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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狐疑的瞧了禮親王一眼,繞到了書案後,卻見上好的宣紙上寫著四個字,修身,齊家。
字怎麼樣且不提,這寫的東西便讓秦御呵了一聲,道:“父王老了吧,筆力不行了。這字瞧著可沒從前精神。”
兩句話,氣的禮親王差點沒把手中狼毫甩到秦御的臉上,忍了下,這才道:“不懂就給老子滾一邊兒去,遒勁有力固然是好,但也要會藏鋒,本王這字渾然天成,臭小子知道什麼!”
他言罷,放了毛筆,坐下,這才看向秦御,道:“去哪兒了?”
秦御揚起眉梢,道:“出去隨便逛了逛。”
禮親王便冷哼一聲,道:“逛?是帶你那女人回孃家去了吧?下次再被彈劾,就該讓人打斷你的脊骨,老子看你是嫌老子打的太輕了!”
皇帝讓人杖責秦御五十廷杖,禮親王怕皇帝動什麼手腳,打壞了秦御,便自己接了廷杖,親自動的手,雖然打的鮮血淋漓,卻傷在皮肉不傷骨。
秦御聞言卻雙眸一眯,異色眼眸閃過一道冷冷的戾色,道:“父王的訊息可真是夠快的啊,讓兒子猜猜是父王哪個妾室不小心透露給父王的?嘖嘖,父王的妾室倒是日日擦亮了眼睛盯著小爺我,父王說她們這是什麼心思啊?該不會是看上小爺了吧?”
禮親王差點沒吐血,抬起腳就往秦御身上踹,秦御卻一閃三步遠,站在書房正中,道:“莫不是小爺說對了,父王惱羞成怒了吧?”
他混話一句一句的,致力於將禮親王氣出個好歹來,禮親王胸膛起伏,卻也知道,從前秦御兄弟年幼時著實吃過兩次他的妾室給的大虧,自那以後,秦御對他就沒幾句好話。
本是怒不可遏的,想到方才瞧見的禮親王妃的模樣,禮親王竟覺有些無力,到底沒暴起,只怒聲道:“你寵女人,本王管不著,可也莫太越了規矩!雖然本王從不承認寵妾滅妻,但你不是一直這麼想本王的?既看不慣,那便莫學人寵妾滅妻,自打了臉。”
秦御聞言卻挑起唇來,點頭道:“父王您還是多多操心下自己的妾室們吧,嘖嘖,自己的女人搞出事兒來,倒來敲打小爺我。小爺旁的事兒不敢保證,有一件卻敢保證,小爺的後宅,必定是最清淨的,就不勞父王費心了。”
左右他連妻子都不想娶了,後宅就那麼一個女人,他就是把她寵上天,他的後宅也鬧不出任何事兒來。
秦御言罷,轉身就走。
禮親王不過是將秦御叫過來提點兩句,省的秦御像他年輕時一樣,輕狂肆意,走了很多彎路,現在鬧的和兒子也不和睦,哪裡想到,不過多說兩句,倒是被秦御氣了個半死。
眼見秦御背影挺拔走向房門,他到底沒忍住,抓起硯臺丟了過去,秦御閃身躲開,開門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他出了禮親王的院子,回到雪景院,顧卿晚已經換了一身舒適的青蓮色常服,正靠在美人榻上喝著茶水逗弄著兔兔,一邊聽文晴說話。
“就知道王爺吩咐封了劉側妃的碧雲院,勒令劉側妃閉門思過。三爺被杖責後,丟進了祠堂。”
秦御進屋便聽文晴如是說道,他嘲弄的勾了勾唇角,擺手令文晴下去。
顧卿晚見秦御進來,往裡挪了下,秦御便順勢坐在了她旁邊,順手拿走顧卿晚手中的茶盞仰頭喝了兩口。
見他方才回府時還神情愉悅,這會子雖然面無表情,卻分明情緒不佳了,顧卿晚挑了挑眉,道:“出什麼事兒了?”
秦御撫摸了下顧卿晚凉滑的臉頰,道:“沒什麼,爺去母妃那裡看看。”
他言罷,站起身來,顧卿晚要跟著起身,秦御按了她肩膀一下,道:“你歇著吧。”
說著自行挑了件墨色常服進淨房去了,他整理好出去,顧卿晚才衝兔兔道:“看來劉側妃的事兒內有乾坤哦。”
不過劉側妃是禮親王的側室,顧卿晚怎麼也沒想到這事兒還牽扯到了她。她以為自己和劉側妃牽扯不上半毛關係,轉眼就丟開了此事。
那廂,秦御進了秋爽院方才得知禮親王妃頭風又犯了的事兒,進屋陪禮親王妃說了一會子話,又親自伺候著禮親王妃用了湯藥,他才告退出來。
陳嬤嬤送出來,秦御便道:“碧雲院怎麼回事?”
他以為禮親王的哪個妾室在禮親王面前上眼藥,禮親王才尋上了他,卻沒想劉側妃和秦劍倒受了嚴懲。這事兒有點不對勁,免不了問起。
事情發生已經兩個時辰,陳嬤嬤作為禮親王妃的心腹,如今自然不會讓這樣的糟心事兒傳到禮親王妃的耳朵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