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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上,劉順才嚇的竟然尿了褲子,大聲喊道:“是大老爺!是大老爺讓罪奴將小少爺帶離人群的,大老爺吩咐罪奴將小少爺放下便不要再多管其它,罪奴當時將小少爺放下,果然很快便有個男人抱著小少爺便走了。罪奴也不知他將小少爺送到了那裡。”
周鼎文聽到這樣的真相,頓時整個人便前後晃盪了幾下,接著退了兩步,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神情灰敗,突然便發出嘲諷刺耳,帶哭的古怪笑聲來。
果然,果然都被他料想對了。
那個死了的刺客,他就是他的兒子強哥兒啊!
當年強哥兒丟失的真相竟是如此!竟然是他的好大哥,將強哥兒帶走,交給吳國公,培養成了死士,提他們流血賣命!
當時強哥兒才不到四歲啊,他怎麼能毒辣成這樣!
若說周鼎興這麼做的目的,那就太好想了。
他沒了兒子,他掙的銀子,便願意都為大哥的事業發展做鋪墊,對銀錢也沒計較之心,誰讓他後繼無人呢。後來他過繼了長房的兒子,更是對大哥感恩戴德,這些年什麼都聽大哥的安排。
可過繼侄兒時,侄兒都七八歲大了,和父母感情親厚,也因此,這麼多年了,周家都沒有分家,他一直是大哥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大哥指東,他絕不往西。
因為他和大哥有共同的兒子啊!若然他的強哥兒在,周鼎文知道,他絕不會像現在這樣成為大哥的錢袋子,毫無私心的,為周鼎興所用!
可是他都已經這樣為其所用了,為什麼周鼎興還那麼狠心的驅使他的兒子去當死士,去做那麼要命的事兒,最後竟然還毫不留情,毫不遲疑的殺了他的強哥兒!
周鼎文心中的恨意像潮水一樣,洶湧的拍打著他的心,他的眼眸被瘋狂的報復的浴火充斥,雙拳緊握,自牙齒縫中擠出三個字來,“好大哥!”
他抬手捂了下發熱發潮的眼睛,起身轉頭往屋裡去了,只是吩咐小廝將劉順才和他的小廝看守好了,再好好審問下這些年劉順才的行蹤。
十幾日後,小廝核實了劉順才的交代,衝周鼎文稟報道:“劉順才當時直接逃出了京城,以為沒有路引和戶籍,便買通了一個走南闖北的戲班子,一路逃到了湖州。偷雞摸狗的混了一年後,才敢拿出大老爺給的銀子做起了小買賣,後來還娶了一房妻妾,只是大抵是缺德事做的太多,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所以一直都沒再生出孩子來,也算是絕了後了。這次他是來京城進香料的,因為有家香料鋪子,擋了他香料鋪的財路,他覺得只有從京城多弄些好貨回去,才能起死回生,誰知道老天幫著二爺,就讓二爺給撞上了。”
周鼎文也曾懷疑過,二十來年了,一點訊息都沒有,怎麼說發現,什麼都湊堆的讓他發現了。
他也懷疑是有人做好的套,等著他來鑽,然而現在聽聞小廝的回報,周鼎文確定了。
一個人二十年的生活痕跡,不可能輕易捏造篡改,看來確實是老天都在幫他,不忍他一直矇在鼓裡。
周鼎文自然想不到,查不出問題來,那是因為假劉順才給出的一切資訊,都是真正的劉順才的訊息,這樣真中有假,假中摻真,加上週鼎文自己的各種臆測,根本就不容他不信。
周鼎文現在已經陷入了對兒子的愧疚和對兄長的憤恨中,人入魔障,他的頭腦也沒那麼清醒冷靜。
“二爺,雖然屬下什麼不妥都沒查到,但是這麼巧合……二爺,要不要將劉順才帶去和大老爺對質一番?”小廝見周鼎文面色變幻,禁不住開口道。
周鼎文道:“爺知道你是覺得爺正好撞見了進京的劉順才,這事兒巧合的太過了,然若真是有心人安排的,劉順才當時做什麼還要逃掉?後來若非爺讓你們盯緊了城外官道,差點就讓他跑掉了!更何況,天底下不會再有人生出和我兒一模一樣的那麼奇特的胎記來!”
周鼎文已經對此事深信,他現在一心想要報仇,又怎會將劉順才帶去和周鼎興對峙呢?
周鼎興那麼狠辣殘忍,權柄又重,對峙了,非但不能為兒子報仇,反倒要將自己也送入虎口啊!
眯了眯眼,周鼎文再三交代小廝不準洩露此事半點,這才令其退下,籌謀起如何報仇來。
鴻臚寺,顧卿晚這些天小腹已有些微微凸起,腰身都粗了兩圈,從前的衣裳都留在了禮親王府中。莊悅嫻倒是提前給顧卿晚置辦了些冬衣,但當時並不知道顧卿晚已有孕的事,故此都是按照從前的尺寸做的,如今卻都不能穿了。
這些日,鴻臚寺的婢女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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