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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道理顧卿晚還是懂的,更何況,就像秦御從前說的,婁閩寧將來總要娶妻,他的正妻不可能容得下自己,婁閩寧便是再護著她,難道還真能寵妾滅妻不成?
且正因為婁閩寧對顧卿晚還算真心,顧卿晚才更不能去給他做妾,她不想去和婁閩寧上演什麼虐情虐戀,做妾已是無奈之舉了,再糾纏進感情去,這樣水深火熱,身心俱勞,她是真駕馭不了。
秦御這邊就簡單多了,禮親王妃和她從前沒多少接觸,對她應該談不上什麼好惡。她對秦御也沒什麼感情,秦御強迫她至此,她對他也沒什麼好心軟手軟的,日子過起來相比反倒舒暢一些。
不過這都是在被逼無奈,非要做妾的前提下,現在還沒走到那一步。不到絕路,顧卿晚還是想再和秦御周旋一二,想想法子的。
她能養活自己,瘋了才會去給人做妾,這古代妾通買賣,真當了妾,哪裡還有半點尊嚴和自由可言?
更何況,即便如今大秦剛建,經了亂世,禮教崩壞,可寵妾滅妻的人卻依舊要被世人唾棄,正室的超然地位,不會因亂世動搖半點,做人妾室,就要做好隨時被正室炮灰的準備,簡直就是提著腦袋過活,做人砧板上的肉!
這古代的妾雖然是道德允許的,古代社會認可的,可論起地位舒服來,那還不如不被社會認可的現代小三呢。
更何況,就算古代的妾室沒這麼難混,她從小被嬌養著長大,那也不是為了長大給人當妾作踐的啊。但凡有一線希望,她都不可能就這麼認了!
想著這些,顧卿晚從莊悅嫻的懷裡抬起頭來,道:“大嫂便別為我擔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事情還能有轉機呢。更何況,如今萬萬不能讓周吳兩家察覺到我是顧卿晚,不然他們更不會饒過我了!本就是罪臣女,鬧到御前去,只怕討不到半點好。這樣子,也沒法去給婁閩寧做妾啊!”
莊悅嫻聞言難免抱著顧卿晚又一陣難過,顧卿晚又開導寬慰了她幾句,她雖心中更加發沉,可瞧著小姑如今長大了,自己不定心中多麼難受,還要費心開解與她,便也強打起精神來,和顧卿晚說起旁的事情來。
兩人商議了下搬進梧桐巷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又商議了託人到邊關尋顧弦禛的事兒,便早早的歇息了。
夜色下的長寧大街褪去了白日的喧囂,靜謐而安然,連綿的房頂上忽而掠過幾道黑影,似夜空下的魅影,幾乎瞬間便閃到了顧卿晚所在的富源客棧上方。
其中一道身影更是直直掠向了顧卿晚所在二樓的乙字四號房間的窗戶,只他剛剛靠近,便有另一道黑影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閃出,一道銀光閃現,守護著視窗,直將來人逼退了兩步。
來人卻好似並不意外,也未有任何驚慌之處,不過輕旋了個身,那一道銀光便消弭在了夜色中,他飛身站在了一邊的屋簷上,盯視著那守護著視窗的黑影,道:“讓開!”
這守著的不是旁人,正是秦御派來護著顧卿晚的宋寧。
他此刻已是一襲夜行衣的打扮,聞言看向那站在屋簷上負手而立的身影,陣陣頭疼,道:“世子爺,您還是別為難在下了,在下奉命守護顧姑娘,實在不能讓世子爺進去。”
來人卻正是一身玄色錦袍的婁閩寧,他聽聞宋寧的話倒也不惱,只淡聲道:“你攔不住本世子!你們爺讓你守著這裡,用意是保護她,不被周吳兩家暗下殺手,本世子尋她不過是有些話要說,不會傷害她,你讓行,也並不算違逆了你們爺的吩咐。”
宋寧嘴角抽了抽,心道,只怕自家主子防周吳兩家如狗,防婁閩寧才會狼吧。今日他真放了婁閩寧進去,明兒可以直接提腦袋去見自家主子了。
宋寧守著窗戶,未言語,也沒半點要讓開的意思。婁閩寧便略抬了下手,頓時屋脊上他帶來的人便和留在這裡的王府隱衛交手在了一起。
婁閩寧也身影如電,直衝宋寧逼來。因雙方都沒想將事情鬧大,即便動手竟也沒發出多大的動靜來,婁閩寧行事一向謹慎,從不冒進莽撞。
來之前便很清楚這邊的部署,帶到人也正好能制控住場面,故此不過兩柱香時候,他便順利的從窗戶進了房間。
屋中顧卿晚雖然已躺下,卻並不曾睡著,婁閩寧剛剛走到了床邊,她便警覺了,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道:“誰?!”
她這都是本能反應,喊過後便恨不能拍自己一巴掌醒醒神,若來人真是周吳兩家派來的歹人,她應該裝睡伺機而動的。
都怪秦御,方才若非想著他今日那些可惡的舉動,以至於心煩氣躁,方才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