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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尚未言,顧卿晚便站起身來,幾步到了書案前,搖了搖顧弦禛的手臂,撒嬌道:“我用易容術,好好遮掩了面容便是,不會被發現的,外祖母如今還躺在病床上,大哥如何忍心呢。就算我治不了,好歹我也是代哥哥和大嫂,我們一起盡了孝心了啊。”
顧卿晚的話,令顧弦禛到底沒了反對之心,嘆了一聲,道:“過了年大哥便準備安排蘇子璃離開了,若是這樣的話,你這兩日便必須進國公府去,到時候才能不耽誤跟著去大燕。”
顧卿晚忙點頭,道:“那大哥便趕緊安排吧,我和外祖母一起過大年才好呢。”
顧弦禛見她儼然已打定了主意,還一副胸有成竹,好像一定能治好外祖母的模樣,不覺無奈一笑,點頭應了。
☆、253 撐腰的
並不是顧卿晚非要在這時候惹是生非,橫生枝節,非要出頭去徐國公府。
而是她擁有玉蓮花的秘密,她覺得對徐國公老夫人的病應該很有作用,且她的記憶中有很多關於徐國公老夫人的,記憶中那個慈愛的老人,卻恰好是在她和莊悅嫻去求助的當天病倒了。
如果這是一樁陰謀,那麼她就是一切的罪源,是她連累了外祖母。
所以,現在知道徐國公老夫人不曾背棄過她的情況下,顧卿晚做不到無聞不問。且,不久後她就要隨著使團去大燕國了,此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那便更加沒機會給徐國公老夫人看病了。
難道要白白讓她在病床上躺上幾年,甚至於更久?到時候只怕能否留下命來都不好說。
故此,雖然現在時機並不恰當,但這一趟徐國公府之行,顧卿晚是非去不可的,不然她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也放心不下那個曾疼她入骨的老人。
顧弦禛其實對顧卿晚的醫術並不看好,但是因為顧卿晚很堅持,且表現的很是自信,顧弦禛也擔憂外祖母,就抱著勉強一試的態度,還是儘快安排了此事。
於是這日在京城人流量最大,且還是官衙傍晚閉館的時辰,富源大街上發生了一件事。
一個穿錦袍,南北客商模樣的老人,突然到地不起,口鼻歪斜,就在街上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當口,有個穿著布衣蓄著八字鬍的中年男人排開還愣著的人群,跪在那倒地老人的身邊便用從袖囊中摸出一個精緻的牛皮裹包來,迅速開啟,露出一排排在夕陽下閃動寒芒的銀針來。
接著眾人就見他抽出一根銀針來便毫不遲疑,手法乾淨利索的紮在倒地老人的頭上,神情認真的揉捻了起來。
“隨身攜帶銀針,看來這位老伯運道好,這是剛好碰上大夫了。”
“咦,我看這位老伯的樣子怎麼像是中風之症啊,我們村前兩日就有個老漢,就這樣,突然倒地眼歪嘴斜,我們鎮上最好的大夫都去看了,說是沒得救了,讓準備棺材呢。這大夫成不成啊,別再惹了麻煩上身才好。”
“嘿,你別說,好似真是內中風之症,這還治什麼啊,別不是野大夫吧?”
周圍人指指點點的,議論的正歡。
一個小藥童打扮的少年卻從人群中鑽了出來,嚷嚷道:“不懂瞎說什麼呢?誰是野大夫的?我告訴你們,我師父可是大燕鼎鼎有名的神醫,世代供職太醫院。別說是這等剛顯現出中風之相的,便是中風躺床上好幾年的,我師父也不是沒治好過?大秦人,恁是沒見識!”
這小藥童言罷,眾人皆是驚愕不已,再看去,果然見那跪在地上行醫的大夫和藥童的穿戴和大秦人多少有點不一樣。
“喲,原來是蠻夷,倒要看看蠻夷能有什麼本事救人?”
“別是胡說八道吧,既是燕國太醫院的太醫,怎會穿著如此窮酸,還出現在這裡?”
“呸,什麼窮酸?我師父這是醉心醫道,生活樸素罷了,我師父跟隨大燕使團而來,是專門被我們大將軍請了一路照顧沈姑娘的,若非如此,當誰稀罕來這裡?你們才是蠻夷!”
那藥童似無法忍受有人羞辱自己的師父,臉紅脖子粗的嚷嚷著。
卻在此時,那行針的大夫收了針,站了起來,神情平靜的衝小藥童道:“將針收好,咱們走吧。”
其淡然的態度,倒頗有些神醫之態,眾人又是一怔,難免看向地上的老人,這一看倒是一驚。只見方才已經眼歪嘴斜,渾身直抽抽的老人,此刻竟然安靜了下來,且臉上竟然恢復常態了!
“神醫啊,治好了!”
“喲,妙手回春啊,真有兩下子!”
四周議論起來,這時候才有一箇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