的,平日裡心中自卑,並不敢多靠近周清秋,此刻聽了婢女的話,卻是什麼都顧不得了,跟著薄荷便趕忙往同心院去。
薄荷早就安排好了,直接便帶著蕭南江從後門進去,一路進了周清秋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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