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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照顧祖母的,小神醫這……實在也有些不大方便。”
顧卿晚聞言卻白了李嬤嬤一眼,道:“師父吩咐讓我注意觀察許老夫人喝藥後的面容,這件事頂頂要緊,關乎調整藥方,針灸的穴位改變。既然不方便,看來是國公府也沒那麼信任我師父的醫術,既如此,我還是回去稟明瞭師父,趁早走人吧。”
顧卿晚來前,服用了一種有些辛辣刺激,能短暫改變聲音的藥丸,這會子出聲,嗓音微低啞,倒是全然不露馬腳。
她言罷,轉身便走,李嬤嬤卻是一急。這若是國公爺好不容易求來的神醫被氣走了,那可還了得。
“小神醫請留步,家中下人不會說話,我替她給小神醫道個歉。”
卻是蕭氏從內室走了出來,衝顧卿晚欠了欠身,接著便瞪了李嬤嬤一眼,道:“嬤嬤怎麼糊塗了,醫者父母心,小神醫在這裡能有什麼不方便的?!還不快給小神醫道歉。”
李嬤嬤向顧卿晚賠了禮,蕭氏親自接過湯藥,又請了顧卿晚進屋,顧卿晚目光在蕭氏和李嬤嬤之前轉了一圈,這才邁步進了屋。
她眼瞧著蕭氏將湯藥一勺勺的都餵給了老夫人,這才上前裝模作樣的觀察了下老夫人的面容,道:“我還等在此等候一個時辰,仔細瞧瞧老夫人對湯藥的反應,夫人不會介意吧?”
蕭氏聞言哪裡還能多言,雖然覺得古怪,卻又想許是大燕國的太醫都麻煩,便點頭應了,又吩咐丫鬟們好生伺候,這才離開。
顧卿晚坐在床前,藉故仔細盯著外祖母看,她發現外祖母並不是完全沒有反應的,她甚至看了她兩次,眼中有些許疑惑。
這讓顧卿晚心中一陣雀躍,她盯的愈發緊了。
丫鬟們見她一直坐在床邊椅子上,也沒什麼多餘的舉動,漸漸便放鬆了,不再一直盯著顧卿晚。
顧卿晚略傾身,再度摸上了老夫人的脈,丫鬟三七和白芷忙走了過來,見顧卿晚只是在把脈,便垂首站在一旁看著。
顧卿晚卻擰眉,道:“兩位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病人需要新鮮的空氣,你們身上有脂粉味兒,是伺候病人的樣子嗎?都退後,別影響了我診脈。”
三七和白芷早便發現這個小藥童瞧著年紀不大,但脾氣卻大,連夫人和李嬤嬤都吃了派頭,她們可不敢得罪。
兩人又觀顧卿晚除了把脈,也沒做旁的,便退後不再多看。
顧卿晚卻藉著把脈的動作,遮掩著拉了徐老夫人的手,在她的手心中一筆一劃慢慢的寫起字來。
她先是寫了個外祖母三個字,緊緊盯著徐老夫人,然後她發現床上一動不動的徐老夫人老眸突然微瞪了下,渾身也能感受到一股緊繃。
顧卿晚神情激動,外祖母果然是有反應的,這說明她的頭腦是清醒的。
顧卿晚微微壓了壓起伏的心情,又寫道:我是晚晚,我沒在泰和丸中下毒,外祖母信我嗎?
她寫完,就覺徐國公老夫人的手顫抖了下,顧卿晚忙去瞧她,卻見老人歪歪斜斜的眼角,正緩緩的淌落下渾濁而豆大的淚滴來,那淚水很快消失在她灰白而微顯蓬亂的鬢髮中,顧卿晚渾身一震,想要去擦拭下,察覺到丫鬟們的腳步聲,又生生忍住了。
她眼眶微溼,只緊緊握了握徐國公老夫人的手,後又在她掌心寫道:我一定會治好外祖母的,且放寬心。
接著她又握著徐國公老夫人的手,在她乾枯的手背上安撫的拍撫了兩下,這才將她的手放進了被子中蓋好,站起身來,道:“老夫人服用這藥雖並不見明顯的起色,但也並無不良反應,這病急不得,行了,你們好生伺候你們老夫人吧。”
她言罷,不再多看徐國公老夫人,腳步輕快,邁著大步便離開了。
顧卿晚在徐國公老夫人的湯藥中吃了不少的玉蓮花蜜,翌日梁太醫再給徐國公老夫人診脈時,顧卿晚很敏銳的察覺到梁太醫的眉毛微微跳了下。
這日顧卿晚依舊從撿藥到了熬藥,再到看著許老夫人吃藥一步不離,自然是又在許老夫人的湯藥中加了不少的玉蓮花蜜。
等入夜她回到客院時,便先去了梁太醫處,屏退了人等,便道:“梁太醫不虧是大燕太醫院數一數二的太醫,簡直是妙手回春啊,今日在下給許老夫人請脈,發現許老夫人的脈息沉穩了不少,真是大有起色啊,瞧這樣下去,不出一月,老夫人的病定然能夠大好啊。在下佩服佩服,沈將軍讓我和梁太醫同行,實在是沒必要啊。”
梁太醫聞言卻擺手,面有不解之色,道:“小兄弟也當知道,我雖在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