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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她從前說是在大戶人家裡幹過活,可那戶人家也不過是有幾個鋪子的商戶,莫說是親王妃了,便是六七品的小官,她都是沒見過的。
本來以為跟了個只有兩個女主子的破落戶,誰知道怎麼一大早的倒迎來了個親王妃,那浩浩蕩蕩的王妃儀仗,簡直要將她的魂都嚇飛,到現在腿還是軟的。
劉媽媽又舔舐下了乾澀的嘴唇,這才戰戰兢兢的道:“禮……禮親王妃,說是車輦進不了巷……巷子,這會子已經到了巷子口,馬上……馬上過來了。”
莊悅嫻聞言面色複雜,不管怎樣,人家親王妃來了,做為庶民,怎麼也不能不遠迎高接。
莊悅嫻帶著顧宅的人,喚上了顧卿晚,迎到了門前。
出了宅門,果然見禮親王妃已在簇擁下走了過來,瞧見莊悅嫻便含笑點頭,道:“顧大奶奶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莊悅嫻欲帶著人行大禮,禮親王妃快行兩步一手拉住莊悅嫻,一手托起了顧卿晚,道:“不必如此客氣,今日本王妃來是敘舊的,且隨意一些便好。”
莊悅嫻見禮親王妃如此,瞧了顧卿晚一眼,方才不動聲色的道:“王妃請裡面寬坐。”
進了花廳,按尊卑落了座,丫鬟上了茶。禮親王妃卻將顧卿晚拉到了近前,衝莊悅嫻道:“本王妃和卿晚這丫頭甚是投緣,這孩子聰慧又靈性,本王妃那些花花草草的,到了她的手中長的立馬就一樣了,那茶經了她的手,卻也是清香撲鼻,本王妃沒有女兒緣,瞧著卿晚倒是極為歡喜。”
她說著嗔怪的瞪了顧卿晚一眼,道:“你這孩子離府時可說的是回來看上一看,還應了本王妃會早些回府呢,你瞧瞧啊,見了你大嫂便將本王妃拋到腦後了,還要本王妃親自來抓人,實在是該罰。”
顧卿晚面上微紅,禁不住垂了頭。禮親王妃拍了拍她的手,道:“行了,知道錯了,就且回房去,面壁思過,本王妃寬宏,就原諒你。”
顧卿晚自然知道,禮親王妃這話不過是個由頭,真正是想將她支走了,好和莊悅嫻說讓她進王府的事兒。
她順從的福了福身,轉身去了。
顧卿晚前腳出去,後腳花廳中的陳嬤嬤等人便也跟著都退到了院子裡。禮親王妃這才衝莊悅嫻歉意笑道:“從前王府和顧府也是有來往的,如今阿御卻做出這般事兒來,委屈了卿晚,本王妃這廂先替他向顧大奶奶道個歉。”
莊悅嫻便是從前顧府還在時,身份也不能和禮親王妃相提並論,如今禮親王妃親自前來,還當面致歉。
莊悅嫻即便是心中再窩火憤恨,也無法對這樣的禮親王妃失禮,她抿了抿唇,道:“王妃言重了,民婦實在當不起。”
其實,莊悅嫻也是瞧出來了,禮親王妃雖然姿態擺的低,可禮親王妃的意思卻也很明白,方才禮親王妃和顧卿晚說的那幾句話便表達的很明瞭。
禮親王妃完全拿顧卿晚當王府的人,說什麼回府,這樣的話,根本就是和她那兒子一個意思,堅持要納顧卿晚這個妾的。
不過一個更粗魯些,直接來硬的,一個來軟的罷了。
禮親王妃豈能瞧不出她的勉強,又笑著道:“怎麼當不起?當得起的,阿御是本王妃的兒子,沒教養好他,讓他在外頭胡作非為,欺負了人家姑娘,那也是本王妃的錯。本王妃來當面賠個李道個歉也是應該的。只是,不管怎麼樣,卿晚已經是阿御的人了,總不能讓她再在府外這麼沒名沒分的啊,錯已經釀成,現在本王妃也是想補救的。卿晚這孩子,顧大奶奶也看到了,本王妃是很喜歡的。”
禮親王妃言罷,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喉,這才又衝莊悅嫻道:“本王妃是個乾脆人,便直說了,若是不中聽,顧大奶奶還請包容一二。卿晚如今這個身份,實在不好向宗人府報請夫人和側妃,只能委屈她先做個妾室,不過本王妃向顧大奶奶承諾,卿晚進了王府,本王妃會看顧些她,將來位份可以慢慢的提,本王妃是真喜歡這孩子,顧大奶奶看……”
顧家是秦英帝親自下旨抄家的,顧老太爺和顧老爺也是皇帝親自下旨斬首的,到如今也不過一年的功夫。
顧家想翻案,那是根本沒可能的事兒。
要知道,顧老太爺不僅是首輔,他更是秦英帝的老師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即便是皇帝,也該尊師重道。
秦英帝抄顧家,斬顧老太爺,大大小小的罪名羅列了足有十八條啊。顧家怎麼可能翻案?顧家若是翻案了,秦英帝又算什麼?自打臉,留下百年罵名,讓後世都抨擊他是昏君,不尊師重道的畜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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