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部分(第1/4 頁)
腳步聲卻沒停頓一下,接著有人碰了碰秦御的手臂,道:“喝兩杯吧。”
那聲音如一縷清泉,帶著幾分安寧的氣息,秦御抬起通紅的眼眸,看向放在手臂前的一罈酒,一把奪過,拍開封口昂頭便灌了一大口。
喝的有點急,結果嗆了一下,咳了起來。
一隻大掌落在背上,不緊不慢,不輕不重的拍了幾下,就像小時候他摔倒了,大哥將他拎起來,會拍拍他的肩背安撫一般。
秦御覺得好受了一些,順過氣兒來,看向秦逸,道:“大哥怎麼來了?”
秦逸將手中另一罈酒放在炕桌上,也在羅漢床上坐下,推開了窗,由著外頭慘淡的光線和飄零的雪花落進來,這才道:“真那麼放不下,將人找回來便是,這般又是何必。”
秦御又昂頭灌了一口酒才道:“她都有了我的孩子了,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了,我是不是特別失敗,連個女人都留不住!呵。”
他的聲音充滿了自嘲的頹喪,秦逸拍開另一罈酒,陪著秦御喝了一口,道:“這麼洩氣,可不像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渾弟弟。沒留住人,那就將人找回來,多花點心思,早晚讓她離不開你便是,這才哪兒到哪兒,就喪氣害怕了?”
秦御卻苦笑,道:“大哥,我覺得她的心就是一塊冰,不,那個女人!那該死的女人,她就沒有心!我對她還不算好嗎?我就差將心挖出來給她看了!”
他仰頭又去灌酒,秦逸見他這般眸光略閃,倒有些豔羨,只覺像弟弟這般敢愛敢恨,肆意宣洩,也是一種幸福。不似他,心中即便存著些想法,卻連說都說不出來,甚至在心裡略想一想都覺得是唐突褻瀆了那人,自己也感覺萬分的羞恥不堪。
秦逸略甩了一下頭,拍了拍秦御的肩膀,沒說什麼,卻給予無聲的安慰。
秦御也不知道是喝的太急了些,還是自己想要醉,平日喝上許多都不見醉意的他,這會子半罈子酒下去竟然就有了醉意,他略紅著臉,看向秦逸,道:“從前我覺得她和我在一起,心裡已經有了我,可如今……大哥,你說她會不會是心裡還惦記著婁閩寧呢?會不會又是婁閩寧將她藏了起來?”
他說著,想到這種可能,一雙異色眼眸便燒的通紅,滿是痛苦的恨意,他沉聲又道:“倘若真是如此,這女人……最好別讓我找到,不然拖回來我剝了她的皮!”
見他嘴裡說著狠話,眼裡卻一片清潤的波光,秦逸又抬手搭上秦御的肩,重重捏了兩下,這才道:“不會,顧側妃不會是跟著婁少陵走的,她既留信,不肯為妾,不管是你,還是少陵,之於她,便都非良人,她不會那麼做。更何況,少陵的為人,素來光風霽月,他是不會拐帶他人妻妾的。”
秦逸的話,像是令秦御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他整個人都癱了一下,繃緊的肩頭鬆動了下來。
昂著頭,他一口氣灌下了罈子中所有酒水,突然將酒罈子重重砸在了地上,道:“大哥,我想讓她做我的妻,我必須讓她做我的郡王妃不可,大哥你幫幫我可好?”
他言罷,情緒像是終於得到了釋放,又像是撥雲見日終於弄明白了癥結所在一般,整個人都變得通透沉靜了下來,一雙眼眸卻灼灼逼人,一把抓住了秦逸的手,道:“我他媽非那女人不可了,大哥,弟弟是真狠不過那女人,你幫幫我們吧!”
自己這個弟弟何等的驕傲,何等的桀驁不馴,秦逸比誰都清楚,見他被弄成這幅樣子,秦逸既驚訝又無奈,不過他看得出秦御是真陷了進去,出不來了。
求而不得的痛苦,他是明白的。
從小,他便發誓,一定會照顧好弟弟,他得不到的東西,他的兄弟卻不能也得不到。
他的兄弟要什麼,他做兄長的都會幫他得到。
看著這樣的秦御,秦逸放在他肩頭的大掌又重重捏了一下,道:“好,咱們兄弟一起想法子!”
秦御頓時便笑了起來,異色眼眸宛若被雨清洗過的星辰,盛放出晶晶亮亮的色彩來。
在禮親王府,兄弟二人吃酒談心時,那廂定江伯府的馬車也終於到了鎮海王府外。
不等小廝上前,謝從江便跳下馬背,幾步登上臺階砰砰砰的拍起門來。
門房一開門,謝從江推開門房便往裡走,後頭定江伯夫人也等不及往偏門進府了,讓丫鬟扶著下了馬車,緊跟著進了府。
鎮海王妃早就歇息了,正睡的沉,卻被丫鬟叫了起來,她撐起身體來,臉色一層薄怒,還沒來得及發火,丫鬟便道:“郡王妃,伯爺和伯夫人,還有大爺都來了,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