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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了帕子,便俯身像是發洩一般,重重壓在了顧卿晚身上。身下顧卿晚眉頭動了動,卻全然沒有醒過來的趨勢。
秦御滿意的挑了挑眉,嗤笑一聲,接著便趴在顧卿晚的身上,開始仔仔細細的檢查起來。
他先是掀開被子檢視了下她埋在薄被下的衣衫,見整整齊齊的,便又輕輕挑起她的衣領來,湊上去一寸寸瞧那白淨如瓷般的脖頸。
其上倒是有幾點可疑的痕跡,不過這吻痕卻好像是他今日在畫舫上時留下的,顏色已經有些暗沉,在月光下它們浮在細嫩的肌膚上,有點像一張完美的瓷器被沾染了髒東西。
秦御有點心疼,本能抬手蹭了蹭,見沒蹭掉,倒磨的她脖頸通紅了一小片,他不由摸了摸挺直的鼻子,嘀咕一聲,“怎麼這麼脆弱……”
平日裡他跌跌打打的,身上也沒見紫青,不過蹭她兩下,就要紅上一片,這令秦御覺得很驚奇。
禁不住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在顧卿晚身上這兒捏一下,那戳一下的,眼瞧著她身上像是開了一朵朵淡淡的梅花,絢爛一瞬又漸漸恢復瑩白。
他勾唇笑了兩聲,這才復又盯著顧卿晚的臉,著重檢查起來。
他著重檢查了下顧卿晚的唇,見不紅不腫,眼眸中的滿意之色便更濃了,又像某種犬科動物一樣,來回的在她臉上抽著鼻子,上上下下的使勁的嗅,依舊毫無發現,他才徹底滿意了。
挑了挑唇,翻身躺在了一邊,旋即卻仍舊不大放心,袖子一甩,一個玉質筆筒滾了出來,秦御手指一彈,那筆筒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筆筒中兔兔早就已經睡下了,正香甜,就覺一聲尖利的響聲震動了耳膜,驚的它吱的一聲尖叫,連滾帶爬的從筆筒裡跳了出來。
可憐它一臉驚嚇,還沒弄明白狀況,就被秦御捏著耳朵甩在了顧卿晚的枕邊兒。兔兔瞪大了眼睛,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搖頭晃腦的一瞧,頓時傻了眼,怒目蹬著秦御,呲了呲牙。
這小東西一向有起床氣,被吵醒就敢衝主子亮牙齒,秦御只當沒見,吩咐道:“去,聞聞她身上有沒旁的男人的氣息,婁閩寧碰沒碰她。”
兔兔聞言差點沒暈倒,它可是難得一見的墨猴,是靈物,就算是做了寵物,那也不能當狗用吧!
兔兔並不知道,自己的主子都已經當了一回小狗了。不過,若然知道這個,它也不會甘心,只會覺得自己選錯了主子,吐血三升。
見兔兔蹬著眼不幹,秦御冷笑起來,道:“今年你就成年了,等發情時,爺不送你回山裡,憑你那短腿,上哪兒找母猴子去?”
他說著鄙視萬分的掃了眼兔兔藏在圓滾滾肚皮下的小短腿,一副爺不急,左右爺的事兒你不急,爺也不讓你好過。
兔兔簡直真要被氣哭了,瞪了瞪眼,想到不聽話,未來會有的悲催日子,到底屈服於秦御的淫威下,爬到了顧卿晚的身上去。
它的嗅覺敏銳,根本就不用仔細的嗅,便能聞到顧卿晚額頭眉心的那些氣味,偏它是個記仇的,跳了兩跳,兩回抽了抽鼻子,最後衝著秦御一指顧卿晚的紅唇,吱吱叫了兩聲。
秦御順著兔兔的小指頭望過去,臉上慵懶的神情頓時就收了個乾淨,一副怒目金剛模樣,翻身而去,氣勢洶洶,嚇的兔兔抱頭便往筆筒裡縮。
它鑽進筆筒,並不見主子尋自己的麻煩,禁不住又探出腦袋來瞧,就見那邊秦御正趴在顧卿晚身上,用手使勁的揉擦顧卿晚的唇,蹭了兩下,又上嘴去啃,臉色黑沉的要命。
兔兔鄙視的翻了翻眼,又捂著嘴偷笑,鑽進筆筒,抱頭便睡了。
秦御並不知道自己被兔兔給坑了,直折騰了許久,眼見著顧卿晚的紅唇都被他擺弄的不成樣子了,這才勉強壓下心裡的不舒服,停了下來。
繼而又蹙起眉來,他覺得她這樣子,明早醒來一定會發現端倪,這女人想來聰明,若是猜到他幹了什麼,豈不要笑話於他。說不定還要大發脾氣,又不知想出什麼刁鑽的折來氣他。
秦御便翻身而起,叫了宋寧,半個時辰後將宋寧送來的一盒治蚊蟲叮咬,消腫散淤的清涼膏塗抹在了顧卿晚的嘴上。
折騰完這些,都已經四更天了,秦御這一日也挺累的。不僅跳進湖中,尋顧卿晚快一個時辰,後來還被吳國公打成了重傷,又讓顧卿晚各種氣,當真是心力交瘁,躺在顧卿晚旁邊,把人摟在懷裡,他幾乎閉上眼睛就跟著沉沉睡了過去。
外頭守著的宋寧耳聽裡頭總算是不折騰了,整個人也快癱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對月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