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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從江憤恨的盯著這樣的雲瑤郡主,恍然往前走了兩步。
他自從跟進來就一直站在門廊處,被兩個婆子和多寶閣的陰影擋住了身影,故此雲瑤郡主到現在才看到他。
她眸光陡然一震,一瞬間便猜想到發生了何事,她驚恐的心臟都縮在了一起。
謝從江卻好像很欣賞她驚懼的模樣,他往前又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盯視著被婆子們合力按著,渾身倒滿黑濃藥汁,宛若一條瘋狗般的雲瑤郡主,道:“為什麼?”
雲瑤郡主哭著道:“什麼為什麼?表哥,你和母親到底怎麼了,你們一定是誤會什麼了,你快替我勸勸母親,不管什麼事兒,我都可以解釋的啊。表哥,從小你就最疼我,你不要這樣好嗎,我好難過。”
她美眸盈盈,無助而委屈,依賴而純淨的盯著謝從江,就像從前無數次那樣。
往常不管她想要謝從江做什麼,只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他就會從了她,她知道謝從江喜歡她,他拒絕不了她的。
然而這次雲瑤郡主可怕的發現,謝從江神情複雜,一雙盯著她的眼睛卻毫無所動,不,也不是沒所動,她還是從那雙眼睛中看出了情緒的。
卻再也不是從前的寵溺憐惜,愛慕寬容,謝從江的眼睛裡只有憤恨厭惡,自嘲冷漠。
“到了這時候你還想要利用欺騙我嗎?欣荷已經都說了,我來不是想聽你狡辯的,我只想問一句,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謝從江有些執拗的看著雲瑤郡主,他對雲瑤郡主真的很好,他那麼愛她,一直在等著迎娶她的那一天。她將婚期推遲了又推遲,他也一直以為她是想要在閨閣中多陪陪姑母的關係,甚至主動勸說自己的父母,晚些定婚期。
他什麼都順著她,可她又是怎麼對待他的?!
她辜負了他,根本不值得他那樣對待,他真恨自己瞎了眼,怎麼看上這麼一條毒蛇!
謝從江的話,告訴雲瑤郡主一個訊息,那便是他和鎮海王妃已經堅信了此事,根本就不願聽她任何辯解。
雲瑤郡主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自己不能認罪,一旦認罪,他們是容不下她的,她哭著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母親,我是您親手教養大的,到底是誰說了什麼,你怎麼相信別人,勝過相信自己的女兒呢?還有,母親,我是太后的養女,是賜婚給燕廣王的朝廷郡主,我若出了什麼事兒,朝廷是要追查的啊,母親是郡王府的主母,怎麼能做給郡王府抹黑的事呢?母親將我怎樣了,我沒關係,可父親……父親會生母親的氣,和母親生嫌隙的啊!”
雲瑤郡主的話,聽著是沒多大攻擊性,還在為鎮海王妃著想一樣,可是卻將她能拋的籌碼都拋了出來。
鎮海王妃聽罷卻冷笑起來,道:“真是好一張巧言令色的嘴!也難為你為哄我費盡心機,這樣天生心機沈沉的賤人,才十來歲就如此詭計多端,我在後宅混了大半輩子,栽在你的心中倒也不冤!只是,你也別將我當傻子看,到了現在還被人哄騙?!”
鎮海王妃明顯已經洞察了一切,雲瑤郡主雖然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此刻她也看的明白,不管是謝從江還是鎮海王妃,都是任她舌燦蓮花,都不可能再信任她的。
眼前明珠又端了一碗湯藥進來,雲瑤郡主改變了策略,哭著道:“母親,求你繞過我吧,我只是太愛燕廣王,入了魔障,這才會做下蠢事啊,我不是有意害舅舅一家的啊!表哥他是男子,將來又一定能請封伯府世子之位,就算是名聲上略有瑕疵,將來只要有了軍功,請封了世子,親事根本就不成問題。等過個兩年,人們談起今日之事兒,表哥也不過多個風流倜儻的美名罷了。我都想過了,只要我嫁到了禮親王府,一定會盡全力彌補過錯,幫助表哥拿軍功,禮親王府那樣煊赫,我嫁過去,與我們鎮海王府,也是一樁好事,母親走出去旁人也能多敬重三分啊!”
雲瑤郡主說的真誠厚意,好像她這麼做都是為了謝從江好,為了鎮海王府好一般。
她希望能夠藉著認錯,喚醒鎮海王妃對她的慈愛之心,闖過這一劫難。
然而鎮海王妃一朝認出雲瑤郡主的真面目,卻是再也不會被她輕易糊弄了的,鎮海王妃甚至沒回應雲瑤郡主的哭訴,她冷漠的吩咐明珠道:“灌藥吧。”
雲瑤郡主尖叫一聲,婆子們用了更大力氣死死按住她,並伸出粗壯的腿來,壓住雲瑤郡主亂踢的雙腿。
明珠走近,雲瑤郡主見鎮海王妃不為所動,絕望而可憐的又去看謝從江,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