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3/4 頁)
收拾之勢,且身下的潮湧也加勁起來。
顧卿晚身子都僵住了,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額頭冒出冷汗來。
上頭禮親王妃卻納悶的看著她,道:“行了,起吧,本王妃允你起來回話。”
顧卿晚都快哭出來了,她今日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袍,袍子下便套的是白色的綾子長褲。
如今又因跪著的姿勢,只覺腿間綢褲都粘在了一起,雖然不知道外袍髒了不曾,但一起身,袍子就前後兩面,裡頭的長褲根本一覽無遺,從側面看,絕對是什麼都遮擋不住的啊!
她活了兩輩子就沒辦過比現在更窘更讓人尷尬的事兒!
顧卿晚低著頭恨不能變成一縷煙,消散算了。見她跪著不起,禮親王妃卻是誤解了,她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頓時便沉了下來,眯著眼盯著顧卿晚道:“呵,本王妃不過讓你略跪了一會子,怎麼,倒還和本王妃甩起臉來了?”
顧卿晚哪裡敢讓禮親王妃繼續誤會下去,沒得惹惱了禮親王妃,直接讓人將她拖出去杖斃。
她漲紅著臉,不敢抬頭,卻又彎腰行了個大禮,道:“並非如此,王妃問話,草民本就該跪著回話,王妃寬厚,相信了草民的話,草民心中既感動又敬仰,更不敢冒犯王妃半分,王妃還是允草民跪著回話吧。”
其實顧卿晚也知道,自己跪著也不是個事兒,可她現在全然沒半點辦法啊,額頭冷汗也不知是急的,還是疼的虛弱的,一顆顆往外冒。
禮親王妃聽她如是說,臉色略好了一些,卻道:“行了,本王妃不是好虛禮的人,聽說昨日你還在義親王府上傷了腿?那便莫跪著了,起來回話吧。”
見顧卿晚還是垂著頭,不動作,禮親王妃的耐性用盡了,一拍扶手,道:“沈清,你不聽本王妃的吩咐,也是不恭……”
她的話沒說完,顧卿晚便磕了個頭,突然側了側身子,道:“王妃這裡的這種幔帳可真是別緻,草民被殿下帶回來,就是為了給王爺重新建造浮雲堂,昨日草民畫好了正殿的草圖,卻覺得那房樑上的雕圖不夠新意,王妃這帳幔上的雲紋圖案倒是令人耳目一新,頗有靈感,不知道可否請王妃將這一副帳幔賞賜給沈清,令沈清回去後好生參詳一二,也好能夠繪製出更加別緻新巧的圖樣來,給王爺建出獨一無二的浮雲堂來。”
她這樣說著,自行便傾著身子,一把就拽住了被洞開的窗戶外吹進的風帶起的幔帳,用力一扯。
那帳幔頓時便從樑架上被硬生生拽了下來,顧卿晚顧不上看四周各種目瞪口呆的面容,更顧不上這花廳中瞬間詭異莫名的氣氛,將那帳幔扯到了身邊,便衝禮親王妃又是一禮,道:“草民謝王妃賞賜,草民告退。”
她說著,果斷的將帳幔往腰上一纏,爬起身轉身便走,沒等屋子中一眾人反應過來,便一陣風般消失了。
☆、095 羞憤欲死的事
因沒人能想到顧卿晚會在禮親王妃面前做出這樣失禮又無厘頭的事情來,故此竟然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就沒一個反應過來,盡皆呆怔的眼睜睜看著顧卿晚身上裹著從梁木上拽下來的帳幔就那麼跑了!
顧卿晚的身影一陣風般消失在了花廳中,坐在太師椅上的禮親王妃有種做夢的感覺,驚愕的半張著嘴,半響才點著有些晃盪的湘妃竹簾,道:“本王妃沒讓他告退吧?還有,這……這帳幔……”
禮親王妃抬手指著那窗前掛著的只剩半副的帳幔,簡直不知如何言語。
那帳幔是用來遮陽的,並排的五個大軒窗,扯了兩副帳幔,如今卻只剩下一副不倫不類的掛著。那個沈清竟然不問自取的,就那樣將那副帳幔給裹走了!
“這個沈清雖說是瞧著文弱漂亮了些,可瞧著也不像是不知所謂的人啊,先前本王妃瞧他也挺知禮的,怎麼突然就這麼……”禮親王妃愕然的簡直不知怎麼形容自己此刻心中的凌亂。
旁邊的程嬤嬤見一眾平日都機靈非常的丫鬟們如今也個個呆若木雞,接不上話來,便道:“王妃,奴婢聽聞這有些才能和特長的人,有時候會比較偏執瘋魔,就說這工部已經致仕的老尚書馮鶴馮大人,聽聞他常常醉心一事至瘋魔的程度,當年和先帝爺在乾坤宮中議事,先帝爺正垂詢,他就突然想到了河工上的一處圖紙錯誤,竟然沒等先帝爺將話說完,就提著袍擺爬起身狀若瘋子的大喊一聲‘壞了’,接著就跑掉了,倒將先帝爺一個好嚇。御史們後來還彈劾了馮老大人御前失儀之過,好在咱們先帝爺待臣子寬厚,非但沒有怪罪,最後還褒獎了馮老大人,讓滿朝文武都向馮大人學著點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